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就算是董卓亦不由得佩服马窦的气魄,但很遗憾,这就是他的目的。
“斩!”
随着董卓一句冰冷的话脱口而出,当即从屋外走入两名董卓的侍卫,二人架住已闭上眼睛从容赴死的马窦,将其拉出了屋外。
没过多久,那两名侍卫又再次返回,将一颗血淋淋的脑袋摆在屋内地上,正是长水校尉马窦。
在场所有人,包括副将宗员与北军中侯刘表,都不忍地别过头去,旋即神色复杂地望着董卓。
对于董卓斩杀了马窦,他们说不出来究竟谁对谁错,只能说是各自的立场不同。
“刘绛!”
董卓忽然点到了刘绛的名字。
已是“待罪之身”的刘绛愣了半响,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抱拳道,“末……末将在。”
只见董卓审视着刘绛良久,沉声说道,“董某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长水营暂时并入你步兵营,明日,你务必要给董某攻下广宗!”
“诺……诺!”刘绛脸上涌起几分欢喜。
帐内众人默然不语,只是默默地望着马窦的人头与面露欢喜的刘绛,心情复杂。
他们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但隐隐就是感觉不对劲。仿佛有一只巨大的黑手,牵着北军上下所有走向那不可预测的他方。
[呵!]
对此,李儒笑而不语。
一个迫切希望再次证明自己的战败之将,率领着一支刚失去了主将的骑兵队伍前去攻打广宗城。
且不说将不知兵、兵不知将,光是长水营上下对刘绛的质疑,就注定刘绛无法很好地指挥这支军队。
李儒毫不怀疑,明日的攻城之战,广宗城便是长水营继步兵营之后葬送的墓地。
[下一个选谁好呢?越骑骑,亦或是射声营?]
毒士李儒怀着狠辣歹毒的盘算,不留痕迹地用眼神来回在越骑校尉伍孚与射声校尉马日磾二人身上扫视。
这二人联手“逼死”了马窦,绝想不到,下一个轮到的便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