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已经出现不明的红色,可在这昏黄的灯光下一点都看不出来。

秦御低头看着她,他很想看看这个言行不一的女人到底在思考着怎样一套说辞。他换了个姿势,手肘撑在栏杆上,好整以暇地等待下一幕好戏。

“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那天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可你一个都不接,我怕你误会,又担心你出事,我……”怎么办,她该怎么说,怎么说才能表达出自己的意思。眼泪簌簌地掉下来,无声地落在地上,可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无动于衷。

看到她的眼泪,秦御的心里像抽离了什么东西,生疼生疼,曾经发誓这辈子都不再让她落泪,可这才过了多久。一想到她依偎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的时候,心里的恨又无限地在延伸。

他轻哼一声,嘴角不屑地扯出弧度,“误会?担心?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招楚楚可怜?看来我离开的这几年,你确实发生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是,是我先对不起你,我也知道那几年你过得不是很好。所以我现在回来了,你就想报复我是吧,一边接受我的道歉,重新回到我身边,一边又投进别人的怀抱。莫小姐,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么有能耐,脚踏三只船,哦不,或许说还有更多,只是我不知道而已。你现在心里一定很得意吧,那么多年的夙愿终于完成了。恭喜你,你的报复成功了。”

从来没有想到过有这样一刻,莫静委屈得想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她还没理智到这步,心里忍着千万般的疼痛,即使脸色已经苍白到下一刻真的会倒地昏迷,可她到底是听明白了他的话。她咬着嘴唇,疼痛席卷了全身却一点也感觉不出来。她很想问问他,她哪里脚踏三只船,她什么时候想着要报复他,又是什么时候投入到别人的怀抱。从始至终,她的心里只有他。就算他一声不吭地离开,又一声不吭地回来,她还是原谅了他,还是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然而他今天却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羞辱自己。

莫静什么都不想说,她累了,困了,现在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地待一会儿。

“秦御……”她无力到连他的名字都叫不起来。

这个狠心又绝情的男人此刻已经被未名的醋意浸染得连自己的心都不认识,他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再说,“既然你已经选择了,我也不会再纠缠什么,你好自为之,我们分手吧。”

结局并不意外,莫静刚才就已经想到,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扯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那,祝你幸福。”

物极必反。原来痛到无法呼吸的感觉就是不知道痛是什么。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她终于支撑不下去,缓缓滑落到地上。

李森找到她的时候,她就像个失了心智的孩童,对于一切都是茫然无知。

“丫头,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舅舅。”李森急切的声音唤醒了沉陷中的人,只见她抬起头望着他,脸上还残留着湿泪的痕迹。

突然,这个受了某种惊吓的丫头扑进他的怀里,没有哭泣,只是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声音冷得可怕,“小舅,我不想待在这里。”

秦御的心里其实并不好受,刚才那些违心的话不知道怎么就说了出来。在灌下一杯酒后,思绪渐渐冷静下来,心里开始懊悔。不管怎样,他应该先听听她的解释,她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玩弄手段的女人。把手上的酒全部倒进口腔,他想着再去找她,听听她的解释,可步子还没跨出来,眼睛就看到那个男人抱着她离去的场景。

刚刚被浇灭的火又回窜上来,这次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朝门口走去,任凭带来的女伴如何呼唤,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莫静的神思并不混乱,她一回到家就躺在床上把自己裹得紧紧的。李森没有强迫她开门,更没有莽撞到想要破门而入。他只是默默地守在她的卧房门外,一守就是一夜。

第二天,当莫静从房内出来的时候,闻到的是阵阵清香,原来是白粥的味道。她看到厨房里不停忙碌的身影,心里感慨万千。不管什么时候,她的小舅永远会守在自己身边,不需要言语,彼此心照不宣。

“小舅。”她轻唤一声,靠在厨房门口,没有进去。

李森闻言回头看她,“起来了,快去洗洗来吃早饭。”

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喝着清粥,吃着开胃的小菜,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莫静抬眼瞅了瞅对面埋头喝粥的男人,他的眼底一片青色,下巴上的小胡茬还没来得及清理,正大胆地露出头来。她的心狠狠一揪,想必昨晚他一定守了自己一夜没有睡觉。

心头懊恼自己的不懂事,她放下勺子正准备开口,电话突然响了。

李森走开去接电话,等回来的时候,脸上多了几分急切,“丫头,公司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你一个人乖乖待在家里不要乱跑,我忙完事情马上回来。”然后闪身进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套正装,他抓起羊毛外套走到玄关处又折了回来,“千万别乱跑,有事给我打电话,乖。”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叮嘱几句才转身离开。

莫静收拾了下后就窝在沙发里看电视,一静下来,脑海里就一直回旋着秦御说的那些话。或许两个人分开下也好,想一想到底适不适合在一起,与其等到将来产生矛盾,不如现在发现倒好。

“或许我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她自嘲一笑,拿出随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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