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民,见到圣上还不行礼?”
来到车队前,张威大喊道。
听到这话,李晔也很无语,好好地装逼话,怎么从你口中出来就变味了。对方这人都被押着呢,怎么行礼?
李晔挥了挥手,示意士兵松开。
韩三郎也没想到眼前这便装打扮的年轻男子会是圣上,但看着架势,应该是可以肯定的,连忙行礼道,“草民同州学馆学生韩平,参见陛下!”
“同州学馆的学生?听说你要告御状?不得不说,朕登基以来,好像你还是第一个拦朕的车驾要告御状的。
不对,你怎么知道朕在这个车队里?”说着李晔便看向旁边几个单膝跪着的禁军士兵。
“陛下恕罪,是这几个士兵吐露了陛下的行踪,是臣御下不严。”林克连忙请罪道。
“惩罚他们先等等,先听听这到底是要告什么御状,能让朕身边的将士敢吐露朕的行踪。”李晔好奇道。
“陛下,草民的阿兄是天策军的军官,前几日,黄家村黄家的黄老幺带着人从草民家中抢走了草民阿兄的妻子。
然后阿兄的妻子不堪被黄老幺凌辱自杀身亡。
草民的阿爷前去大荔县衙告状,却被赶走,然后大荔县衙的衙役就和黄家的护卫把阿爷及家人都给带走了,现在都没有音讯传来。
草民因为在学馆读书,这才幸免于难!”
“天策军军官?妻子被凌辱?大荔县衙?”李晔嘴角微翘,露出冷冷地笑容。
就在这时,归仁泽和杜晓两人刚刚来到现场,听到李晔的话,两人都愣了。
“杜县令,你不解释解释?啊!”李晔突然对着杜晓大吼道。
“陛下恕罪!”杜晓连忙弯腰行礼,求饶道,“臣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叫韩平是吧?给杜县令再解释解释!”李晔冷声道。
韩平也被李晔的那声大吼给镇住了,导致说话吞吞吐吐,但好在把事情说清楚了。
听到内容后,归仁泽也头冒冷汗,心里恨死杜晓了自己前脚才在圣上面前树立了一个不错的印象,后脚就被你毁了。
“陛下恕罪!”杜晓心里也恨死了黄主簿,“陛下,臣是听说了有这件事,但当时那韩姓老者没有诉状这些,臣靠一方之言,也不敢审理案件,所以让其回去把东西准备好。
但臣真没有派衙役去抓人啊!”
“你说谎!我们村子里的人都看到了是衙役破门抓的人,把我们一家老小都给带走了!”韩平气愤道。
“你血口喷人!”听到韩平的话,杜晓气得头冒青烟,但当着李晔的面,也不敢把韩平怎么样。
“有意思,一个说没派衙役,一个说全村都看到了衙役抓人。”李晔冷笑道。
“陛下,是臣失察,没想到治下竟出这等事!”归仁泽连忙请罪道。
“你肯定失察,听闻那黄老幺貌似还不止做过一件这样的事,但你们却不知情。
归刺史,案子是你同州境内发生的,你就负责把这个案子审理清楚。若是审理不清楚,朕会考虑换个人来代替你。
还有,朕不希望朕的禁军将士在前线为我大唐浴血杀敌、保我大唐安宁,而朕和朝廷却保护不了这些将士的家人。
这件事必须严查,朕要知道详细的经过。
李简,你派锦衣卫一同调查,但不允许干涉归刺史的审案!”
“臣遵旨!”李简领命道。
“至于你!”李晔看向杜晓,“这件事你估计脱不了干系,在未能证明你跟这个案子没关系之前,你这县令暂时别当了,在县衙待着,由锦衣卫暂时看押!
最多五天,朕需要一个令人服众的结果!归刺史,能做到吗?”
听到身上对自己的称呼从爱卿变成了直呼官名,归仁泽便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而且还牵扯天策军。
若是这个事不能调查个水落石出,恐怕天策军那边也会发难,到时候那就真的大发了。
“臣领旨!”归仁泽认真道。
“朕就在这皇庄等着你的结果!”说完李晔便准备离去,但看到地上跪着的几名禁军将士,“朕知道你们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军法不可违。”
“陛下,是臣的主意,跟其他人无关,这都是臣一个人做的决定。”为首的火长连忙解释道。
“作为朕身边的人,擅自做决定就得承担后果。”李晔冷声道,“带下去,为首的火长重则三十军棍,其他人一人领十军棍。然后把为首的火长赶出监门卫,调至左神威军,其他人罚俸一个月。”
说完李晔便转身离去,几人的做法虽然值得同情,但是李晔不会坏了这个规矩。今日这些人可以为了这个事就敢泄露自己的行踪,他日是不是在其他人的诱惑下,出卖自己?
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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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刺史,不知道你想怎么审理这件案子?”董浪看着坐在刺史府阴沉着脸的归仁泽,抱着自己的佩刀,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
“不劳董副指挥使费心!”
归仁泽没好气道。
“那本官就看着归刺史审案好了!”董浪笑着道,也没有生气什么的。
看着董浪那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归仁泽脸色也不大好看,但他也不能把锦衣卫往死里得罪,只能把气撒到其他人身上。
“来人啊!命令司兵录事参军把大荔县衙的县尉、主簿以及衙役等全部控制起来,本刺史倒要看看,是谁敢顶风作案!”
得知归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