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都市现代>直播六零生存记>第115章 叫魂

路上,刘建军和刘元明问了苏漪一些关于梦境的事儿,苏漪三言两语搪塞了过去。

刘建军却是在想,苏漪说的是做梦,可这么真实的梦,就像她真的看到了事情发生一样。这和小孩子离魂的症状多像啊,心里琢磨着,夜里偷偷叫神婆去给苏漪叫叫魂。万一下次魂魄离体后不回来了,叫小苏变得痴痴傻傻了怎么办?

在农村,有时孩子受到惊吓,哭得停不下来,或者整个人木呆呆的,不管怎么和他(她)说话都没个反应,去卫生所检查医生又说没病,身体好好的,可孩子就是哭不停,傻呆呆,怎么也哄不住,喊不听。

这种情况,就是大家说的离魂。

小孩儿体弱胆小,魂儿被吓飞了,才会哭不停,喊不听。这时要找神婆做法,把魂喊回来。还得让父母爷奶这些关系亲近的人,去孩子魂被吓走的地方,点着蜡烛喊孩子的名字,重复地喊“回来吧,回来吧”。

据说这样就能把孩子的魂喊回来。叫魂成功的也有。

当然,这种迷信的土法子不能见光,大家都是夜里偷偷弄的。队上的人知道了,都能理解,也不会说什么。

可是,也不能肯定说叫魂真的有用,是神婆做法把孩子魂叫回来了。可能只是碰巧。

兴许孩子刚巧那阵子心情不好,只想哭,后来被哄好了,又不哭了。或者有时他们刚好沉浸到自己的思绪中,太过投入,暂时没有理人,只是看起来傻愣而已。

谁知道呢?

还有些大人,受了刺激,痴痴呆呆的,去卫生所和医院都查不出问题,亲人们也会用叫魂的法子,死马当活马医。别说,有时还真能把魂叫回来,让人恢复神智。

不过,这只是极少数的特例。也不排除是病人忽然不钻牛角尖,自己想通不发痴了。又兴许痴傻的病人本来就在装疯卖傻,逃避现实,后来看家人为自己奔劳难受,才主动清醒面对现实。

须知,绝大多数时候,叫魂根本没用。

可受过苦难、悲伤忧愁的人们,总要有点心灵寄托。找神婆叫魂、找道士算命和去庙里求神拜佛一样,都是寻求心灵上的慰藉,想给自己营造一个避风港,给自己一点希望。

迷信的人都有这种想法:谁说得准呢,万一有奇迹呢。说不定就像神婆(道士)说的,我的命生来就很好/很不好,所以才会这么幸福/倒霉。

幸福就算了,不幸的话当然要花钱找人改命消灾了。

这时候在农村,大多数人们受教育程度有限,谁家里出个高中生,都要摆酒庆祝的。许多人不识字,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人们精神生活贫乏,日复一日地做农活单调又苦累,不小心生病,没钱抓药,拖久了病情恶化都能要命。

如此,人们总要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和希望,而且,很多时候,比起找医生看病,找人作法便宜得多。这才使迷信和求神拜佛有了较大的市场。神婆和道士赚得盆满钵满。

哪怕华国成立后,国家领导人全面禁止迷信活动,鼓励大家崇尚知识和科技,也不能改变这种情况。

明面上不让干,我私底下偷偷干不就得了。我们家世世代代都信这个,怎么能说不让就不让了呢?我自己迷信我自己的,又不碍着谁!别人都说他(她)算得很准,我也去找他(她)算算……

——许多人都是这样或守旧、或固执、或猎奇、或盲从的想法。

直到现在,全国上下的神婆,和迷信活动一样,依然屡禁不绝,还是很吃香、很赚钱的行业。

就拿刘坪和隔壁的红旗生产队来说,这两个生产队的神婆都给自家修了砖瓦房,家里的米面粮食、蔬菜肉果等,基本上都不缺。

因为总有信徒给他们送。

而且这些信徒,不仅是本生产队的。别的生产队、公社甚至乡镇、城里,都有人闻名远道而来寻求帮助。

只不过现在奇人异士们“办事”都低调规矩了许多,大多只是算算命,摆摆卦,给死人做做道场,给人叫叫魂,收价也看人,比较合理,不会贵到离谱。

最重要的是,如今基本上没人自诩神仙转世,包治百病,高价卖符给病人拿回家泡水喝治病了。

像刘坪和红旗生产队的神婆、道士,若是有人得病跑来求驱晦符,他们都不给,直接把钱退还给病人,劝人赶紧上医院看病。直言他们没那种治病驱晦的能力。

这么看来,国家禁止迷信活动,还是有一定成效。对广大人民群众,也是颇有好处的。

……

当天夜里,苏漪被英子和大丫扶着走进堂屋,听说刘建军特地带了位神婆来给她叫魂,看着衣着朴素的老大娘,都傻眼了,不知道给什么反应才好。

刘建军冲苏漪使了个眼色,“小苏,愣着干什么,叫人啊。这是梅子的姨婆,你也跟着喊姨婆就是。”

“姨、姨婆……”苏漪呡了呡唇:“欢迎您来做客。只是您也看到了,我神智清醒,完全没问题,不需要……”

姨婆微笑:“我也觉得你不像失魂的人。只是建军说你昨晚做梦离魂了,怕你魂魄不稳,叫我来给你叫叫魂。”

刘建军凝眉扫苏漪一眼:“你年纪小,不知道这事儿的严重性。什么都别说,去那儿坐着,叫魂也不需要你做什么。”

英子和大丫这时道:“叔说得没错。姐,你就坐着别说话,一会儿我们会配合姨婆,帮你把魂喊回来的。”

娟子和春花也在一边点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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