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水师抵达江州休整,江西道上下就得知了这个消息。
在独孤损的建议下,钟传同意让江西的军队做好准备,发放武器、盔甲,等待朝廷的旨意。
出了这样的事,朝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且长江水师本身就是禁军出身,其他的学没学到不好,这护短的毛病,却是一直都在。
王师邈部被袭击,石凌这个水师都督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本来圣上就想平定江南,出了这档子事,无疑就给朝廷一个正大光明的借口。
以圣上的秉性,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所以独孤损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当就向钟传提出了建议。
加上彭玕这个行军司马的支持,钟传只能选择答应。
同时下令军队做好准备的还有镇东军。
正如独孤损所猜,当王师邈的水师回到鄂州并把消息传到石凌耳中后,后者痛骂了一番田頵胆大包后,便亲自草拟了一封奏折,亲自送往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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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宫,紫宸殿。
“启禀陛下,这块金子,就是从那个疑是吕宋的岛屿上找到的。”
王师邈恭敬地道。
而在他的面前,摆着一个桌子,桌子上的盘中放着一块奇形怪状的金子,旁边还有掀开的红布。
“王爱卿确定那岛屿就是吕宋岛?”李晔弯下腰,仔细看了看这长相有点怪的狗头金,过了会儿才起身,看向弯腰而立的王师邈。
王师邈行了行礼,恭敬道,“回陛下,臣也不敢确定。圣上的旨意重要,臣等在这个岛屿并没有过多停留,不过这个岛屿很大,臣率领船队朝着南边航行了一段时间,也没能找到边。”
“若是让你再去一趟,能否找到这座岛屿?”李晔认真问道。
王师邈一愣,连忙道,“若是陛下有旨,臣就算是费劲千辛万苦也一定找到这座岛屿。”
“那么多废话,朕就问你能不能找到?”李晔有些不悦。
“臣能!”王师邈肯定道。
“既然你能,那朕就封你为明州水师将军,给朕好好探索一下流求,还有那个不知名的大岛屿。
若是能为我大唐开疆扩土立下大功,朕一定会重重有赏。”李晔大方地道。
“谢陛下隆恩!”王师邈大喜,心中也不为自己的抉择感到高兴。
“陛下,那流求据没多少大唐的之民居住,岛上还有很多蛮人。王将军此次探得的岛屿也是如此,为何要去把那些荒芜的岛屿变成我大唐的疆域?”裴荣有些不解。
“裴爱卿此言差矣,既然能在那个岛屿上发现这么大一块然的金子,可见那岛上肯定盛产黄金。
这样,那可就是宝地,怎么能是荒芜之地呢?既然那个地方挖到了这么大一块黄金,那就叫金州如何?”李歌想了一会儿道。
“陛下圣明!”裴荣连忙道。
“至于这流求,就叫宁州,为了与关内道的宁州区别开,就叫东宁州。吩咐镇东军,要多多打理东宁州,争取让其成为我大唐的一块新的疆域。”
“臣等遵旨!”
“陛下,那宣州田頵袭击水师一事?”
对于什么东宁州、金州什么的,石凌都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宣州。
田頵袭击水师,虽然最后兵败,但是石凌认为自己的权威被挑战,面子上过不去,必须找田頵找回场子。
“袭击长江水师?这宣州田頵胆子倒是挺大。”听到这个消息,李晔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陛下,臣也以为此举是挑衅朝廷,应当降罪。”裴荣随即道。
“那田頵可曾上书奏明缘由?”李晔淡淡问道。
“回陛下,曾派人并不是宣州水师所为,袭击朝廷水师的乃是水匪。”李嗣周回道。
“陛下,肯定不是水匪。水匪哪有能力制造楼船这样的巨舰?”石凌争辩道。
“王爱卿,你是当事人,你的分析。”李晔看了一眼王师邈,然后又回到手上的书上。
“启禀陛下,袭击臣率领水师的旗帜上的确是打着水纺旗号,但石都督也没错,以水纺能力,的确无力制造巨舰。
而臣也抓捕了不少水匪,也证实是宣州水师假扮的水匪。”王师邈回答道。
“既然是真的,以朝廷的名义下令吧,革去田頵的职务,押解进京审讯。若是其反抗,长江水师、江西道和镇东军出兵平定了吧,由石凌你统领大军。”李晔随口道,仿佛田頵一事无法提起他多大的兴趣。
“臣领旨!”石凌一听,心中顿时大喜,连忙行礼谢恩。
“裴爱卿,杨行密可有消息?”
“回陛下,淮南、镇海军都上奏,认为水师被袭一事是误会,只是错把朝廷水师当成了升州水师。”
“这杨行密和钱镠居然穿一条裤子了?有意思。”李晔笑道,“不用理会,按照之前的办吧,先礼后兵,以免让朝廷背上骂名。”
“请陛下放心,臣等明白!”
“下去吧,真有些乏了。”
“臣等告退!”
待一众大臣离去之后,李晔才睁开眼睛,看着下面摆着的那个狗头金,眼神有些复杂。
如今的流求除了靠近海边的地方有一些逃难过去的难民居住外,其他地方都是未开发的chù_nǚ地,只有一些本地土着居住。
对于流求的重要性,李晔是深有体会,这可是大唐海上的屏障啊。虽然现在荒芜,但是其岛上西部海岸土地肥沃,适合耕种,好好开发,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