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转念一想:这不对啊,这是你们兄妹间的破事,跟老子有一块仙玉的关系吗,竟然跟着感伤起来了,我这不是有病吗?
张天华收起明铁剑,无视水玉箫的絮絮叨叨,淡着他的面拿出羽仙舟,“我可没空听你们诉苦,老子的时间紧的很。”眼看着羽仙舟就要远去,水玉箫是不依不饶啊,将水玉玲打发进屋,便凌空一跃跳上飞舟。“水玉箫,你还有完没完了。”张天华当时就不乐意了,当即伸出右手竖起食指,一缕邪气凭空出现,绕着食指连转两圈,抬起手指对着他蓦然一指。
水玉箫眉头一紧,暗道一声不妙,直接施展小挪移之术,避开了这突然一击。邪气一出就要杀人,未能建功岂能甘心,面对那缕手指粗细的邪气,水玉箫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一经碰触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他只能在空中不断的腾挪,以避其锋芒。见对方离自己而去,张天华心念一动,便招回了邪气,“是水玉箫,不要以为你是玄仙,就有能力留下我。”
水玉箫看着他指间的邪气,心中仍有余悸,不敢再向前了。
张天华在告别他们兄妹后,没又继续修炼调息,而是发现了身上的几个问题,首先是邪气的数量问题,在邪念操控身体的时候,邪气明明已经分成了四百道。可是如今,换成了正念主导身体。却发现邪气的数量又变成了原先的百道,而且对北冥剑所产生的特效,也显示不见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然后就是九转云雷术。自己只能达到二转的程度,还有那飞雪连天剑术的施展,自己连一道寒剑气都无法施展,要知道当日邪念挥手间,就是云雷九转,风雪缠绵。为什么自己这道正念就做不到呢?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单凭理智行事,而舍弃了所谓的本能吗?张天华不明白。可是让他更加困惑的,却是魂殿中发生的怪事。
自从邪念覆灭了雾雨宗后。魂殿凭空多出了千道亡魂。张天华虽然为个别人伤心难过,但是心里对此事并无太多反感,毕竟这些魂魄会成为他的一大助力,那些玄仙级别的存在。多多少少会一些仙术,更别说大师姐的那道上品仙术了。可是他在这些魂魄身边经过的时候,并没有在其身边发现银文,更奇怪的是,在张天华以神通魂魄为牵,以一众仙魂为引,施展搜魂之术后,得到的却是一张张的白纸,一点点记忆也没有。
此事根本就是匪夷所思。面对这些干净如白纸的仙魂,张天华有些不知所措。在他沉默了许久之后,摸了摸新生的左眼。感应到里面传来的阵阵静心佛力,他使劲的甩了甩脑袋,妄图抛弃脑中那些荒谬的想法。可是脑海中的两道人影,却一直挥之不去,“地文海,天诗雨你们到底”
眼看着远处的葬天峰。渐渐的浮出地平线,张天华便加快了速度。争取快一点赶回水家,自从他知道了三年以后,就是五百年一次的血脉试炼时,心中再次泛起了波澜,别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能不清楚吗?这个水家子弟的身份是注了水的假货,全是水无痕那老东西偷梁换柱搞的鬼,血脉浓度怎么可能高。
不过张天华乃何许人也,他早早就打定了主意,回宗以后先确定自己水家外门子弟的身份,然后再找机会测试血脉浓度,若是浓度超过标准,就继续留在水家以图后事,若是浓度没有达到标准,果断卷铺盖跑路,傻子才会留在这里去什么‘埋骨之地’。
羽仙舟在仙玉的不断催促下,很快就飞入了水家的底盘,至于那些在外的看守者,看到飞舟上插着的水家旗帜,自然不会自讨没趣上来巡查。张天华并没有回曾经的居所海外峰,而是向着人满为患的海天峰飞去,对水家一知半解的他,需要雇佣一位廉价的领路人。
这一日的海天峰亦如往昔一般热闹、喧哗。老油条无所事事的靠在树下,一把破扇子姻不停,头顶的烈日透过叶间,照在他的脸上暖暖的,让人不经意间就起了困意,“这么好的天气,真想眯一会儿”就在他准备躺下的时候,海天峰外传来了一阵刺耳的破空声。老油条当时就从地上窜了起来,“竟然会有飞舟来到这里,难不成老油条我要时来运转了。”
羽仙舟慢慢从天空降下,张天华一纵身便跳下了飞舟,看着眼前一排排等活的人,不禁想起当年的自己,为了一个好一点的位置,就跟其他人大打出手,为的不过是几块崩玉罢了,再次站在这里当真是感触良多。张天华看着眼前这么多双渴望的眼神,一时间还真不知道选谁才好,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又高又瘦的小老头,三步并两步的挤到了张天华面前。
“老油条?没想到你还在这儿。”张天华倒是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了他。
“原来是你,怪不得几年不见你上山,原来是修炼有成进了外门。”老油条眼中尽是限之色。
“哪儿啊8年前,水玉箫那个王八蛋把我弄丢了,搞得我在外面漂泊了好几年,要不是我运气好早死在外面了。对了老油条,水家杂役子弟晋升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何止是知道,这些年经我手送入外门的真仙,不知道有多少个。”老油条说到这一脸的得意,好像自己也脱离了杂役,晋升真仙进入外门了似的。
“那你还不快点上来,等什么呢?”
老油条得到他的许可,才弓着腰屁颠屁颠的跳上飞舟,随着他二人的离去,海天峰上尽是一片叹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