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别乱想。”林左宜撇开他,加快几步超过他走在前面,步子嗖嗖带风。
带病的身子还能走这么快,看来她是真的已经好了。
她是什么都没说,但没说的都让她挂到了脸上,嘴角耷拉着,明显就是有事。
“我和她虽然认识时间长但也只是同事,什么都没有。”沈笑无奈地解释道,圈住她的脖子又把她搂进怀里。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啊。”林左宜手指头戳着他的鼻子,沈笑连连举手投降:“得,我真败给你了,你病还没好不跟你说那么多。”
林左宜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疑神疑鬼患得患失,一点也不像那个洒脱自由的自己,她把自己今天的反常都归罪给该死的发烧,不会挑日子偏偏今天曹毅值班的时候发烧。
到了小区外面,想着林左宜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也没胃口吃,现做太慢,沈笑说要给她买吃的,先送她上楼。
“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了。”林左宜是真的没有心情,病走如抽丝,她现在只想躺到属于自己的床上舒舒服服睡到天亮。
沈笑却以为她还在为曹毅的事儿闹别扭,好脾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多大点事,大不了你说,我以后再也不理她就是了。”
“千万别,要是让人家知道了还不得背后把我骂死。”林左宜忙否决他,然后,又摇了摇头,“我是真的不饿,你也一天都没休息,早点回去吧。”
“真没事了?”沈笑不信,扳着她的肩膀。
林左宜长长地舒了口气,郑重地点头:“没事。”
“那我也得先送你上去。”
还是这么霸道,就知道这样,她先前不该跟他浪费口水白说那么多。
到了楼上,林左宜一点力气也没有,一进门直奔自己的床,拥着被子躺下去,一动不动。
沈笑站在屋子中央,环顾四周,大步走到窗边,把窗户关死了:“这么冷的天你还开着窗睡,你不生病谁生病。”
林左宜无声无息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写字台上也乱七八糟,堆满了a4纸和各种资料,这几天工作忙经常忙到半夜,扔下手里的纸和笔就爬上床睡觉,书桌都没有收拾过。
沈笑关好窗,随手把她的书桌也给收拾干净,窗外的夜空黑漆漆一片,四处都亮起了灯光,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动物的叫声,烘托出冬夜的气氛愈发哀婉凄凉。
林左宜躺在床上,看着他低头认真给自己收拾书桌的侧影,好端端地又想起下午在医务室睡觉的时候做的那个梦。
心里一阵莫名的悸动,既充满了甜蜜,又觉得有些心酸,很突兀的心酸,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情绪。
她依稀记得梦里边变成一只猹儿的自己对沈笑说我们不能在一起,就像倩女幽魂里的聂小倩对宁采臣说话的语气一样,你我人鬼殊途,不能相爱。
刚才那个叫曹毅的女人,长得漂亮,家境又优渥,那样的女人才和他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终于明白自己对曹毅的敌意和反感是来自于对自身的怀疑。
林左宜厌恶极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自卑,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现在才开始门当户对的问题是不是太晚……
林左宜在床上躺了一天,修生养息,一日三餐有人准备好了送到她嘴边,就差她张张嘴亲手喂她吃。
休整两天后林左宜的病好的差不多,满血复活,奇怪的是这两天都没见到沈笑的影子,心想他是不是还在为她生病那天晚上犯浑说的话生气。
沈笑并不是心胸狭窄的人,也许是这两天公务繁忙,谁知道呢,林左宜自我安慰,也就没往心里去。
但说真的,等她第二天睡醒大脑彻底活过来之后,想到前天晚上说的话都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矫情还小心眼,她不想有一天自己也变成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白天工作晚上回去,还是不见沈笑的人影,搁平时沈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想把她带到身边,突然一下两三天不见人影太奇怪了。
这天下班了,林左宜问来接她的小李沈笑这是怎么了,有多忙电话也不接,小李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一着急直接哭丧着脸说宜哥你快去看看沈参吧。
林左宜看他的表情快要哭出来,以为沈笑出公务受了多大的伤瞒着她不肯告诉她,吓得林左宜魂儿都飞了,拽着小李的胳膊猛摇,脸色煞白:“他到底怎么了?”
小李还在开车,被林左宜抓住晃来晃去,脑袋差点从脖子上飞出去,苦着脸道:“我说了你可别告诉沈参是我告诉你的。”
“你快说啊!”林左宜快被他急死。
“沈参高烧不退,前天就只是有点小感冒,怕传染给你就一直没来找你,昨天是真的发烧了,我去看他他还不让我对你说。”
原来,林左宜听了小李的话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有什么不敢告诉我的。”
“沈参交代的,不让告诉你,怕你担心让你好好工作,你要是去了可千万别说是的告诉你的啊。”不等小李把话说完,林左宜猛拍他一把:“开车。”
“去,去哪儿啊?”小李结结巴巴地问道。
“去找你们的沈参谋长,看看他还活没活着。”林左宜现在算是有点能理解,自己生病的时候为什么沈笑会生气。
生病了不告诉她,还让身边的人一起帮忙瞒着她?反了他了!
一对苦命鸳鸯,这个病才好利索两天,那个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