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已经渐渐泛白,一个极度郁闷又乱糟糟的夜晚随着太阳的升起即将过去。

所有的酒都醒了,脑子也回归到正常,之前的事迅速汇流到脑海。秦御后悔了,真的已经后悔了。他现在只想紧紧地抱着她,告诉她,他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至于其他的,他不在乎,也不会去在乎,他只在乎她是否还愿意待在他身边。

内心牵引着身体,身体比内心更加诚实。他缓缓站起来,扯了把身上已经皱得不成模样的衣服,又顺手抓了几下头发,一步步走向那通往美好世界的大门。

“咚咚咚”敲了几下门,也没等门内的人回应,他便自己打开走进去,手握在把手上,一扭就关上,甚至还落了锁。

寂静的房内好像还没苏醒过来,黑漆漆的,也透着凉意。床上的人始终没有动过,依旧蜷缩着躺在床的一侧。一切仿佛是静止的,从昨晚到现在,就像过了几个冰河世纪。

秦御坐在床沿一侧,想要伸手去触摸这张梦寐以求的脸,伸到一半又不敢动,就这样悬浮在空中,似定住一般。

他轻启薄唇,想要发出一点声音,在听到自己音节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异样,又清了清喉咙才倾吐出内心的惶恐与渴望。

“静儿,我知道你生气了,你气得对,是我混蛋,我承认我小气,乱吃醋,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就难受得什么也顾不上。这几年因为我,你受了很多委屈,得知你一直在等着我,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多激动。你知不知道,我也会害怕,害怕你不再爱我,害怕你身边站着另外一个人,幸好,老天待我不薄,你还在,还在我身边。”

他沉默地看着她,好久后才又开口,“你说你跟徐帆在一起的时候,我气得横冲直撞,你们去了学校,我扔下一会议室的人就来找你,可来了才看到,你们走在路上时的欢声笑语竟是那么和谐与温馨,竟然让我生出不忍心冲上去打扰的念头。我被妒火冲了脑子,就打电话给周惠,想着你能找男人让我不痛快,那我也找个女人让你心塞。可我没想到你看到后除了震惊,竟然没有其他反应,我的心很痛,我知道我将彻底失去你,我告诉自己,就这样放了你吧,也许你会过得更好。”

喉头梗塞,心里的失落和痛楚让他捂住双脸。多年的牵挂怎能说放下就放下,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放不下,一辈子都放不下了。冰凉的手掌落在莫静的脸上,像抚摸婴儿般抚摸着她的脸。

莫静没想到他的手会落下来,脸上传来酥酥痒痒的感觉,她的睫毛微不可察地颤抖了几下。正当她想睁开眼睛的时候,床前的男人倾身而下,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眼睑上。一下,两下,然后顺着眼睑到了鼻尖和脸颊。

不知为何,空落落了一晚的心被填满了。莫静不知所措,不知道他下一步会不会辗转到她的唇上。她理不清现在的思绪,究竟是该拒绝还是该接受。

没有发生预想中的一幕,只是他的手停留在脸上一遍又一遍地摩挲。他说:“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离开你,更不该不相信你,静儿,睁开眼看看我,我知道你醒了,也知道你听到了,我现在已经悔得肠子都清了,你起来骂我,打我,怎么我都可以,只要你不再这么折磨自己,我的心会痛,痛得都快不是我自己的,你偷了我的心,为什么不连我的人一起偷了呢。静儿,原谅我好不好,我发誓我再也不犯浑了。”他静静地看着还不肯睁开眼的女人,刚才亲她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的颤抖与不自在,她一直都醒着,只是不愿见到他。

秦御没办法,只好用最后一招。他一低头,唇瓣压到两片没有血色的唇上,冰凉,干涩。他毫不在意,只是用自己的双唇不断地滋润它,直到那种美好被突然打断。

“够了,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莫静终于睁开眼睛,发出已然不是自己的声音。

秦御没觉得不悦,反而扯起笑容得寸进尺地将自己大半个身体压了上去。

平静了一晚的心绪被彻底打乱,她推搡着压在胸口的男人,奈何力气太小,又一晚没睡,愣是半点推移不动。她放弃了抵抗他的念头,“你到底想要怎样?”

“不想怎样,只想你原谅我。”他已经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某样东西,知道自己即将反客为主。

莫静看着那深邃的黑眸,慢慢地阖上失神的眼睛,“秦御,这样有意思吗,我们认识五年了,可我们都已不是五年前的自己。”

秦御敛了笑容,眉头开始紧锁,说出的话也带着冷意,“一定要这样吗,如果我不同意呢。”

没等莫静开口,一个强势又霸道的吻直逼她的口腔。这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席卷了她的脑海,来不及思考,更来不及反应。被惊呆的双眸撑开整个眼眶,充满了惊恐。

男人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刻不停歇地霸占着自己的领地。嘴里的甜美令他神往,温软的小舌令他沉沦,他想要拥有更多,身体的各处细胞都在向他叫嚣,而他也放任着那群激昂的战士,任它们肆虐驰骋。

莫静还没惊醒过来,就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她挣扎着想要找到一个缺口,可是敌人来势汹汹,她根本抵挡不住。想过放弃,又想过陷在他的包围圈里任他宰割。可内心的某一处不甘如此,于是最后一滴血冲进了脑子。

秦御吃痛一声,随即放开她的唇,舌尖有鲜血冒出,染红了他的口腔,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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