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信也顾不得什么了,只道:“姐姐,管大哥这是怎么了?”
顾冬雪又哪里知道管峰在什么疯。
秦叙用眼神询问木成林,木成林也是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待管峰终于停下了笑声,他才断断续续的道:“哎……这个理由我听着舒服多了,不是你太厉害,而是你运气好。”
运气好娶了个旺夫的媳妇。
不过这最后一句话管峰自然没有当着顾冬雪的面说出口,若是让顾冬雪听到了,她必定羞愧的很。
秦叙一头雾水,管峰还想要再说什么,木成林阻止道:“我都饿了。”
听他这样说,顾冬雪连忙安排外院的小厮将他们迎进吃饭的花厅,派人好生的服侍着,又让兰晓去厨房说一声,可以传膳了。
她自己则过去安置那两马车的东西了。
顾信也被秦叙拉去花厅了,对此顾冬雪并没有什么意见。
“说吧,怎么回事?”一进花厅,秦叙便问道。
管峰只笑并不说话,木成林则道:“问你小舅子。”
秦叙看向顾信,顾信便又将话重复了一遍,末了还一脸茫然的问道:“姐夫,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对,很对,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秦叙颇为赞同的点头道。
不过又交代顾信,“就像你姐姐说的,好话要留给别人说。”
顾信若有所思的点头,他一开始见管峰大笑,便察觉到自己似乎做错了事,本以为姐夫将自己留下是要说自己的,没想到这么轻描淡写的就带过了。
他虽然颇有些忐忑,不过心里倒是安定了许多,并在心中暗自想着以后再也不告诉其他人姐姐和姐夫说的话了,虽然他并不懂其中的具体缘由,可是心里却如此坚定的认定着这个原则。
“管峰!”
秦叙喊了一声,打断了管峰的闷笑。
“嗯!”管峰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下午便回家。”秦叙直接道,本来还想给他吃一颗定心丸的,现在看来也不必了,他的心不需要定。
“啊?”
管峰还有些犹豫,一双如铜铃一般的大眼睛有些可怜兮兮的看向秦叙,配上他那高大的身材和黝黑的面容,显得颇为滑稽。
“放假这么多天,你难道都不回家?”秦叙无奈道。
“反正赏赐的东西我已经让人送回家了。”管峰道,“我人回不回去有什么打紧?”
木成林忍不住摇头,“看你这大个子,竟然这么怂,怕媳妇怕成这样,你丢不丢脸?”
管峰兀自强辩,“谁说我怕媳妇?我只是懒得和她计较,你看这……”
管峰说着,向他们示意自己如铁一般坚硬的拳头,“我一拳下去,十个她也不是对手,你们说我有必要怕她吗?”
只是对他这一炫耀自己武力的行为,秦叙和木成林简直嗤之以鼻。
只有顾信问道:“管大哥,你是准备打人吗?打谁啊?打管大嫂?”
顾信问着问着便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不是吧?我听先生说,男儿当顶天立地,若有力气应该血战沙场,为朝廷尽力,像那些只会向家里女人挥拳头的男人,都是懦弱无能之辈。”
“哈哈……”这下笑的轮到秦叙和木成林了。
管峰憋的一张脸涨的通红,“你这小家伙……”
他说了一半,又想不出来该怎么说才能泄自己的憋屈,只得憋出一句,“你那什么先生,不教你读书写文章,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非也,非也……”木成林摇头道:“我觉的信哥儿的这位先生才是有大智者。”
秦叙也点头道:“我也觉的不错。”
管峰被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挤兑着简直没法自处,恰在这时,厨房的婆子送午膳过来了,管峰顿时大大的松了口气,立时便站起身来,要去接午膳,“吃饭了,吃饭了,所谓食不言寝不语,吃饭时就不要说话了。”
秦叙和木成林皆失笑不已,他管峰,什么时候遵守过这个规矩了。
顾信则是笑的像一只偷了腥的猫,觉的得意不已。
吃过午膳,即使管峰不愿意,秦叙还是将他给轰出了门,至于木成林,他则去了丰源楼。
至管峰离开,秦叙也没有告诉管峰顾冬雪已经去了他们府上,并与万氏谈的很是投契这件事,所以管峰是耷拉着脑袋回去的。
“木大人他们走了?”
秦叙回屋时,顾冬雪正在绣一个石青色荷包,荷包上是用银色丝线绣的几块鹅卵石,看起来颇有几分野趣。
见秦叙进来,她不由的问道,手上动作却没停。
“嗯。”秦叙点头,看了顾冬雪手中正在做的荷包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这荷包已经快成了?”
顾冬雪点头,拿起荷包在他眼前摆了摆,笑着问道:“怎么样,我准备给信哥儿佩戴。”
“很好看。”说完后又似无意咕哝一声,“我那件朱红色冬袍似乎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荷包来佩戴。”
顾冬雪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已经转过脸端起茶盏喝茶了,并没有再看她。
她抿嘴一笑,而后对青芽道:“去库房里找些墨青色的布料来,我觉的朱红色配墨青色挺好看的,你觉的呢?”
秦叙微扬的唇角掩饰在茶盏中,顾冬雪并没有看到,只听他道:“这些我不是很懂,你觉得行便行了,只是做针线伤眼,还是少做些。”
不懂?不懂怎么知道没有适合的荷包陪朱红色冬袍。
不过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