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太阳很美好,那透过树枝照在地上的影子,多像一个跳动的音符,印在人的心里。
一辆红色的宝马跑车突然停在路边,两个时尚靓丽的女人走了下来。
眼前的光线被挡住,莫静抬了抬眼睛,瞥到那熟悉的身影,低声啐了一口,想着尽快离开为好。“不好意思,请让一下。”她说。
两个女人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又或者听到了又故意不让,“不怀好意”的神态大喇喇地挂在脸上。
“我说今天怎么有喜鹊在我窗前叫呢,原来是有好事啊,苏澜,今天算你运气,免费让你看出戏怎么样?”其中一个女人双手环抱着胸,笑着对另一个说道。
“周大小姐请客看戏,当然好啦。”叫苏澜的女人说。
“莫小姐,不认识我了?”周惠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如果不是她,自己就不会被父亲训斥,更不会禁足。好在周母告诉她,这些都是为了做给秦家看,目的就是为了她能嫁进秦家,这才消了气,乖乖在家当了二十四孝女。如今碰上这个劲敌,新仇旧恨就一起报了。
“周小姐光临禾城,那是禾城的荣幸,希望你玩得愉快。”莫静只想快点离开,并不打算去招惹她。
“想走?莫静,不要给脸不要脸,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指望可以嫁进秦家做少奶奶,你这样的女人一抓一大把。”这还没被刺激到,周惠就已经按耐不住,迫不及待地想要端出大小姐的架子,可惜是个胸大无脑的蠢蛋。
莫静瞧着她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一副看“猴子表演”的表情,“周小姐,我建议你去看看汉字听写大会。”
周惠懵了,“什么意思?”
“谅以天尊地卑,君臣道别,宜杜渐防萌,无相僭越。”莫静轻抚着不安的小腹,侧身离开,此刻她只想肚子里的孩子能安安稳稳,不再多生枝节。
周惠还在费神思考这几句话的意思,无奈胸中点墨太乏,终究读不出其中意思。见莫静要离开,手一横拦了下来,手臂不巧碰到她的肚子。
莫静眉头紧皱,刚才一阵腹痛,想必连腹中的孩子都感到了厌烦,想要早点离开这个地方。
“莫静,我劝你还是自觉点早日离开秦御,不要等到他丢弃你的时候再走,好歹给自己留点尊严。他是什么样的人,万花丛中过的男人,你真以为他是真心想要和你在一起,别做梦了,你不过就是他随便玩玩的女人,哦,不对,是随便玩玩的女人之一。像他这种家世的人,怎么会找你这样的女人,不过是吃惯了山珍海味,想要尝尝这清粥小菜的滋味罢了。”
周惠像一只高傲的孔雀,独自在那唱着高调的戏。
莫静本不想生气,可肚子开始一抽一抽地痛,脸上的表情也因为这些话而变得不自然起来。也许她说的是对的,她和秦御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秦夫人这样说,周惠这样说,她再怎么不肯承认,那都是不容否认的事实。
她撑着身子靠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而周惠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已然惨白的脸,继续说道:“莫静,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跟秦御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就死了这份心,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终于,那根紧绷着的弦断了。
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手扶着肚子,往路的外面走去。
一辆大货车闪着远光灯从前方驶来。电光火石间,一切都化为了虚无。
那些曾经的美好,那张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俊脸,那些至死不渝的誓言,还有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承诺。一切的一切都在脑海蹦出,又瞬间陨落。
莫静的嘴角勾出一丝笑容,然后缓缓地闭上眼睛,承受着它即将到来的结局。
危楼半角斜阳照,问从今怨怀孤愤,何时能了?双眼泪痕干不透,去去寻思凄吊。料地下应知余抱。指望虹桥桥边路,叹青春一例年年扫。非痛苦,既狂笑。
叹出湖帆先生吊念亡妻的词曲,她终于放下了,只余眼角一滴清泪凝固在空气中。
荣欣集团的会议室里正在如火如荼地开会,杨宇接到电话后整个人神色异样,颤着声音附在秦御耳边。
眉头越来越紧,神色越来越难看,甚至连身子都开始颤抖。
杨宇想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他的心是慌的,步子也是慌的。他毫不避讳地扔下一会议室的人摔门而去。
车子在路上飞快地行驶,却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他摸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就是没找到手机,杨宇转过头把手机递给他,只见他立马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李叔叔,我是秦御,我想拜托您一件事。”
“她叫莫静,26岁,车祸,刚送到你们医院。”
“我求您一定要救活她,不惜任何代价。”
“她是我未婚妻。”
简短的几句话,却说得异常艰难,他浑浑噩噩,都不知道是怎么走进医院,走到了手术室门口。
灯还亮着,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护士进进出出,手里拿着很多血浆。
他烦躁担心,又不敢拦她们,只能在走廊上走来走去,神情焦急,一脸憔悴。
终于,灯熄灭了。
手术室的门一开,他立马凑上去,“李叔叔,怎么样?”
李琛摘下口罩,脸上尽是疲惫,“命是保住了,全身多处骨折,脾脏也有些破裂,经过处理后没什么大碍,只要后期调养得好,应该不会有问题,至于其他要等到醒来后才能做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