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姜皇提到了心爱的人,戳到了心中的痛处,殇旗终于睁开了眼睛,红着眼狰狞的看着姜皇吼道:“你个狗皇帝,你不配提她,要不是你,双儿怎么会那么年轻便香消玉殒了,你还说你爱她,我呸,就你这样的,没资格说爱”。
想起双儿离开的那年,她满身是血的哀求他,希望他能把翼儿抚养长大,尽管这个孩子不是她所期待的,但她依然爱他,作为母亲,她没办法看着他长大,只求他此生平平安安长大,远离皇权斗争,当时他不忍心看她失望,便应下了。
姜皇见他终于肯说话了,也是一愣,随即自嘲道:“是啊,都怪朕,都是朕害的,朕以为爱一个人就给她最好的,却不曾想到这是不是她最想要的,要不是朕的自以为是,也不会害了她”。
随即想到什么,忙问道:“你之前说双儿给朕生了个儿子,朕的皇儿在哪?”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有些怔了,有些不敢相信,他以为双儿不会生下他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是她的耻辱啊。
殇旗闻言嘲讽道:“现在想起来不觉得有点晚了吗,双儿当年冒着生命威胁拼死也要生下这个孩子,当年不告诉你,就是不希望他被卷入到这是非中,平平安安的做个普通人,早知道你是这么个狗东西,我就该守着与双儿的约定,让你一辈子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让你后悔去吧”。
姜皇闻言急了,说道:“朕知道朕错了,你快告诉朕,那个孩子现在在哪,他可知道他的身世?可愿认下朕?”那是他的儿子啊,他最爱的女人为他生下的孩子啊。
殇旗闻言呸了一声,随即鄙夷道:“别做梦了,翼儿说了此生都不会见你,更不会认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姜皇闻言眼眸一暗,随即亮了亮:“翼儿?他叫翼儿是吗?没关系,朕愿意等,朕当年对不起他的母妃,他……”
随即听到有人来了,有些不满厉声道:“谁?给朕出来?”他都吩咐别来打扰,居然还有人违抗命令。
倒是地上的殇旗随即惊呼了一声:“翼儿,你怎么来了?”
姜皇顿时一怔,眼睛死死盯着临翼。
临翼看也不看他,就径直走向殇旗,扶起殇旗让他靠在自己怀里,随即解释道:“师傅,翼儿来救你出去”。
他来了有一会了,外面的人已经被柔软公主引到其他地方了,他没想到姜皇居然也在这里,还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姜皇看着临翼想道:这就是他的孩子吗?只是想到方才他无视自己有些不悦,随即又看到对殇旗的亲昵,有些苦涩道:“你是翼儿,朕的皇儿?孩子,朕是你父皇啊”。
想到刚才临翼的举动,原来他真的不愿认朕,本来还有侥幸是殇旗骗他,如今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临翼这才抬头看向姜皇:“抱歉,临翼只有师傅,没有父亲”,随即低下了头不去看他。
姜皇顿时被雷击中了一样,只有师傅,没有父亲?呵呵,是他奢望了,终是他对不住他们母子。
随即有些涩然:“孩子,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们母子,当年是我过于偏激了,造成了如今不可挽回的局面,我知道你不愿认我,可是能不能给我弥补的机会,让我来赎罪啊”。
临翼沉默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皇上好像没有外面传的那么不好,可是他的母亲终是因为他的缘故离开的,他不能原谅,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早想弥补怎么会等到现在,而且真正要弥补的人已经不在了。
殇旗看着沉默的临翼有些担忧,随即愤怒的看向姜皇:“你个狗皇帝,还想欺负我家翼儿不成,弥补?早干嘛去了,现在弥补的起吗,我告诉你以后离我家翼儿远点,有多远给老子滚多远”,他知道如果不逼下翼儿,他就会一直为难着。
果然,临翼随即看向姜皇平静的说道:“今日我只想带师傅走,以后不会再次出现在这里,姜皇要弥补的人不是我,是我母亲,若真的想弥补,就对皇后好点吧,今日之事与柔然公主无关,她也是为了我,还有…我不恨你,是真的”。
他之前听说皇后是母亲生前唯一没有为难她的人,如今皇后在后宫举步艰难,他算是为他的母亲承了皇后的恩。
姜皇闻言有些黯然,随即听到后半句,也是明了,这也是他为何再怎么讨厌皇后,也没有废除她的意思,除了皇后身后的家族,还有便是皇后对双儿不曾有过为难,反而处处维护她,他对皇后有些感激也有些愧疚。
忙开口道:“我知道了,皇后那边我会注意的,柔儿那边我也不会追究,你带着他…走吧”,随即背过身去。
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我愿意成全你,当年是我辜负了你,如今我不愿去逼我的儿子,只要他不盯着那个位置,在姜国范围内他会护着他平安。
临翼看着背过身的姜皇有些不忍,可是看着满身是血的师傅,那些不忍便是浮云,到底对姜皇并没有什么感情,随即告谢道:“多谢姜皇,临翼先告辞了,你…保重”说完便离开了,留下一脸落寞的姜皇。
姜皇听到他的话有些一愣,随即有些激动,他终归是他的儿子,刚刚那句话是在担心他吧,眼眶微微湿润。
临翼带着殇旗悄悄回到客栈,听到动静。
翎嫣忙起身,见到满身是血的师傅时,随即一惊,眼眶微微一红,心疼的说道:“师傅,怎么会这样,你哪里痛,都怪我没有早一点去救师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