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府,刘洪将陶州弼找来,问道:“你觉得谷封平统领大军,驻守济南,合适吗?”
陶州弼想了想,摇头,与谷封平共事这么多年,谷封平有什么本事,陶州弼十分清楚。
“那你觉得谁最合适呢?”刘洪又是问道。
“李炳德。”嘴中吐出了三个字,陶州弼看向刘洪。
“呵呵。”刘洪轻笑,说道:“你知道李炳德向本王推荐的是谁吗?”
看到这里,陶州弼哪还能不明白,会心一笑,旋即郑重说道:“末将新败,如果可能,还是李将军前去较好。”
“本王还是比较放心你。”语重心长,刘洪看向陶州弼。
“末将遵命。”陶州弼拱手。
东平陵乃是济南郡的郡治,不过,此时的东平陵,并没有太多的紧张气氛,虽然已经是戌时,城内街道上,还有喝酒夜半而归的零散路人。
战争,说来沉重,人们要面对死亡,杀戮,还有那流不尽的鲜血。但是对于青州的百姓来说,战争并没有那么的可怕,青州,似乎已经有上百年没有经历过战火了。
东平陵郡守府,郡守陈满惬意的坐在椅子上喝茶,即便朝廷的平叛大军就在济水北岸,距离郡城也只不过百里,但是陈满绝不担心他们会打过来,他不是对自己有信心,而是对济水南岸的十万大军有信心。
东平陵郡城外十里,严冬等候着探报,他略带肃然的神色和那深幽望向远方的眼神,都显示着严冬此刻的紧张。
上阵杀敌,严冬不陌生,但是每次,他都会格外的慎重,整个身体都是提前沸腾起来,紧张之中夹杂着几丝兴奋。
“将军,探子回报,东平陵一切如常,并未发现我们。”
沉思,严冬轻喝:“再探!”
“是!”
看着士卒离去,严冬心中却是更加紧张起来,不由得仰望夜空。
今晚的月色很是明亮,走在路上,甚是不用点燃火把,这对于严冬等人来说,有利有弊,利,当然是可以在夜晚快速的突进至东平陵城下,弊,则是很容易被东平陵城内的人看出端倪。
攻城,往往三倍于敌,才可强攻,自己这一万士卒,强攻东平陵,怎么看也是不够的,而且严冬一开始,也不打算强攻东平陵,而是只要诱使对让向济水南岸的叛军求援即可。
“来人。”
“将军!”
“传令,向东平陵靠近。”
兖州济北郡,童颜策马狂奔,他的身后,将近五千期门骑军紧紧相随,之前,他们已经打探好济水沿岸何处防备最薄弱,而童颜等人要做的,就是趁这些防备的士卒疏忽,悄悄潜入济南郡,埋伏起来。
“将军,前面就是渡河的地方。”
童颜看着远处依稀可见的河水,道道亮光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明亮。
“放缓速度,小心探查。”
兖州答应内,高其昌和姚景神情都是异常的紧张,今晚,就是决定青州战局的一场战争,胜了,他们可以搬回劣势,甚至可以一鼓作气收复青州,而败了,败了就是败了,败了之后,青州只怕短时间内都要归于平王的麾下。
在高其昌的心中,严冬的计谋,固然不错,可是在他看来,还是有些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损失惨重,所以现在的他格外的紧张。
姚景倒是看好严冬,只是世事无常,谁也不敢肯定未来会如何,就比如今晚的这场仗,也许只是一个叛军士卒发现严冬等人的踪迹,或者谷封平一时想不开,死守大营,那对于严冬,对于自己来说,这都有可能是一场败仗。
戌时刚过,亥时已至,严冬等人已经来到了东平陵附近,甚至可以隐约的看到城墙上的火光。
“传令,每人三支火把,听号令点燃。”严冬下令,要想使郡城内的人向叛军大营求援,就必须让他们害怕,一万士卒,显然不够,必须要让城内的人心生惧意,所以虚张声势,是免不了的。
只要距离郡城稍远,城墙上的人,也看不清楚,只能够凭借火光来判断,这就是可以掩饰的机会。
又是靠近了郡城一些,严冬看到距离聚成已经不远,下令道:“点燃火把。”
“轰!”“轰!”“轰!”......
号令之下,一个个火把顿时燃起,照亮整片夜空。
“快看,那里是什么?”
“怎么突然亮了起来。”
“快去禀告将军,通知郡守大人。”
顿时,城墙上一片嘈杂,他们之中,怎么也想不到,朝廷大军会突然的兵临城下。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正在喝茶的陈满听到外面的呼声,有些不悦,看到下人进来,沉声道:“怎么了?”
“大人,打过来了,平叛大军打过来了。”
“什么!”瞬间,陈满大喝,站了起来,平叛大军打了过来?怎么会呢?心中一阵害怕,陈满忙问道:“有多人?”
“不知道。”
“带我前去看看。”硬着头皮,陈满走了出去,他不断的告诫自己,自己是济南郡的郡守,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乱。
当陈满来到城墙上的时候,看到驻扎在郡城内的将军徐晋也在,忙上前问道:“徐将军,情势如何?”
徐晋看是陈满,摇了摇头,说道:“只怕形势不妙啊。”
接着,徐晋指着城外的火光,沉声道:“看样子,对面只怕有三万大军,虽然城内还有一万大军可以抵挡,但是难保敌军没有援军。”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