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忙慌地往洞穴里钻,却差点磕到了额头。

他忽然笑了,又觉得笑得特没意思,于是把钥匙串取下来,转身回了1052。

唐颂忽然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什么,这么想来,他真的忘了送她礼物。

回到公寓时已经是九点四十。

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地从电梯里走出来。

走廊的灯光依旧清亮。昨晚的画面在甘棠脑海里一闪而过。酒醉三分醒,当时有多猖狂如今就有多尴尬。

她在心里想。如果让她再来一次,她一定会很温柔,尽量加点妩媚,先让他不忍心拒绝,然后再轻轻地靠近,别像昨天那样莽撞。

她想得实在专心,一点也没觉得自己的臆/想缺乏必要的实践就只能是纸上谈兵,可她哪里还有重新实验的勇气,等她回神,唐颂已经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你又发什么呆?”

她一愣,然后没好气地说:“你还有心思管我。”

“怎么就没心思了,”他没和她计较,拿过她的钥匙帮她开了门,“快进去。”

事实上,唐颂是进了自己的屋,正想关门,看见她呆呆地站在门口,以为她因为头先的半杯酒头脑还没清醒,才折过来提醒她。

他去了外地半个月,回来两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常弄得他一头雾水。好像她在跟自己赌气,但想想她又不像是会赌气的人。毕竟,一个唐诗咏已经够他受的了,而认识甘棠这么多年,她的性格更像是诗咏的反面,让他一度希望自己的妹妹也能向她学学收敛两个字怎么写。

不过,习惯了她的沉稳,唐颂不得不承认,一旦她表现出罕见的小女人的娇憨,他就有点束手无策。

就像现在,她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让他觉得局促。

“早点休息。”他只好把屋门的缝隙拉大,然后钥匙塞到她手里。

要是再挂门上,他又得帮她保管一晚上。

想起今天中午他睡得正熟,忽然被催命般的门铃声吵醒。烦躁的他只套了一只拖鞋就赶去开门,结果顶着一头乱发的甘棠眼睛都不睁就往里冲,嘴里还喊着:“我的钥匙呢?”

他的起床气瞬间无法发作,指了指玄关:“第二个玻璃格子。”

她瞧也没瞧他,利落地拿起东西就走,同一种命令式的口吻说:“今天傍晚诗咏回来,我车坏了,五点半我在停车场等你。”

他被她这住在对面还要去停车场碰头的逻辑弄得哭笑不得,关了门,一脚深一脚浅地回了卧室却再也睡不着,一闭眼就是她那蓬乱糟糟的头发,和那让他觉得自己欠了她五百万似的不满的语气。

他懊恼地想,如果说醉酒的女人很可怕,那么酒醒了的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更令人费解的是,他现在帮她开了房门,她却瞪着自己,仿佛他做了一件多么愚蠢可笑的事。

“我没想让你说谢谢。”他吃力不讨好,打算离开。

女人的手却抓住了他大衣的下摆。

“唐颂。”她咽了咽唾沫,目光收敛,“我有事跟你说。”

不等他回答,她就突兀地往前逼了一步,而唐颂的背只能靠到墙上。

这一幕和昨晚的情景相似极了。

四目相对,唐颂想推开她。

她却语气不善:“你躲什么躲?”

话一出口,又觉得哪里不对,自言自语道:“是不是有点太凶了?”

“你说什么?”他没怎么听清楚。

她抿了抿唇,再次盯着他,这回换了种语气:“那个……昨天晚上的事你说你忘了对吧。”

唐颂以为她脸皮薄,点头:“……嗯。”

可她却情绪激动起来:“你怎么能忘?”

说着,她的脸微微地红了,半秒后,由浅变深,像是荷花瓣上的一层晕染,竟晃得他愣了一愣。

“唐颂……”她声音软糯,似喜似嗔。

“你不会真醉了吧?”他有点担心起来。

可她的眼神明明很坚定。甚至要比昨天晚上还要坚定。这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成了她的猎物。这个念头让他有些疑惑的同时又不太舒服。

甘棠看着眼前的男人,视线从他的眉眼,移到他的鼻梁,而后定格在他的唇上,迅速地下了决心。

她要吻他。对,再一次。

她缓缓凑近,小心翼翼地,竟带着她察觉不到的虔诚。

但下一秒,她却被一股大力扳过了身子,只觉得背上一凉,是唐颂把她抵到了墙上。

主动权迅速更迭,如此一来,甘棠倒不争气地乱了阵脚。

因为这一刻的唐颂离她那样近,她甚至可以看清他微微颤抖的睫毛,和深邃乌黑的瞳孔。

“唐颂……”

“别说话。”他打断了她。

甘棠的脑海里一片狼藉,意识瞬间被这三个字搅得溃不成军。他的脸再次靠近时,她的双手本能地攥着他的衣角,心跳快得离谱,却隐隐有种即使喘不上气也不能停下来的快感。

唐颂再次凑近,她却立刻闭上了眼睛。

而口袋里手机却在猝不及防地响了起来。

甘棠倏地睁开双眼,男人的脸还近在咫尺。

他们的唇仿佛只有一毫米的距离,蓝色多瑙河的旋律却在十楼的走廊里清晰地铺展开来。

“接啊。”她提醒他。

唐颂往后退了一步,掏出手机看见来电显示时,浮在接听键上的拇指却僵了僵。

甘棠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而当她看到屏幕上的“陶斯淼”三个字时,她猛地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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