她裂开嘴,漏出雪白的一排。
赵佑棠道:“朕看不清楚,过来点。”
冯怜容靠上去。
赵佑棠抬起她下颌看看:“是挺白的。”说着,低头就压下去,亲了她一口。
冯怜容心里甜滋滋的。
晚上赵佑棠也没回去,听说赵承衍养的蛐蛐儿死了,叫上黄益三,大李小李,在园子里走一道,翻了十几个蛐蛐出来,把赵承衍高兴的,拿小草笼装了,宝贝似的成天提着。
不知不觉冯怜容就要生了,这回比上回轻松地多,没多久孩子就顺利出生,只不过又是个儿子,总是叫她有些遗憾。
赵佑棠赐名赵承谟。
冯怜容又开始了坐月子的日子。
这会儿都是七月了,正好赵承衍断奶,赵承谟接上,冯怜容看俞氏也是辛苦,私下赏了她六十两银子。
俞氏更是尽心尽力。
有了弟弟之后,赵承衍又对蛐蛐儿不太感兴趣了,成天就要看弟弟,他对这不会讲话,偶尔会哭得小东西特别好奇。
弟弟到底是个什么啊?
“弟弟就是跟你一个爹爹的。”冯怜容同他解释,“以后也叫我母妃。”
赵承衍眨巴着眼睛:“为什么别的人不叫母妃母妃,要叫娘娘?”
冯怜容反问:“那你为何叫大黄大黄,不叫他母妃?”
赵承衍惊讶:“那我也可以叫大黄母妃吗?”
冯怜容噗的一声,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连忙摇头道:“不行,当然不行了,因为你跟弟弟是从母妃肚子里生下来的,不是从大黄肚子里。”
“那大黄从哪里生下来的?”
“从大黄的母亲肚子里呀。”
“原来大黄也有母妃啊!”赵承衍道,“那大黄有弟弟,有爹爹吗?”
冯怜容:……
她突然发现,小孩子会说话了真的好恐怖!
赵承衍还在拉着冯怜容的袖子问:“母妃肚子还会大吗,还有弟弟吗?”
冯怜容闭起眼睛躺下来:“母妃累了啊,一会儿再来问,母妃要歇息会儿。”
钟嬷嬷在旁边看得直笑。
眨眼就到八月,这日赵佑桢与赵佑梧从春晖阁回来,二人刚到景琦殿,就听小黄门禀告:“安庆长公主来了。”
赵佑棠做了皇帝,姐姐妹妹都升为长公主。
兄弟两个高兴极了,连忙跑进去。
“二姐。”两个人一起叫道。
安庆长公主眼睛微红,一手搂住一个,哽咽道:“我好想你们!”
自从胡贵妃死后,她以泪洗面,一直都难以接受现实,毕竟那是她的亲生母亲,亲手养大她的。
结果说没了就没了,还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三人抱成一团。
安庆长公主哭得会儿,叫余下人等都退出去,与赵佑桢道:“你明年都十五了,既然已经被封王,是不是就要到封地去了?”
赵佑桢却摇摇头:“我不想去。”
安庆一愣:“为何?你是藩王,怎么能不去封地!”
“皇上上回也问过我。”赵佑桢道,“我已经想好了,不去封地,就留在京城。”
安庆奇怪:“这也可以吗?当真是皇上说的?”
“皇上就是这个意思,问我有没有想做的。”赵佑桢微微笑了笑,“李大人说每年水灾都闹得很严重,我想学学水利。”
安庆听完大怒:“不做藩王,你要做这个?你知道……”她声音压下来,“母妃是怎么死的吗?你竟然甘心?”
赵佑桢脸色一变:“二姐!”
他一边就打开门,叫人把赵佑梧领出去。
安庆道:“梧儿也是咱们的弟弟,怎么就听不得?”
“他还小呢,二姐,何必要让他知道?”赵佑桢又把门关上,“母妃怎么死的,我自然知道,可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安庆眼睛里冒出怒火来,一把揪住他衣领:“母妃这么疼爱咱们,你这说的是人话吗?如今她死不瞑目,你倒是逍遥快活,与皇上做一对好兄弟!”
赵佑桢被她说得长叹一口气:“二姐,母妃是被皇祖母赐死的,与皇上又有何干?”
“如何没有?没有他,你就是太子,母妃之死,他脱不了干系!”安庆眯起眼睛,“我在家中反复思量,兴许咱们父皇也是他害死的,不然他如何能这么早就做了皇帝?”
赵佑桢心头一震。
他一早就没想过做太子,对皇帝这位置也没有野心,可为何,不管是母亲,还是姐姐,都要把他推上去?
他很快就甩开安庆的手:“二姐,这都是你胡思乱想的,皇上对我,对四弟都很好,二姐不是也嫁了如意郎君吗?”
安庆呸的一声:“这是两回事,若早知母妃会死,我才不嫁呢,有我看着,母妃兴许不会……”
她说着又哭起来。
赵佑桢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安庆临走时道:“弟弟,做人要有良心,不能认贼为兄!他就算对你好,以后未必不会取你性命,你时刻要小心些。要我说,还不如去封地,离京城远远的。”
赵佑桢沉默。
安庆看他没有回应,咬了咬嘴唇道:“弟弟,不管如何,你知道我是为你好,为咱们好啊!”
赵佑桢只得点点头。
安庆又道:“我寻常也不能入宫,这回因是中秋,才过来一趟,你好好想想,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
赵佑桢叹口气:“我知道姐姐是为我好,可我的心愿,也无非是咱们能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