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苏上下瞄了一眼几个侍卫,只见他们对自己都没什么好脸色,不由心生疑虑,道:“淮宣侯呢?我要见他本人来和我说话。”
侍卫见谢姝苏说话轻声细语,语气便软和了几分:“如今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话已经不错了,谢小姐你就不要再纠缠了,我们公子不会见你的。”
谢姝苏眼睛清明,她淡淡道:“裴珩为何不见我?到底发生了何事?”
“难道谢小姐不知?”侍卫冷笑了一声,随即站直了身子不语。
兰若还想上前理论,谢姝苏却伸手拦住了她,道:“算了。既然人家不想见,咱们又何苦来呢?走吧。”
“小姐,他们欺负人!”兰若小脸涨得通红,几乎要哭出来了。
如云淡淡道:“收起你的眼泪兰若,既然裴府不欢迎咱们,你哭给谁看呢?”
谢姝苏什么话都没有说,转身回到了马车之上。
裴府。
裴珩肩头包扎了厚厚的纱布,裴夫人哭天抹泪地看着自己这个几日就瘦下去了许多的儿子:“你不过来了建康这些许日子,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跟娘亲说,是谁欺负你了!”
“什么别人欺负他!是他自己闹的!”裴惟其是一个长相精明的中年人,他身穿精致绸缎所制的衣衫,却依旧挡不住身上的市侩气息,“我当初给皇室捐了一百万两黄金,所以皇帝才给你封了个淮宣侯的爵位!”
他说到这里就忍不住来气:“你呢?做个闲职不好吗?非要去插手建康世族的事情,你说说,人家不刺杀你刺杀谁?”
虽然裴珩已经吩咐了七夜不许告诉裴惟其与裴夫人这件事情,但是不知怎么的,他们从其他下人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情,就急忙连夜舟车劳顿从阳翟赶到了建康。
“父亲,你误会了。”裴珩微微皱起了眉头,“不是仇杀。”
“不是仇杀,那就是情杀?!”裴惟其吹鼻子瞪眼道,“你刚刚来了建康,又招惹了哪家的女儿?”
“哼,不管珩儿犯了什么错,她也不该捅这么重一刀!这女子脾气真是烈!”裴夫人擦干了眼泪,冷声道,“这样的女子,咱们裴府可万万不能娶进府中,否则还不闹个鸡犬不宁!”
裴珩眼中闪过一丝烦恼:“父亲母亲,你们就别说了!儿子已经够烦了!这是我亏欠她的,和她无关!”
“七夜,你家公子不愿意说,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裴夫人瞪起凤眼,看向七夜厉声斥责道。
七夜急忙跪下,道:“小人也不知道!但是那日小人知道公子是和谢家小姐在一起的!”
“七夜,你在胡说什么!”裴珩气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却牵扯到了他肩头的伤口,不由疼得他龇牙咧嘴。
七夜朝裴珩磕了个头,道:“公子,我知道您要护着谢小姐,但是她就是个祸水啊!你本来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自从遇到了她就变得郁郁寡欢,而且她身份也并不高贵,竟然敢拒绝您,还捅了您一刀,真是过分!”
裴珩怒气冲冲道:“谁告诉你是她捅的我!父亲,我老实跟你说了吧,我爱上谢家二小姐了,所以拒绝了清河郡主,结果她心怀恨意捅了我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