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走出大门时,看到何为出来,走到了刘恒的身边,心中安慰一些。
“六皇子,陛下召见。”何为看着跪在地上,虚弱的刘恒说道,虽然对刘恒并不关心,但是何为还是问道:“您还能走不能?”
“能!”刘恒喘息着说道,即便这时候他只想躺在地上睡一觉。
双手撑地,刘恒拼尽全力,想要站起来,可是腿刚伸起来,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脚又是一软,就要躺在地上。
何为连忙伸手,拉了一把刘恒,谁想到水恒竟然直接向自己身上砸来。
“噗通!”
“哎呦!”
何为整个身子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一声惨叫。
“总管!”“六皇子!”
一旁的太监侍卫们连忙上前,将两人拉起来。
这时,起身的刘恒也回过神来,忙道:“何总管,对..对不住了!”
何为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刘恒,说道:“算了,算了,六皇子,还是赶紧和我进去吧。”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何为心中埋怨着刘恒,特别是刘恒身上的味道,刚才扑在自己的身上,差点让他直接吐出来。
不过一想,何为就知道,这六皇子,肯定是连夜赶回长安,连家都没回,就来皇宫了。
“你们两个,扶着六皇子进去。”何为指着两个太监说道。
见两人走来,刘恒忙摇头:“不用!”
“真行?”何为担心的问道。
点头,刘恒伸手请着。
当何为带着六皇子走进大殿的时候,洪武帝皱眉,自己这个儿子,一身的狼狈,哪还有一个皇子的样子。
“刚才怎么了?”洪武帝问道,何为的那声惨叫,他再屋内都听到了。
“回陛下,六皇子身子太过虚弱,跪了一天一夜,又心急见陛下,一不小心,将奴才压倒了。”何为虽然埋怨刘恒,却还是为他说了句好话。
刘恒憔悴的样子让洪武帝心中动容,自己就要送走最喜爱的女儿,而现在自己的一个儿子又是这幅模样,突然的,洪武帝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父亲,有些失败。
“何为,你先下去吧。”洪武帝挥手说道。
“是!”
当何为离开后,刘恒低着头,不敢看向洪武帝。
“起来说话。”洪武帝低声说道。
“儿臣不敢。”刘恒仍旧死死的跪在地上。
“不敢?哼!还有你不敢的事情?”洪武帝不悦的说道:“擅离职守,私自回京,你好大的胆子啊!”
“儿臣有罪,罪该万死。”刘恒头紧紧的抵在地上。
“我问你,如果我真的把清儿远嫁匈奴,你会做些什么?”洪武帝看着刘恒。
“儿臣不知!”刘恒如实回答,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那你知道朕为什么要把清儿嫁到匈奴吗?”洪武帝继续问道。
“父皇自有道理,儿臣不敢猜测。”刘恒这时候,悬着的心,有些松懈下来,自己父皇既然这般和自己说话,那就不会严惩自己了。
“那朕就告诉你,朕是想要将清儿和严冬分开。”洪武帝突然低喝,盯着刘恒。
心中暮然一愣,把五妹和严冬分开?为什么?心中满是惊讶,刘恒错愕的抬起头,看向洪武帝。
“以后他们两个的事情,你不要再管,如果再插手,别怪朕不念父子之情。”洪武帝冷色说道,不再看向刘恒。
呼吸急促起来,刘恒不解,为何自己的父皇要这般,为何一定要拆散五妹和严冬呢?
“父皇,清儿和严冬心有所属,郎才女貌,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刘恒大声辩解着。
“孽障,难道你没有听清楚朕刚才的话吗!”洪武帝心中有些气愤,自己这个儿子竟然当面顶撞自己。
被洪武帝喝止,刘恒回过神,忙道:“儿臣听清楚了,只是,儿臣认为,严冬乃是我大汉栋梁之才,加上他与五妹皆有好感,将清儿嫁给他,也能让他更加心向我皇家,更加的衷心。儿臣,儿臣乃是我大汉着想。”
听了刘恒的话,洪武帝平静下来,冷笑道:“你倒是想的久远。”
“儿臣身为皇子,心思为父皇,为我大汉分忧。”刘恒急忙解释。
“你倒是有心,不过,这件事情,朕心中有数,你回去吧。”洪武帝低声说道。
“是!”刘恒起身,躬身道:“儿臣告退!”
当刘恒即将走出大门时,身后又传来洪武帝的声音。
“记住,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回长安,这是朕最后一次警告你。”
“儿臣遵旨!”
转身,跪拜,刘恒走出了皇宫,一刻不停的,直接上马,对着亲卫们喝到:“回扬州!”
夜晚,长安街市如昼,但是阵阵马蹄却将行人扰乱,将热闹喧嚣。
“让开,让开!”
看着亲卫们在前面不住的大喝,一日一夜滴水未进的刘恒強睁着双眼,他感觉到整个世间,都在自己的眼前晃动。满目的人群,皆是模糊。
“啊!”
“啪!啪!呼啦!”
...
夜市上的人群纷纷躲避这奔驰的战马,热闹的街道顿时嘈杂起来。人们向两侧的摊贩闪躲着。
“啪嗒!啪嗒!”........
马蹄声疾,阵阵催促着人们前行。
“噗通!”
一声巨响顿时让奔驰的马队停滞下来。
“停下,停下,六皇子摔倒了。”
“六皇子,六皇子!”
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刘恒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