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皇子府,严冬看着门前手持火把的期门士卒,直接翻身上马,轻喝道:“去下一个地方。【92ks. 】”
“来人,备马。”刘立大喝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靳荣的尸体。
黑夜虽然笼罩着长安城,但是街道上时常奔走而过的士卒宣告着,这注定是一个普平凡的夜晚。
也许在若大的长安城中,这几千士卒很是渺小,可是在一向平静的夜晚,突然出现这一个个手持火把,甲胄着身,满身杀气腾腾的士卒,这就让很多人担心起来。
这一夜,很多人都没有睡,特别是得知带领这些士卒的人是严冬,不少人更是难以入眠。
当严冬为了无皇子府的消息传来时,他们中的很多人都相信,严冬,真是疯了。
杀戮还在继续继续着,皇宫之中,洪武帝坐在昏暗的烛光下,闭目养神,睡觉?他绝无睡意,对于他来说,自己很快就会长眠,到时候有的是时间睡觉,所以他要抓住现在的每一息时间。
“陛下,五皇子求见。”魏贤轻声附耳说道。
眉目轻皱。洪武帝并没有睁开眼睛,沉声道:“不见。”
“是!”魏贤低头,退了出去。
“五皇子,陛下说了,不见您啊。”魏贤为难的看着站在外面的刘立。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见父皇。”刘立气呼呼的说着,然后一把跪了下来,朝魏贤喝道:“魏公公,你去告诉父皇,如果父皇不见我,我就一直跪在这里。”
疑惑着,魏贤转身说道:“那我就再去禀告陛下。”
“陛下,五皇子跪在外面,说是跪到您召见他位置。”魏贤回禀着。
“哼!那就让他跪吧。”洪武帝轻哼着,眼睛依旧没有睁开。
魏贤只好再次走了出去,看着跪在地上的刘立,无奈道:“五皇子,陛下还是不见您。”
“那我就跪着。”刘立毅然的说道。
看刘立决然的样子,魏贤纳闷起来,五皇子今天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有什么大事?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严冬走出一处府邸,心中一叹,自己身面的,又是一副血流成河的场景,虽然自己没有动手,可却是自己下的命令,恍惚之间,严冬真的有一种人命如草介的触动。
不同于战场杀敌,战场,杀的都是敌人,自己不杀他,他就会杀自己,无论是出于自保还是出于家国大义,严冬都不会心慈手软。
可是今晚自己杀的,都是那些百姓,虽然他们拥有很多的财富,可毕竟还是没有反抗能力的人,这让严冬的心中,多少生出一些不忍。
不过对于此时,严冬也看得非常明白,人常说:窃铢者贼,窃国者诸侯。
同样,窃百姓钱财者商贾。
历来,商贾都与为富不仁分不开,虽然说,商贾也是靠自己的聪明才智,走能闯北,才积累下财富,但是这些财富,有很大一部分是愚弄百姓所得。
南北差异,奔走而赚取差价,不是不可,但是南之一文,北之百文,赚之百倍千倍,这就让严冬有些不耻,这也是为何古时多不屑商人的缘故。
读万卷书,行千里路方乃有学之士,古之学者,大多见多识广,学者见南方之货物竟然在北地卖之百倍,自然心有不屑和不满。而这些学者,很多都是官员,在这个皇权官制本位的社会,这些官员不满,风气随之而成。
商贾逐利不是不可,但是因愚弄百姓而取横财致富,受人诟病却也无可辩驳。所以历来皇朝,都会打压商贾。
洪武帝杀这些商贾的意图,严冬也有些好奇,虽然这些天,商贾拒绝捐粮,很是让人恼火,但是似乎并不能成为洪武帝大开杀戒的理由。
“将军!”
耳畔传来士卒的声音,严冬回过神,点了点头,掏出纸张,看了一眼。
纸张上城内的商贾,已经清理完毕,剩下的,都在城外,交由赵铭处置。严冬正在琢磨着要不要派人去看一下。
“啪嗒!啪嗒!”
远处传来马蹄声,一个士卒疾驰而来。靠近后,直接翻身下马,说道:“将军,城外人员已经清扫完毕,赵将军询问,还有什么要做的。”
“集结人马,回营!”严冬低喝,既然事情办完了,自己也应该回去复命了。
皇宫内,魏贤站在洪武帝的身旁,一动不敢动,现在的他还没有摸清楚洪武帝的秉性,所以十分的小心。
燃烧的烛火打出昏暗的光亮,这光亮映衬在洪武帝的脸上,倒是多了几分土黄。从远处看去,洪武帝似乎像是一个即将垂暮的老人。
来到院子门口,严冬一眼将看到跪在院子内的五皇子刘立,不过严冬并不想理睬他,准备直接走进去,向洪武帝回禀。
只是,严冬的脚步声刚迈入院子,刘立就听到声响回头,待看到来人是严冬后,顿时脸色铁青,一把站了起来,大喝道:“严冬,你竟然还敢来这里。今天,我和你拼了。”
说着,刘立挥舞着拳头,朝严冬冲了过去,一旁的太监们见到,连忙上前拦住,可是他们那里能够拦得住,膀子一甩,大脚一踹,刘立顿时挣开拦住,继续朝严冬冲去。
“啪!”
一声清脆,刘立瞬间脸色难看,自己的拳头,竟然被严冬挡住,而且还挣脱不开。
气急,刘立又是一脚踹了过去。
“嘭!”
又是一声沉闷,刘立抬起的脚又落在了地上,脚腕处,阵阵灼热。
“五皇子,别打了,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