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水北岸,高其昌和姚景伫立在河畔,他们的身后,则满是抬着木排的士卒,向两侧望去,一眼看不到尽头,那燃烧的火把,就像是顺河济水夹道欢迎一般。
而在济水北岸,叛军大营早就发现了对岸的异常,他们立刻集结了大军,防备在河畔。
两郡隔岸相对,这样的距离,在箭矢的射程之内,可是谁也没有下令射箭,只不过,弓箭手们的箭矢,早已搭在弦上,只听一声号令。
高其昌和姚景对视着,暗暗点头,旋即,高其昌回望,看着满是肃穆的士卒,顿时大喝道:
“擂鼓!”
“箭矢压制!”
“渡河!”
随着高其昌三声令下。
“嗙!嗙!嗙!嗙!........”
灯火之下,那巨大的鼓槌挥舞着,擂鼓的士卒分离的敲打着鼓面,一声声沉重在夜色中蔓延开来。
紧接着,抬起的木排被迅速的仍如水中,只见水花四溅,不少士卒亲自下河掌控木排,这个时候,冰冷的河水,已经不能阻挡战争的号角。
“嗖!嗖!嗖!嗖嗖!.....”
一只只火箭腾空而起,呼啸着,朝河对岸而去,照亮夜空的同时,也无情的收割这性命。
“放箭!”
叛军亦是下令,箭矢划空而过。
瞬间,这片济水河上空,火箭交错,就像是一道道灿烂的焰火,不过,它们在绚烂的同时,也在杀戮着。
“噗嗤!噗嗤!噗嗤!.......”
“啊!”
“快救我。”
“噗通!噗通!......”
一时间,哀嚎声,呼喊声四起,而有的身中火箭,直接跳入了河水之中,可是当他们再想上岸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又是一轮火箭。
“嗙!嗙!嗙......”
隐约的听到远处传来的战鼓声,童颜脸色凝重,他知道,高其昌和姚景已经按照计划,开始渡河了。
“全军听令!”
童颜厉喝,扫视众人,见一个个期门骑军整装待发,顿时喝道:“随我冲!”
“驾!”
“驾!”“驾!”“驾!”
在马鞭狠狠的抽打下,战马很快的奔腾起来。
“杀!”
心中大喝着,严冬双手死死的握住长枪,不断的舞动,他的周围,已经布满了尸体,可即便如此,一眼望去,仍旧满是叛军。
“呼!”
“噗嗤!”
长枪一点,严冬又是刺倒一人,这时,叛军也一窝蜂的朝严冬砍来,就在此时,左手一松,右手紧握枪尾,严冬猛然转身,长枪随之舞动,半空中横扫而过,顿时,那些冲过来的叛军又是忙向后退去。
而几个来不及的叛军更是被那长枪狠狠的扫中,向后倒去。
“锵!锵!”
“噗嗤!噗嗤!”
.......
金属的交鸣声,刀枪的入骨声不断的在这片大地上重复着,一个个冀州士卒奋勇而战,没有一丝退缩。
受伤了,毫不在意,倒下了,手中的钢刀还要再砍,鲜血如河水般倾泻,却比不过那胸中的战火豪情。
虽然人数上占优势,可是场面上,叛军却是在节节后退,这让谷封平甚至恼怒。
“将军,我去杀了严冬。”方厉再次请命。
“好!”这一次,谷封平没有阻拦,想要快点没有悬念的结束战斗,杀了严冬,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方厉激动起来,拱手轻喝:“将军,末将去也。”
说罢,方厉扬鞭而起,直朝严冬冲去。
“让开!”大喝着,方厉不顾身前的士卒,战马横冲直撞,片刻便来到了严冬的附近,然后又是扬鞭,钢刀高高举起,在战马的冲锋之下,狠狠的朝严冬砍去。
早就看到了方厉,虽然来者乃是一年轻小将,但是严冬绝不会大意,长枪又是一甩,逼退众人,严冬双手握抢,瞬间朝方厉身下的战马刺去。
一寸长一寸强,在方厉还没有砍到严冬的时候,忽然感觉战马向前趴去,整个身子都是猛然一坠,心中大惊,方厉连忙跳马而下,顺势在地上一滚。
而此刻,严冬也是连忙松手,任由此在战马身上的长枪离去。不过旋即,严冬脚尖又是挑,一把钢刀腾于半空,大手一挥,严冬握住刀柄,看向方厉。
目光阴狠,一上来,就落了下风,方厉不觉回头看了谷封平一眼,见其皱眉,心中更是恼怒,这个严冬,竟然让自己在主将面前丢脸。
“啊!”
大吼着,方厉提起钢刀,又是朝严冬冲去。
“呼!”
钢刀借贷着冲锋之势,立挥而下。
“锵!”
严冬举刀抵挡,但是瞬间刀柄上传来的力量让其臂膀都是一颤,阵阵麻木升起。心中又是警惕三分,严冬连忙向后退去。
如果只有眼前方厉一人,严冬当然可以和他力拼,可是这周围,满是叛军士卒,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偷袭致死。
严冬退去,可是方厉又岂能这般放过他,手中钢刀再起,大步上前,又是一刀砍下。
“锵!”
“锵!”
“锵!”
看到严冬挡下,方厉又是连着两刀,不断的逼迫着严冬。
余光扫到周围,严冬心中一惊,再退,自己可就送到叛军士卒眼前了,这一次,严冬并没有再次半力缓冲钢刀上的力道,而是死死的架住了方厉的钢刀。
见此,不惊反喜,方厉最烦的就是严冬不断的后退,不与自己正面交战,现在,严冬终于不再退让,而自己,也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