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胤听此慕容之姓,又瞧向那把琴,好似明了什么,起身,淡然转身对月冥思。
秦镜不知紫胤为何问及她阿娘的名字,虽不知缘由,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与他听,可当她说出她阿娘的名字之时,她好似看到他眉心一蹙,尔后就这般深沉不言语了。
为甚每次都会冷场!是她太不受待见了,还是他师尊着实不爱讲话,她沉思一会便笃定,定是她师尊的问题。她抬起头小声唤道:“师尊?”
紫胤转过身,满眼尽是疑惑。秦镜眨巴眨巴眼,指了指那断弦道:“你会修琴吗?”
“不会。”紫胤摇头。
秦镜听此一脸失望低头,唉声叹气的对着琴。
见她略有失望的神情,紫胤手中流光一闪,唤出古钧剑,伸手拽起还蹲在地上的秦镜,将她手中的琴收入袖中,与她一同御剑而飞。
漆黑的夜色之下只露少许月光,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耳边呼啸着的风声,脚下除了剑还是剑,忽的秦镜脑袋一片空白,扯着紫胤衣袖,已被吓哭,惊慌失措道:“师……尊,你……你带我去……哪里?”她着实不懂他师尊的思维,好端端的就带着她飞上剑了,也不知要带她去哪儿。
“修琴。”紫胤淡然一句,秦镜被现下的情况吓得晕乎状态,完全不知紫胤在说甚,左右摇摆的风中凌乱着。
紫胤被秦镜干扰的没法子正常御剑,大声道:“别动!为师没法御剑了。”秦镜已吓出一身冷汗,再加之冷风灌入衣中,寒意袭来,又加之害怕便紧张开双臂抱住紫胤就是不肯撒手,这时候若是还是矜持下去怕是会构成生命威胁,所以得紧抱才是。住了抓住了救命稻草便怎的都不能不松手了,她可不想被摔死。
紫胤见她害怕,也只能随了她,只好加快了御剑。须臾,紫胤收剑入袖,安稳落地,可这时的秦镜似乎还沉浸在刚才。
“可以松开了。”紫胤瞧着她这副可笑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笑意绵绵,似是无奈,又似乎是……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带着她御剑飞行就怕成这般了,也不知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
秦镜死抱着紫胤,喊道:“死也不放!”
紫胤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提醒一句:“你安全了。”
秦镜听着周围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半睁开一只眼,偷偷望着,四周的万家灯火高挂,热闹的街市之上,路人纷纷向他们投去异样的神色,如此二人倒是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了,她好似意识到什么,尴尬的松了手,站远了几步,左顾右盼的瞧了瞧四周,然后想起了盘算已久的话,正色道:“我以后拒绝加入这么危险的事儿!”
“你在天墉城难不成从未上过御剑课?”紫胤疑惑道。
秦镜尴尬一咳,弱弱道:“我恐高!”
紫胤无奈扶额。再往后便不知该说些什么,看旁处有一家茶馆,便对她道:“你且在这里喝喝茶,定定神,为师等会过来寻你。”
说罢,向前走了几步,忽然的又回过头去,见秦镜还愣在哪儿,便嘱咐了一句:“不可乱跑。”
秦镜点了点头,歪着脑袋想着,其实她师尊还是蛮体贴人微的,面上微红,讪然一笑。不过她好像想起一事,急道:“师尊,你把琴还我!”
紫胤早已没人了人影,路人纷纷转向她,好似见了稀有动物一般,她头一低,走近茶馆。
一个书生打扮的公子走向秦镜挡住她的去路,调侃笑道:“姑娘,你要什么情,我这都有。”
秦镜呵呵一笑,绕开了他走向空桌坐下,唤来小二。
此人多半有病,还是不搭理为好。
书生一愣,随即跟着她坐与对面,他折扇一开,有意无意的扇了两下:“你不觉得本公子fēng_liú倜傥,貌比潘安,不,比潘安更为帅气,你竟然都不瞧我一眼。”
这姑娘多半是痴傻的!书生恨得痒痒,见小二上茶,“把这姑娘的茶给我,我付三倍价。”说着就把三倍茶钱搁到桌上。
秦镜冷瞧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从袖中拿出一颗夜明珠搁在桌上,那是她平日里照明用的,淡淡道:“小二,将他赶走,我要包桌。”
小二两眼泛光的盯着夜明珠,他长这般大,倒是还未见过如此明亮的珠子,所以自然见珠眼开,只是这面前的书生怕是不好开罪,虽说他只是个弱不禁风的书生,但他爹却是城里有名的恶霸。这书生终日只知饮酒作乐,调息良家妇女,旁人也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你知道我爹是谁?”书生气急,一拍桌子,夜明珠被桌子反震出去,秦镜伸手接住,怒意腾起:“就算你爹是玉皇大帝,也得给老娘闪开!”
书生暧昧一笑,招呼远处几人道:“我就喜欢你这等泼蛮子,来人,绑走。”
秦镜夺了小二手中的茶壶,打开茶壶盖子,站起身,将滚烫的茶水尽数泼至那书生脸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间茶馆,秦镜捂着耳朵吐了吐舌头,她好像惹祸了来着。
小二哆哆嗦嗦的退至一旁,虽说是解气的很,但想着日后还要开门做生意,便抱着柱子哭去去了。
书生带来的那几个也是中看不中用的,她都不用拿那九兮镜招呼他们,也可将他们几个随意撂倒。教训完了这帮无赖,秦镜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得意道:“你们就非得等我发怒才肯走。”
若是紫胤在旁处见着,可要叹一声收徒不慎了。只是他这会定是还不会过来的。
“紫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