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了祖大寿,朱青和玄武等大军将领在客栈内悠闲地喝茶吃酒。
“掌柜的!”朱青突然怒喝一声,野店掌柜的这才战战兢兢地从里屋出来。
“将……将军?!”完好无损的掌柜应该已经变节,祖大寿屯兵这里已然两天,野店的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抓的抓逃的逃,而唯有掌柜的安然无事,这不由得让人生疑。
“将军,我来清理门户?”玄武问到,已经拔刀。
众将盯着朱青,看他如何反应。朱青抿了一口茶,“锦衣卫是容不得叛徒的,想他没有奉天成仁,你且帮他一把。”
“是,将军!”玄武道,便起身朝掌柜的走过去。
“将军饶命啊将军!”掌柜的扑通一下就跪在朱青面前。
朱青没有理会,只是对玄武挥挥手,“众将皆在大厅吃酒喝茶,不要伤了诸位的雅兴,到后屋去。”
“是!”玄武说着,便揪起掌柜的往后屋走。
“将军!饶命啊将军,末将再也不敢了!”掌柜的一路求饶。
待到进了里屋,门帘垂下,只听玄武冷冷一声,“莫怪大哥!”说着,便听得一声惨叫,想是掌柜的已被一刀毙命。
外面的将士一听,无不心中惊恐,纷纷停下手中的茶杯酒碗,定定的看着里屋的门帘。
玄武从帘子里出来,手上拿着一把带血的短刀,一声不响地用一块白布擦拭着,待到擦了干净,便将短刀插回腰间,带血的白布被一手扔在角落的篓筐里。之后又一声不响地回到桌边吃酒。
朱青也不再过问,玄武办事他从来都放心。
“来,天将亮了,让新的掌柜给大军准备馒头和羊汤,我们再喝他几杯。”朱青说着,玩玄武碗里倒了酒,刚才喝茶,现在吃酒了。
玄武不敢拒绝,微微点头拿起酒碗抿了一小口。新的掌柜带着几名帮手将被祖大寿糟蹋过的客栈收拾一番,便开始和面、生火蒸馒头。
诸将见朱青没有动静,而且还刚砍了自己的掌柜,无人敢声张,只能默默地跟着朱青吃酒喝茶。
“将军,探子来报,有几名闯将带着他们的军士离开大军,往开封逃走了。”年轻气盛的冼兴斗胆说了一句。
众将一听便又顿了下来,就在诸将替冼兴捏一把汗的时候,朱青微微一笑,给冼兴添满了酒碗,“冼将军,他们是饿着肚子跑的,咱们吃饱喝足后再去追,你说谁跑得快?”
“当然是咱们,可是只怕他们早跑远了。”冼兴应道。
众将也纷纷点头,其实以刘响仪为首的三名闯军已经在野店战斗结束后便带领各部一万大军退回开封。朱青却说能赶得上,这让众将都觉得匪夷所思。
“诸位,往前就是开封城,他们之所以敢随军出征,除了心存侥幸之外,便是想要图谋不轨,前后夹击开封城。如果我没有猜错,闯营现在已经隐隐作乱。”见到各位将军心生疑惑,朱青便解释道。
“既然如此,将军为何还能如此淡定?”沈晖问道。
“穷寇莫追。”朱青说着,又是喝了一口。
统帅既已发话,将军们便也没再说什么了,一茬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不觉依然天亮。
破晓时分,开封方向传来了声响,尘烟在朝阳的映衬下漫天挥洒。
“报!昨夜离开的军士突然折回!”一名探子赶来禀报。
众将一听,纷纷放下手中的杯子站了起来!
“莫非要杀回马枪?”沈晖等人已经冲出客栈前去查探。
众人离开后,朱青对玄武使了一个眼色,二人双双走出客栈。
“将军!果然是昨夜逃走的那些军士!看样子他们行动很快,连军阵都要跑乱了。”卢冲对出门朱青道。
朱青跟玄武伸了伸手,玄武将千里眼递到他手中,“将军,是他们,这不是进攻,是撤退,而且是溃退!”
朱青接过望眼镜一眼,嘴角一笑,“虎子没有让我们失望!”说着,朱青将千里眼收起来,拔出绣春刀,怒喝一声,“勇士们,是时候惩罚那些叛逃者了!”朱青说着,便“驾”的一声带头冲杀上去,大西军和闯军的其他将领见状,犹豫了,毕竟是一起造反的伙伴,就这样同室操戈还真有点不习惯。但是锦衣卫先锋营就不一样了,在朱青的号令下,没有人敢迟疑一步,虽然只有八千铁骑,但是跟随朱青冲杀的锦衣卫先锋营却给几十万大军以震撼力,仿佛眼前三万叛军不足为虑。
“两位将军,怎么办?上还是不上?!”冼兴问了身边的沈晖和卢冲。
两人相视一眼,点点头。
“上!自昨晚跟祖大寿开战,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走,去帮青龙一把!”卢冲一咬牙,便扛着大刀打马带领部将冲杀上去,沈晖也紧跟其后前去支援朱青,其他将军一看,也不敢怠慢,带着自己的部队纷纷围了过去。
然而还没等卢冲等人赶到,朱青已经带领锦衣卫先锋营将溃退的叛军围堵了。
“刘响仪!你身为将军,消极应战也就罢了,如今还率部叛逃!该当何罪?!”朱青阵前对着叛逃闯军的首领刘响仪叫阵道。
“哼,青龙,你是官我是匪,如何不逃?”刘响仪眼见前无逃路后有堵截,只能硬下头皮来与朱青叫阵。
“荒唐!朝廷既已招安,什么官不官匪不匪的?我看这不过是你等叛逃的借口!”朱青怒指刘响仪。
“哼!什么招安?明廷已经烂到骨头,岂是你们几个锦衣卫能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