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儿,你的骑射功夫还是不行,得多加练习。”
“祤儿,你的骑射倒还可以。不过父皇听说你的对历史典故的学习有些弱,有句话叫作读史明智,这方面你要多加强,崇文馆这些籍,可以多去看看。
后面父皇要抽查!”
看到自己的长子和次子,李晔算是没少费心,特别是皇长子。
照理说皇长子李佑作为他和皇后的儿子,不应该是那种懦弱的性格才是。
但现实就是这样。
反倒是二皇子李祤受其母的影响,性格有些张扬,甚至咄咄逼人。
要知道一个懦弱的皇长子遇到一个性格强势的二皇子,这可不是好事。很容易出现兄弟相残的情况,特别是在老李家又有这个传统的背景下。
所以李晔一直在磨练李佑的性格,让其可以拿出一个皇长子的威严来。
李佑和李祤都不小了,今年已经八岁,若是再不抓紧教导,等性格定了,那就晚了。
“父皇,书上不是说提倡以仁治国吗?为什么儿臣还要学习骑射?”李佑有些不解,低着头问道。
“以仁治国,不代表就要放弃骑射。我大唐就是以武立国,无论是太宗皇帝、玄宗皇帝,还是肃宗,哪个不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特别是太宗皇帝。
治国不能只用仁政,儒家思想只是治国的其中一个方法,要想治理好国家,仁制、法制等都不能缺少,特别是军队。
拥有强大的军队,才可对外抵御并消灭外敌、开疆扩土,对内可以镇压叛乱、消灭不臣之民。
佑儿,你这想法很不对,从今天开始,骑射加练半个时辰。”
看到长子有跑偏的迹象,李晔只能采取非常之法了,多磨练一下对方,甚至可以,他还想带对方去战场上见识一下什么叫战争。
看到李佑被责罚,李祤则是幸灾乐祸,但那表情被李晔瞧在眼里。
“祤儿,你别笑你皇兄,回去抄写《北史》中第十二卷的隋本纪下的炀帝、恭帝篇。”
“父皇。。。”
想到那《北史》十二卷的字数,年幼的李祤顿时傻了。
“你要是觉得一遍少了,那就抄五遍,过两天父皇才检查。”说完,李晔便转身离去,留下快哭了的李祤。
但李晔说的话,那就是圣旨,小李祤只能弱弱地点头。
李晔倒不怕自己会忘,这样的事,他记不住,下面的人也会提醒。
李晔走后,周围其他小家伙这才轻松起来,不过看相李佑和李祤的眼神中充满了同情。
这群人都是皇亲国戚,加上年龄小,所以不像成年人那么心思复杂。当然这个情况再过几年,可能就要变了,但起码现在还没变。
“大皇子,二皇子,圣上的话你们也听到了,从今天开始,为师为亲自督促你们。”
李晔走后,作为一众皇亲国戚老师的王徽便走了出来。
王徽的管理以严厉着称,除了李晔外,他们最怕的就是王徽。
而且做错了,那是真的打啊,手心、屁股都有可能,在场的人,就没手心没被打过的。
现在他们一看到戒尺,那叫一个害怕。
所以看到王徽拿着戒尺走过来后,李佑和李祤脸色就变了,连忙站好。
对于二皇子李祤,王徽觉得还可以,就是大皇子李佑,性格上的确有些懦弱。
若他是一个普通的皇子倒没什么,但他是皇长子,还是嫡长子,不出意外,未来的太子肯定是他。
作为一个储君,性格懦弱可不是好事。
也难怪圣上那么生气,这大皇子后面有的受了。
“你是不是觉得朕有些过分了?佑儿毕竟还是个孩子。”走出东宫,来到西内苑,李晔随口问着旁边的张威。
由于太子未立,所以东宫还是很冷清,不过日常的修缮工作已经开始。
李佑年幼,距离成年也还早,而国库也不充裕,所以东宫虽然开始维修,但也主要是修缮丽正殿等地方,东宫的后庭和前半部分并没有怎么修缮,特别是后庭。
大明宫并没有预留东宫的位置,所以太子确立后,只能居住在太极宫东侧的东宫。
因为修缮工作很慢,所以一路上李晔一行也没有遇到多少宫女太监。
张威连忙弯腰说道,“陛下也是为了殿下着想。”
对于这样的事,张威哪敢表态,自然是和稀泥。
“看样子也从你口中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摆驾,回延英殿。”
李晔瞪了一眼对方,然后便甩袖而去,张威等人则是连忙跟上,至于刚才的事,自然是当作没发生过。
。。。。。。
“预备,开火!”
汴州,伪梁皇城。
在郑从谠下令进城后,得到命令的各支禁军便纷纷杀入汴州城。
这样的功劳,谁都想争,也正是因为如此,郑从谠才把功劳给几支禁军,至于谁能斩获头功,那就各凭本事了。
神机营倒是冲的挺快,有火枪开路,即便是再多的叛军,也都被神机营毙于枪下。
踏着一路的尸体,符存审终于率领军队杀到了伪梁皇城的城门口。
伪梁皇城就是以朱温的梁王府为基础扩建的,由于时间还短,自然不如大明宫或者太极宫雄伟。
杀到护城河的时候,还在抵抗的叛军已经不多了,不过作为伪梁的皇城,朱温最信任的部队自然还是在。
挡在神机营面前的正是朱汉宾的落雁都,不过此时,落雁都却是在节节败退。
虽然落雁都悍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