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你们看那个女子是谁,为什么好像很恨我似的?”陈子杰拉过旁边的曹不凡,指了指亭中的少女问道,对于这种无缘无故的敌意,他必须要搞清楚。
曹不凡也看到了亭中的少女,当下苦着脸对陈子杰道:“子杰,你不会把她都忘了吧,你可是把白小娘子的清白都给毁了,导致她现在都嫁不出去,人家不恨你恨谁?”
“什么意思,我怎么毁了她的清白?”陈子杰十分不解的道,按说来这里的都是大家闺秀,每人身后都有相当的背景,之前的陈子杰胆子再大,也不敢对这些女子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更何况毁人清白这么大的事,之前的陈子杰也没给他留下任何的记忆。
“白小娘子是忠国公的小孙女,上次在普善寺时,你看到人家相貌秀美,于是上去调戏了几句,结果在知道对方的身份后,就立刻退开了,可是这件事也不知怎么传了出去,结果传来传去变成你把白小娘子抢回了王府,三天后才放了出来,甚至还有人说白小娘子还怀了你的骨肉,而且还说的有凭有据的,结果白小娘子的清白全毁了,到现在都没有人上门提亲,你说她该不该恨你?”曹不凡白了陈子杰一眼道。
忠国公的小孙女!陈子杰自然知道忠国公是何许人也,按辈分排起来,他可是当今皇上姑父,也就是他的老婆是先皇的妹妹,虽然他和沈倩的爷爷一样,都是国公,可真要比起来,他可沈倩的爷爷可要受宠多了,权势也大多了,自己竟然把这样的人可得罪了,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摆平这事的。
陈诩哭道:你现在知道为父的难处了,老子当初不知给你擦了多少屎!
不过真要说抢人,自己好像抢的是沈倩,可是自己在外面怎么没听人传啊!难道就因为沈倩最后嫁进了陈府,大家觉得没有八卦可传了!
而且自己在普善寺调戏的好像是潘佳,说起潘佳,也不知这丫头现在怎么样了,自从她跟随家人去西州驻防后,已经也久没收到她的消息了。陈子杰的恩绪突然漂到了千里之外的西州。
“呃?”陈子杰听到这里也是一愣,紧接着苦笑一声道,“竟然还有这种事,难怪刚才她看起来那么恨我。”
“何止是恨你,我估计白小娘子连杀了你的心思都有了!”这时旁边的王正才也开口道,“另外你在路上见到忠国公时,最好躲的远远的,免得人家和你拼命!”
“正才说的是,我也听说了,当初事情传出来后,忠国公气的找到皇上那里,想让皇上把你抓起来,最后还是你父亲向皇上求情,并答应补偿忠国公的损失,皇上才把事情压了下来,不过忠国公还是传出话来,说是让你小心点!“潘文长也补充道。
陈子杰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大敌人,好在后来自己在机缘巧合之下双是出使,又是震天局,又是西征,看到息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越来越高,所以四国公才一直没有机会对自己下手。
陈子杰听到这里也偷偷的抹了把冷汗,虽然这件事严格来说了也是受害者,但是与那位白小娘子相比却根本不算什么,毕竟在这个年代,一个女子的清白简直就比她的性命还要重要,更何况人家现在都嫁不出去了,若是换作陈子杰,恐怕也会恨不得杀人。
这时竹林之中的一条碎石小道上,一个身穿粉色襦裙的少女气喘吁吁快速跑过,一头冲进小道尽头的凉亭中大声喊道:“子杰来了,现在好多人都去看热闹了,咱们也快去吧!”
陈子杰这时也发现小溪两边的男男女女都以一种仰慕的眼神在看着自己,不过他却是神色如常。
每到举行东园雅集时,姚诜的心情都会变得极好,这次自然也不例外,虽然今天他的家中发生了一些事,但也没有影响到他的好心情,换句话说他也根本没把家里的事放在心上,毕竟在他看来,东园雅集才是他理想中的生活,每次举办完东园雅集后,他在士人和贵族圈中的声望就会增加一分,做为一个好名的读书人,没有什么事可以阻止他来主持东园雅集。
东园雅集是一个十分自由的集会,与贵族子弟一样,这些士子们也都是三五个好友聚在一起,或写诗、或作画、或看书、或说经等等,形式不一而足,看起来即风雅又热闹,不过在这种风雅背后,参加聚会的士子们却又分成数个大大小小的圈子,比如姚诜和苏自成、李沐等人就是其中最顶级的圈子,想要进入这个圈子,必须拥有相对应的才学,否则只会自取其辱。
看到陈子杰前来,身为主人的姚诜显得非常热情:“子杰小友你总算来了,老夫可是盼这一天盼了好久了!”
陈子杰看到姚诜这么客气,也不敢拖大,施了一礼道:“承蒙姚大人抬爱,小子真是惶恐!”
姚诜脸上露出不满的面容,说道:“这里是书院,只有先生,没有大人。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苏自成,苏先生,他是我的同年,也是当年万家言的总编辑,这位是李沐,李先生,是万家言的副总编,两位可都是当今的儒学大师。”
陈子杰知道万家言是先皇在世时主持整理的一部大著作,里面收录了千年来所有的文学巨作,有点类似后世的四库全书,作为这部大作的部负责人和副总编,可见两人的学位不会在连中三无的姚诜之下。
陈子杰趄两人行了礼,姚诜又对两人说道:“他就是那个水调歌头的陈子杰,也是陈诩的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