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李都将、何都将,留守的数百名右天策军同袍大部分战死,三门天策炮已经自毁,还有一门天策炮不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
听到这个消息,何都将直接大步上千揪住对方的领子,“什么叫不知所踪?”
“回何都将,卑职怀疑是被宣武军带出城,之前有人看到一群敌军扛着一些木头出了城。”这名队正弱弱地回答道。
“什么?”
“该死,中计了!”
听到这个结果,李逸脸色铁青,便知道这宣武军的意图了。对方的目的不是攻破陕州城,而是为了城中的天策炮以及震天雷。
在之前的战斗中,震天雷频繁使用,也不知道是否被宣武军得到实物,但这天策炮明显被宣武军抢走了一门,就是不知道那门天策炮的损毁程度如何。
若是真的被宣武得到一门完整的天策炮,那事情可就大发了。
“老何,我们两个可能要摊上大事了!”
想到有一门天策炮失踪,李逸的心顿时就沉下去了。
何都将的脸色更是阴沉无比,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丢失一门天策炮的罪名可不小,即便是他们支援陕州有功,恐怕也不能做到功过相抵。
“启禀梁王,汴州来信!”
洛阳城,因为张继祚那事,为了不过分刺激张言父子,就让张言把一众女眷送回了城中的节度使府。虽说张言又重新给朱温找了不少貌美的女子,但朱温总觉得少了一点刺激和兴奋的感觉。
所以这段时间朱温过得并不舒心,之所以还滞留在洛阳,其实是等牛存节那边的结果,不然他早就走了。
“汴州来信?什么事?”
朱温好奇地接过那份书信,看了起来,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朱瑾还知道这么做。”
随后朱温便把信甩给了刘扞,对方一看则是十分惊讶,脸上有些着急,“殿下,这对殿下十分不利,殿下应早做打算才是。”
信上的内容自然就是罗弘信把朱瑾拉拢他对抗朱温的事情说了一下,并分析朱瑾拉拢的并不止魏博,可能宣武周边的藩镇都被朱瑾拉拢个遍。
“怕什么?等陕州事必,先灭天平,看朱瑾怎么办。就算是朝廷,又能奈我何?”朱温不以为意道。
“殿下,朝廷的实力不容小觑,当初李克用。”
刘扞还没说完,朱温的脸色就一变,“怎么?你觉得本王不如李克用那个放牛娃?本王发现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不成?”
刘扞脸色大变,连忙解释道,“殿下息怒,下官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就算是朱瑾借朝廷之手又能如何?就算是朝廷出兵,本王也不惧。”朱温大放厥词道。
刘扞哪敢再劝解,这朱温动不动就把杀人挂在嘴上,刘扞也不敢去赌。其实朱温的手下人早就发现朱温现在的性情跟以前变化太多了,以前虽然也有些残暴,但好歹有王妃在一旁劝着,朱温还不敢做的太过分。
但是王妃去世后,朱温的性情变化太大了。凌人妻女不说,连自己的儿媳也召进王府侍寝,即便是这不是亲生儿子,但也有悖lún_lǐ。
可下面的人根本不敢劝,劝的人都已经死了。
就在朱温想要尽快回师收拾朱瑾的时候,牛存节则是派人传回消息,说是已经取得一门比较完好的天策炮以及不少震天雷实物。
听到这个消息,朱温大喜过望,直接下令牛存节撤军,等其回来便班师回汴州。
至于牛存节带去的一万五千大军折损了五千之多,朱温也不太在意,宣武就是不缺士兵,不过折损几千人而已。
但是获得了天策炮以及震天雷,让朱温在面对朝廷禁军的时候,也不会束手无策。
宣武军队虽然折损数千人,但却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好东西,并不亏,但河阳军队可就不一样了。
河阳前后一共派出军队四万五千人,但最后回到洛阳的时候只有一万三千余人,其余的三万余大军尽皆折损于陕州城下,而陕州方便去,总共战死的将士不超过八千人。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张言直接气得吐血运到。
前后忙活了半天,他什么没得到不说,不仅折损了三万余大军,连一众妻妾儿媳都朱温上了,真的是印证了‘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句话。
而对于河阳的死伤,朱温只是随口安慰了两句然后就不再管了,而是带着大军回到汴州。
再听到这个消息后,张言再吐了一次血。
“陛下,陕州那边传来坏消息,派去增援陕州的右天策军丢失了一门天策炮和数量不明的震天雷。”
这天早朝,在得知常行儒在陕州大败河阳和宣武联军,李晔不禁有些自得的时候,李简就来给他泼冷水了。
“什么?不是说陕州大胜吗?”李晔的脚步停了下来,脸上有些疑惑。
“回陛下,陕州大胜是真的。但其间宣武一股精兵曾攻入了陕州城,右天策军被迫选择摧毁天策炮,但战后只看到三门天策炮的残骸,余下那门天策炮不知所踪。
根据锦衣卫在洛阳的暗探来报,牛存节率领的宣武军队的确带着一些奇怪的东西回到了洛阳,疑是天策炮拆解后的部件。”李简解释道。
“什么?为什么右天策军没有汇报这个事?这是要欺瞒朕不成?张威。”李晔生气地大喊道。
“老奴在!”
“派人去传裴荣入宫,朕倒要看看这袁志青是不是想欺下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