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竹一边躲闪,一边道:“别闹,先吃饭。”
萧世雄这才住了手。
张嫂常年给萧世雄做饭,春竹早从她那里了解了他的喜好,饭菜非常合他的胃口。
每每来到春竹这里,萧世雄觉得,人生幸福不过如此——饭在锅里,人在床上。
饭后,等不及春竹收拾是残桌,萧世雄拉着她向床边走去。
春竹家里是一张粉红色的圆床,四周吊着粉色纱幔,每每他们在床上颠鸾倒凤,萧世雄都觉得如坠仙境一般,身心舒爽,依依不忍离开。
萧世雄是春竹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她全身心地爱着他,也尽情享受着他带给她的欢愉。
萧世雄也极其爱惜眼前这个女人——她聪明、美丽、博学,却为他三十多年守身如玉。
他曾暗下决心:余生,定不负她!
鱼水之欢后,春竹枕着他的手臂躺着,问道:“今晚还走吗?”
萧世雄想起了朱莉的电话,遂道:“公司里的调香师说找我有事要谈,我回去看一下。”
“是那个从法国回来的女人吗?”春竹问道。
“是的。”萧世雄答。
春竹没再多问。
之前,她虽未恋爱过,却看多了身边人的分分合合,更兼研究的是哲学,知道男人若不自律,便是神仙也管不住的。
金钱对于任何人,都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想要嫁给萧世雄的女人,自然是成群结队。
她从不过问其他女人的事,一是源于自信,二是出于对他的信任。
肖世雄见她良久不说话,便问:“你在想什么?”未及她回答,又解释道:“虽然她也是单身,但我们始终都是清清白白的同事关系。”
春竹用双肘支起上身,看着他道:“我又没问,你解释这么多,是不是心虚了?”
项世雄笑道:“我哪有心虚,只是怕你多想,深更半夜和一个单身女人见面。”
他的最后一句,果然击中了春竹的隐忧,她翻身倒在一边,不再说话。
萧世雄察觉了她情绪的变化,遂搂住她道:“你若不高兴,我就不去了,等明天白天再说吧。”
春竹听了这话,心里宽慰不少,又担心耽误了他的正事,遂道:“你去吧,我相信你。”
萧世雄听了,深情地看着她道:“你真好。”
二人相拥着躺了一会儿,看看将近八点半,萧世雄起身穿好衣服,春竹下床扑到他身上,向他索吻。
萧世雄在她唇上深深吻了一下,然后心满意足地去了。
春竹方穿好衣服,去厨房洗刷盘碗。
好多年了,她已经习惯了他们的这种相处模式,不远不近,始终保持着新鲜感,与强烈而浓厚的爱意。
萧世雄开车来到朱莉家里,受到了朱莉的热情接待。
他在沙发上坐下道:“找我有什么事?”
朱莉并不回答,反而问道:“吃过饭了?”
萧世雄道:“吃过了。”
“在女朋友那儿吃的?”朱莉又问。
“是。”萧世雄坦白地答道。
朱莉分不清是喜是悲地笑了,说道:“你把她隐藏得这么好,什么时候带出来让我们见见?”
萧世雄不想外人对春竹评头论足,遂岔开话题道:“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朱莉并未回答,起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倒在两个高脚杯里,递给萧世雄一杯道:“正宗的法国葡萄酒,尝尝,我知道你喜欢这个。”
萧世雄接过酒杯,轻轻晃了晃,鼻子里嗅到红酒的香味,方送到唇边抿了一口。
朱莉手握酒杯,在他旁边优雅地坐下。
萧世雄是喜欢和朱莉聊天的,聊聊法国的香水、红酒,以及风情万种的女人,还有令人心生向往的塞纳河……
“萧洋现在有女朋友吗?”朱莉突兀地问道。
“我不太清楚。”萧世雄道。
“你觉得劳拉怎么样?”朱莉又问。
“劳拉?就是你的那个女学生?”萧世雄道,“我对她的印象还不错。你什么意思?要给他们牵线吗?”
“他们等不及我牵线,大约已经在一块儿了。”朱莉道。
“那就由他们去呗!”萧世雄不以为意道。
“可是,他们似乎相处得不太好。”朱莉道。
“年轻人的事,我们也不好干涉。”萧世雄道。
“我是觉得,既然已经行过周公之礼,萧洋就该对劳拉有一个明确的交代。”朱莉道。
萧世雄的思维并未停留在这件事本身,而是觉得,朱莉对她的这位女学生,似乎有点过分袒护,于是说道:“你为什么对劳拉的事这么上心?”
朱莉听了,愣怔了一下,目光望着远处,仿佛陷入回忆里,良久方道:“她是我的女儿,我唯一的女儿。”
“你的女儿?”萧世雄吃惊道。
“没错。”朱莉道,“那是我年轻时犯的错,去法国留学之前,我生下了她,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前途,将她送给村里的一个大嫂。上学后,她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后来我在法国帮她联系了学校,供她读完了硕士,她回国后,又介绍她进了我们公司。”
“那她的亲生父亲……”萧世雄问道。
“是我的大学同学,早断了联系,他也不知道劳拉的存在。”朱莉道。
“那这件事劳拉知道吗?”萧世雄又问。
“不知道。”朱莉道,“我不敢告诉她,怕她恨我当初那么狠心地抛弃她。”
“在法国那么长时间,你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