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清子见自己的师父被气的怒火攻心,连忙从身上掏出了预备的药丸给老道士服下。等师父气顺之后,早已红了眼的尘清子直接双手握拳做拳法起式,准备好好教训一下眼前这个辱没师门的男子。
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时,刚刚缓过气来的凌云子拽住了自己徒弟的左手,随即说道:“呼……徒儿退下!退下吧!”
“师父!这小子他出言……”
“唉……退下吧!”老道士凌云子长吁一口气,接下来所说的内容直接让尘清子呆立当场。“徒儿,这王家小子所言……唉,不虚呀!你师兄、我那孽徒,确实做出了这等数典忘祖之事……但是,冤呀,我总觉得我大徒儿冤枉呀!”
之前见凌云子身体不舒服的柳年飞端来了一杯温水,递给了凌云子。后者郑重道谢后一饮而尽,继续说道:“梁局长,柳警官,你们不是要知道五星图的前因后果吗?贫道这里有个故事,可以和你们分享一二……希望你们,唉,希望你们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呀……”
凌云子目视远方,仿佛在回忆着什么,脸上不时露出笑容、苦涩和悲痛。
“贫道大弟子俗家名叫钱易凡,道号尘凡子。二十四年前水木大学考古系毕业后,与两位同窗好友,也就是这位王浩的父母共同参与了当年轰动一时的华夏倭寇联合科考活动,而且当时贫道也在京城。贫道大弟子无论道法、武艺都已然青出于蓝,一身寻龙探穴功夫更是深得他师伯真传。那时候出发西北远疆的他是那么的意气风发,可是……可是一年多后,竟传来了他背叛华夏、意图偷盗国宝、杀害联合科考队科研究人员后畏罪潜逃的消息。哈哈……贫道那徒儿自幼在宗门长大,宅心仁厚,平常便是连飞鸟鱼虫都不愿意伤害。贫道宗门昔日更是为华夏争夺一番气运,先辈死伤无数,入门皆立志为华夏而生、为华夏而修。我那徒儿深受宗门、国家培养,怎么可能会成为杀人犯、叛国贼?贫道自然不信,暗自在西北远疆走访三载寒暑,寻遍了科考队经过的所有地方,试图找出我徒儿没有背叛的证据。”
凌云子说道这里突然面部狰狞了起来,只见他继续说道:“功夫不负有心人呀!终于让我在科考队当年待过的小镇上,找到了遗留的证据!”
王浩此刻也在认真倾听,猛地追问:“什么证据!”
凌云子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玉捧在手心中,如同稀世珍宝一样。他刚打开盖,一股腥臭味马上传了出来。王浩嗅了嗅鼻子,连忙问道:“这是什么味道?难道是……”
凌云子点了点头说道:“你猜的没错,就是僵鬼腐尸的味道!并且这块血肉这还是从一具意外死亡的倭寇研究员身上取下来的!”
真相似乎在被缓缓揭开!
凌云子继续说道,仿佛在这一刻他要把埋藏在心中数十年的痛苦倾泻而出。
“当年华夏倭寇联合科考队在西北远疆地区待了一年多,因为那里的自然条件恶劣,再加上水土不服突发疾病,一共牺牲了3名华夏科研人员和2名倭寇科研人员。而锦图出土后的那天晚上,据我多年打探得知,一共死了15名倭寇科研队员,5名华夏科研队员。这块血肉样本就是在之前两名倭寇人员身上取下,也就是如此,我可以断定,那场联合科考行动完全就是倭寇阴阳师主导的一场阴谋!贫道的徒儿不仅不是杀人犯、叛国贼,反而是英雄,保护国宝的英雄!呜呜……可怜我的徒儿,事件之后被自己国家追杀,深入荒漠再无踪迹……”
柳年飞等人也没有想到,一场刑侦案件竟然牵扯到如此之多的隐秘事情,不仅涉及到了国家宝物,还关系到了国与国之间的利益博弈。
王浩此时更加关心的是自己父母的死因,连忙问道:“道长,那我父母有没有卷入那场事件呢?我父母的被害是否与当年的事情有关?”
平复心情的凌云子摇了摇头,说道:“关于你父母的事情老道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听幸存者说你父母那晚被其他的事情耽搁,并没有待在营地之中。唉,如果当时你父母在营地之中就好了,你父亲武艺高强且与尘凡交好,兄弟齐心定能揭穿倭寇阴谋……其他更多的信息老道我这就不知道了,如果你有心了解的话,可以去水木大学问下已经退休的秦教授或者阮研究员,他们当年在场,也与你父母多年来都有来往,可能知道些许内情。”
王浩悻悻的点了点头,原本抱有的希望一下子破灭了。不过老道士提到过的两人他不愿意放弃,当下问道:“道长,多谢指引方向!不过为了能够找到他们当面询问一二,能否告诉小浩他们两人的具体信息,小浩感激不尽!”
凌云子见王浩姿态摆的很低,又是当年徒儿结拜兄弟的儿子,且多年双目失明很是悲惨,便详细说道:“秦教授名叫秦方觉,如今已经从水木大学退休了,不过去水木大学寻找应该能获得些许消息;至于阮研究员嘛,我只知道她名叫阮美芳,当年大概二十五六岁,是你父母的同门师姐,现在身在何处我就不得而知了……”
“啪嗒!”一旁正喝茶水的柳年飞听到这里竟然失手打翻了茶杯,滚烫的茶水滴落在手臂、大腿上也不自知。
“道长,你说什么?阮美芳?不可能吧!这个名字可是耳元阮,美丽的美,芳草的芳?”柳年飞不敢置信自己的耳朵,连忙问道。
凌云子道长脸上也露出了惊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