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天气如同女孩子的脸,阴晴不定说变就变。白天骄阳高照万里无云,夜晚乌云遮月秋风瑟瑟冷气环绕。尤其是独自一人生活在深山中显得格外冷清寒冷。
孙武躺在床上酣睡正香的时候,被一阵嘈杂的敲门声惊醒了。房门打开的刹那一个雄壮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他的眼中,在其身后还有一位端庄妇人和一位十一二岁左右的少年。
男子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脸上还有些许血渍和灰尘。手中的利剑上还沾染着干枯的血迹,身后的妇人满脸的惊恐和疲惫。
此刻的她正紧紧的把少年抱在怀中。用纤细的手指抚摸其额头不停的安抚着,男子把剑插会腰间的剑鞘。双手抱拳礼貌的对孙武说道:“先生,深夜打扰,实在不安。在下名叫张猛,在我身后的分别是幼子和贱内。”
孙武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张猛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其实是这样的,我夫妻二人携孩子回家看望老父。可谁想刚一出赵国边境,就遭匪贼洗劫。钱财细软全遭抢掠,我们三人九死一生才逃出一劫。
况且现在天色已晚,四周除先生一户人家之外,空无一户。加之我们此刻饥渴难耐,又非常的疲倦。还望先生容我等借宿一夜,代日后我等一定厚报先生。”
孙武思考了片刻之后又想起之前鬼谷子说过的话,随即说道:“好吧。”
张猛满怀感激的说道:“谢谢。”
张猛跟随孙武走进了屋子,在四处查看了一番,又经过反复确认没有危险之后,随即走了出来对妇女和少年小声的说了一句。“没问题。”
妇女和少年这才大胆的走进了屋子,在招呼他们坐下之后,孙武走进厨房从里面拿了一个篮子出来。其中装有几个黑乎乎的野果,孙武道:“寒舍简陋,只有这点吃的了。还望不要嫌弃?”
张猛道:“先生肯出手帮我等,就是我等之幸了。何来嫌弃一说。”
少年从篮子中拿起一个野果就要吃,妇女见状轻轻的咳嗽了几声。少年急忙放下了手中的野果,张猛则拿起那颗野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满脸幸福的说道:“好吃。汁甜味美,口感浓郁。”
妇女和少年这才相继的吃了起来,饭后孙武让妇女和少年到自己的房中休息。自己则和张猛在客厅将就一下,闲来无事张猛和孙武闲聊了起来。即有奇闻异事,天下风云,也有家长里短。
经过这番闲聊张猛对孙武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一种情感油然而生,这种情感不同于恋人之间爱慕,也不同于朋友间的友情。而是对有能力者的敬佩之情。“先生既然这般有才,为何不选七国当中的任一国。开创一番自己的功绩?也不枉称男子汉大丈夫。”
面对张猛的询问,孙武笑道:“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纵观当今天下,世间诸侯,皆无可让我效忠之人。”
张猛继续说道:“不会吧!先生又没有出过这深山,世间有能者多的是。”
孙武回道:“你说的对!有肯定是有的,但肯定要花费一些功夫。那样的话与其让我去寻他,倒不如让他来寻我。”
此刻少年从里屋走了出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大步向前走到了孙武的面前,拱手高举,自上而下。弯腰跪拜起来,诚恳的说道:“先生你看我有没有资格做你效忠的对象?”
孙武不信道:“你?”
少年回道:“对。没错,就是我。你刚才和家父的对话,我听的一清二楚”
孙武打断了少年进一步的说下去。“你认为我会相信一个骗子的话吗?”
张猛和少年心中一惊,几乎异口同声的同时说道;“什么?”
孙武指着张猛说道:“他根本不是你的父亲,你也根本不是他的儿子。因为你们之间相处的态度完全不像,倒想是上下级的关系。他的真实身份应该是军人吧?”
张猛把手放到了腰间的利剑上,眼神中出现了一丝杀意。见到少年摇头,这才作罢。“那我们是什么人?”
孙武猜测的说道:“秦人。”
少年追问道:“为何说我们是秦人?”
孙武回道:“因为他腰间的佩剑是秦剑,还有他的发髻和丝带都是秦人的风格。”
张猛道:“仅凭这些就说我们是秦人,先生你未免太武断了吧?”
孙武摇头道:“不。最主要的是鞋子出卖了你,你的鞋子是秦国百夫长以上军官,专属的黑金踏云战鞋。上面的一切都可以说是巧合,但只有这一点不是。”
少年拍手称赞道:“先生真是心思缜密,观察入微。那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秦世子政,见过先生。”
张默环手抱拳道:“秦千夫长张猛,见过先生。”
孙武拱手高举,自上而下。弯腰行礼道:“草民孙武,见过二位。”
世子政让张猛出愿,但又不敢违抗命令,没法只能照做。“先生?”
“殿下有何事?”
“如果先生还在为我等欺骗你的行为感到生气,我只能说一声万分抱歉。并非有意欺瞒,实在是有不得不怎么做的苦衷。所谓不知者不罪,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草民当然明白殿下的苦衷,你实在没有必要和草民说怎么多,况且草民没有半点怪罪你的意思。”
世子政不信的问道:“真的?”
孙武点头回道:“真的。要是没什么事,殿下就早点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赶路吗?”
“你呢?会和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