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侧过头静静地望着她的脸,许久才缓缓开口,“好。”
“什么?”女孩疑惑。
“从明天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男孩回答。
“海子。”女孩笑着说。
从明天起,建一座城,只为给你,我的女孩。
黑曜石般的眼眸闪闪发光,男孩握着女孩的手,很紧很紧。
风轻轻地扬起,带来了花草的芬芳。远处两个嬉笑打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
秦御来的时候,莫静正闭着眼睛在无限的思绪中回味。亮光似乎被遮住,她睁开眼睛,那个已然成熟的男孩出现在眼前。
他蹲下身,轻抚她嘴角的笑容,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温柔。他不断摩挲着,那光滑的肌肤表层传来的触感,令彼此的心深深颤抖。
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稍纵即逝,宛如蜻蜓点水。
红了脸的女人乖乖地坐到一旁,身边的男人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喜欢吗?”他问。
“嗯?”她疑惑。
“这个地方。”他说。
“喜欢。”她答,“和梦里的一样。”
他转头,眼睛里闪着问号。
“在你离开的时间里,它一直陪伴着我。幸好我没有迷失,幸好你在那个梦里,幸好你没有辜负对我的承诺。”她的眼睛好深邃,深邃到让人看不懂。
幸好一切还来得及。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没想到自己的不告而别对她的伤害如此深刻。
“知道吗,在你刚离开的时候,我根本就不相信。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沉浸在过去的岁月里,那段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后来时间长了,也渐渐明白,你是真的离开了我。我很迷茫,也很惆怅,睡着了就会梦到你,一直做那个梦,有时我竟分不出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梦里的地方和这里很像,一样美,一样静。说真的,如果没有那个梦幻般的信念支撑着我,或许我就等不到你回来。幸好,我没有放弃,而你也真的回来了。”
泪水在眼里垂落,她用手背抹去,牵出一丝笑容,“谢谢你,谢谢你回来了。”
不知道该怎么说此刻的心情,是酸楚,更是心疼,对这样的女子他却弃之不顾。秦御痛恨年少时的软弱,又为现在还能拥有她感到欣喜和激动。
刀尖掠过心脏,狠狠地插下。鲜红的血液流出,染红了整个心房。
他突然开始害怕,害怕自己不够强大,害怕自己不能好好保护她,害怕会再次失去她。
他捧过她的脸,声涩哽咽,“静儿,我爱你。”
他开始亲吻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角,她的双唇。
他想带给她无比的温暖和安全感,除了一遍遍的亲吻,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这是一个不带□□的吻,这是一个充满歉意的吻,这是一个失而复得的吻。他极具温柔地诠释着自己的歉意,为这个迟到的亲吻补偿内心的爱意。
莫静尝到咸涩的味道,什么都明白了。
唇齿间,盈满着甜蜜和幸福。从此以后,天空更蓝,草地更绿,花儿更美,爱意更浓。
回去的路上,秦御把她紧紧拥在怀中,好似一件珍宝,不敢放手,不愿丢弃。
她没有问为什么带她去那里,也没有问他要在那里做什么。两人心照不宣,又彼此尊重。从那天起,谁也没有提起过那个地方,就像在梦里一样,似有若无,却又一直存在。
今年的冬天来得有点儿早,还没等到过年,天空就飘起了雪花。
莫静捧着茶杯坐在窗口,看着六角冰花一片片从灰蒙蒙的天空降落下来。突然,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跑出门,像个孩子一样欢呼雀跃地站在雪地里。忘了时间与空间的存在,眼里只被这晶莹雪白的小东西吸引着。她的纵情在他人的眼里有点疯疯癫癫,但在某人的眼里却是喜不自胜。
花簇外早已停着一辆熟悉的车子,车主人刚想下车,就看到院子里的一幕,踏出的脚又收了回去,索性安安静静地待在车里欣赏。
兴许是转得有点头晕,身子一抖,竟然栽到在了地上。车里的人立马跑过去,将她扶起圈在怀里。问她有没有受伤,她笑着摇头。他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把她抱进屋内。
秦御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揉搓着,冰月送了两杯热茶上来,而后笑着离开。
“你怎么来了?”她问,冻得通红的鼻头好像春日里探出枝头的花蕊。
“想你了。”他说,脸上笑意深沉。
莫静嗔他,被他放在唇边哈气的手有点痒痒的,“天气这么差,路上一定不好走,马上就过年了,公司里不忙吗?”说着便把手抽回来,把热茶递到他手上。
“忙,可再忙我也想来见你。”秦御放下茶杯,又拿起她的手,眼里的热情毫不掩饰。
“趁现在雪还没下大,你等会儿就赶紧回去吧。”她轻声说,好像一根羽毛抚过心房,挠得人心痒痒。
“刚来就要我走,这么急着赶我,莫不是藏了见不得人的秘密。”说完还有模有样地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势必要找出个三五六来。
莫静扶额,看来这个男人又开始犯病了。她拉住他的手,把他按在沙发上,“我是担心你,不领情就算了,爱咋咋地。”
他笑着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沉沉地说了一句,“傻瓜。”
她偎在他怀里,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自己的近况。
唇角不期而遇,让久旱的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