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退役军人保镖,也没有拦住谭君彦。
他晚上等谭爷爷和谭奶奶回家了,借口拉肚子,泡在厕所里,从里面的小通风窗爬了出去。
谭君彦早前有送过心心回家,知道肖家大院在哪里。他从医院跑出来,径直奔向肖家找人。
他也不想想,大晚上的,人家都休息了,谁给他开门。
谭君彦生平的第一次翻墙,贡献给了肖家的围墙。
只是他很不幸,还没爬上肖家高高的墙头,就被半夜睡不着,打着手电筒出来夜游花园的陈老发现了。
陈老以为他是小偷,关掉手电,蹲守在墙下,等谭君彦爬上墙头,便精准而用力地将手电摔向他的头,将他砸下墙,然后高喊几声抓贼了,把苏漪他们全吵醒。
肖家还从来没有进过贼,苏漪他们听说来了小偷,第一涌上心头的,不是愤怒,而是激动和兴奋。
“贼在哪里?!”肖义虽然不做公安好多年,可以前做公安的一些习惯和本能都还在。
听说家里进贼,他第一时间摸出麻绳和收藏的手铐,打算去院子里绑人。
肖义率先冲进院子,看到陈老坐在从墙头上落下,脑门摔在花台上,流了些血,晕死过去的谭君彦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天太黑,肖义出来得急,没带手电,看不清贼的模样,他怕陈老受伤,“您快过来。小心被贼伤到。”
陈老特别振奋:“这小毛贼应该是第一次做贼,胆子小,没经验。我在下面瞧他坐墙头坐了好几分钟,伸长脖子转着头看来看去,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他在外面爬墙那会儿,我就拎着手电站墙下,听到动静,立刻关了手电,藏到丁香丛里……”
肖义没有兴趣听陈老详述他英勇捉贼的过程,他走过去,闻到浓浓的血腥味儿,以为陈老受伤了,“您流血了?不是您的血,那就好……”
这时,苏漪、心心和昨天刚回家的城城,以及费老他们,都穿着睡衣匆匆跑出房门。准备去围观那个胆大包天,敢来他们家偷东西的贼人。
苏漪跑得很快,路上跑飞了只拖鞋,她紧跟在肖义身后,光着一只脚,第二个跑到“案发现场”。
她一过去,就听陈老说他没有受伤,“这都是那个小毛贼的血!估计是从墙上摔下来,不小心磕到了哪儿?”
“小苏,你眼神好,替我找找手电筒,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摸到咱家偷东西。”
苏漪夜视能力突出,不用手电照明,也看清了那个一脸血的小贼的真面目,“咦,这个贼好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脚程比费老他们快的心心和城城,一个手上抱着鸡毛掸子,一个拖着扫帚跑过来,闻言,举着手电凑过去。
心心对谭君彦印象深刻,她一眼就认出了他:“这不是谭君彦同学吗!他怎么跑到咱家了?我看他也不是缺钱花的人,学人当什么贼?”偏偏还来偷她家。他这是蓄意报复吗?
城城扶额:“心心,他不是来做盗贼,估计是想来当采.花.贼……”
苏漪和正抖着麻绳准备把谭君彦五花大绑的肖义听城城这么说,额头齐齐浮上黑线:城城可真敢说啊。
陈老和将将小跑过来的费老他们被城城的话一刺激,没忍住,走过去一人踢了一脚躺尸的谭君彦,嘴上骂着:
“流.氓!”
“败类!”
“垃圾!”
“禽.兽!”
肖义直接在人事不省的谭君彦脸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将他扇醒,“小子,说!你大半夜跑来我家作甚?你想对我们心心做什么?”
谭君彦整个人都是懵的:“诶?!……我就是想她了,来看看她。没想做别的。”
城城冷嗤:“夜半爬墙只为看看她。呵,你骗谁呢?小子,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贼心不死,想对我们心心用那些下作手段,坏她的名声?”
谭君彦急得红脸摇头:“不是!我只
想看看她。”
费老和陈老看他这模样,误会他心虚和居心不良,他们俩性子比较急,暴脾气上来,折根树枝就往谭君彦身上抽。
“兔崽子!你吃了豹子胆啊?敢对我们心心动歪心思?上次没把你打残,你不知道痛是吧?我抽死你!”
“你个社会渣滓!成天不学好,都是你们家大人的错。他们没把你教好,让你出来祸害我们心心。老纸打断你的腿,看你以后怎么爬墙!”
“啊!!!救命!”谭君彦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我没想过要对心心不利。我就是来看看她。求你们别打啦!好痛啊。”
苏漪等谭君彦结结实实挨了几下,才跟肖义一起把雷霆震怒的陈老和费老拉开,“好了,抽几下,让他知道厉害就行了。别打了,他还流着血呢。别真弄出人命来。”
肖义对城城和心心说:“你们一会儿送陈老他们回房休息。我和小苏带他去医院。”
虽然谭君彦脑门上的伤口不大,但也流了不少血,肖义给他松绑时,苏漪进屋拿了块干净的帕子出来给他,让他捂住伤口。
“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来闹这一出,你家里人知道吗?”
三人坐上车后,因为肖义一直默默释放杀气,犯了错的谭君彦缩在后座当鹌鹑,小模样尤为可怜。
苏漪这人有些同情心泛滥,看他都要被肖义吓哭,出言缓和气氛:“小谭啊,你也不小了,怎么办事还这么莽撞没分寸?你看你,之前的伤还没好透,又添新伤,你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