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离雨城天穹异象降临,已有三天之久,此刻,张家的供奉祀堂之内,张耀然正端坐在精巧的木椅上,看着身前的白发老翁,摇头叹息。早在两天前,张天华就苏醒了过来,并且凭借祀堂残留的气运,推迟了死亡的时间,打破了无运之人,三日必死的规则。当然,他也将这些年的诸多事宜,挑选重点向家主讲述,尤其是涉及到张家始祖的部分,更是只言片语也不敢遗漏。
要知道他左肩上的永世奴印,可不是什么某某山寨货,而是源起混沌的绝世珍品,其中的约束力强硬至极,根本容不得他有丝毫隐瞒。可以这么说吧,自他的奴印开启以后,生死虽然仍由自己来定,但是涉及到张家的事宜,却是容不得他反抗拒绝,当然,约束归约束,那三位主上的权力虽然不小,但也不能抹杀世奴的性命。
毕竟,永世奴印所携带的效力,与滴血认主、主仆契约什么的不同,乃是由绝强者以规则构建而成,先天之奴不但能继承主上的部分血脉,而且保留着自身的话语权,当然,永世奴印忧的本质不会变,规则中蕴含着主上设下的内容,具备着极强的约束力,但凡违背规则内容的世奴,下场可想而知,这种客观性的规则之力,别具一格,即便在今天也新颖无比,算得上约束契约中的高级货。
“你就准备这么等下去?”张耀然的手指在八仙桌敲了敲。看着满头白发、面孔沧桑的张天华,有些惋惜的问道。
“咳咳咳”张天华刚想作答,喉咙处的眺之感。便将他口中的话噎了回去。即便他成功的借助祀堂残运,保住了自身的性命,可身体、灵魂、意念皆受重创的他,并不好过,别说盘膝吐纳重新修炼,单单是说话都很费力,“遵始.始祖大人.人的遗命。等待命.命中的因.因果。”张天华咳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说出口。
“既然是始祖的意思。那也只能如此了,不过这祀堂乃是张家重地,平日里只有我跟耀辉、耀祖能进,闲杂人等不可入内。眼下他们两兄弟皆入龙虎,没有个三五年的时间,回不来,我平日要处理的事物也多,亦不能在此地多留,往后日子里,怕是要你单独留在这儿,等待那个什么命中的因果了。”
“没事.事儿,给我.我准备.备几本书.书册就好!”独守空房的事儿。张天华早就没有想到,可那又能怎么办?谁让他如今身不由己呢!
“这个好办,我张家别的没有。说起这典籍嘛却是不少。”说着张家主一抹储物戒指,几十本各式各样的书册,便落在了祀堂之内,“这些书册是我早年所得,讲述的都是玄黄诸事,想来够你研读几年的了。”接着家主便站起身来。向张天华告了声辞,离开了供奉祀堂。张天华并没有出外相送,因为他根本就做不到,将桌上的书册整理整理,随手拿起几册,便走进了祀堂深处。
那里有一张木制的床铺,是留给张家犯错之人思过所用,眼下成了他的私人用品。自那天以后,张家主再也没有来过祀堂,每天的吃食由下人提前备好,时辰到,张天华便会自行去取,每每咀嚼者口中之物,他都会去比对大千世界的丹药,“或许这样的平凡生活,才是自己想要的,当让要是不用禁足的话,就更好了!”张天华自打由仙入凡后,经常会蹦出这样的念头。
他自从在这里歇下以后,便将祀堂里里外外转了个遍,发现此地的外设虽与梦中不符,但是内部的陈列却相差不多,八仙桌、精巧木椅、三脚香炉、长生灵位,还有那股凝重的氛围,张天华甚至认为这些个物件,都是混沌时代传下来的,延用至今,要么那股古生古气的感觉,根本无法解释。这些事情他也曾问过家主张耀然,得到的答案却模棱两可。
知道是上代家主传下来,天晓得上代家主是继承的,还是在路边的地摊淘的。当然,张天华也不是钻牛角尖的人,既然不知道就不知道好了,反正他也不在乎这些事儿。这些日子,张天华除了看书解闷儿,就是在消化永世奴印喷涌的讯息。
“世奴所行诸天万事,务必以张家的血脉为根本!以张家的荣耀为前提!以张家的利益为准绳!这永世奴印的规则只有三条,可三条规则却能延伸出无数条来,张家始祖在奴印中添加的内容,不可谓不狠毒。”张天华想到这儿,喃喃道:“规则的内容苛刻了些,但是世奴的权力也不小。”
不说与主上平等的地位,单单是继承主上的部分血脉,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兴奋不已。要知道:这血脉之力可不是什么大路货,唯有封号大罗的存在,后辈子嗣的血脉才会异变,继承父辈或母辈的部分玄奇。大千世界何其大也,可摆在明面上的,拥有血脉之力的家族势力,也不过十一家而已。”
“可惜张家衰败,族内秘传尽失。”想到这儿,张天华也不免为之惋惜,不过瞬间,他便发现了自己的愚蠢。秘传之术之所以被称为秘传,就是因为血脉之力独一无二,可是他却忘记了件重要的事儿,那就是先有血脉后有秘传,秘传之术只是前者的衍生体。好比水家的血脉之力,可以让后辈子弟加深水之感悟,修行水属性的仙术相得益彰
“就是不知张家的血脉之力,有何独到之处。”张天华的心里虽说期待不已,可眼下却没什么机会体验,毕竟他的那份因果还未了解。
时间在不断的流逝,祀堂内的书册也在不断减少,在不断的阅读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