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看着邢斌难过的神情,劝道:“这些都过去了,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92ks. 】”
“多谢将军。”邢斌拱手,但脸上的悲伤依旧难掩。
带着邢斌,严冬前去主帐,准备和童颜几人商讨战事,路上,严冬问了邢斌怎么会遇上赵铭等人,而邢斌的回答,则是让严冬心中沉了三分。
按照邢斌的说法,那夜他本来准备离开青州,结果路上遇到不少叛军士卒,他留了个心思,跟着叛军一路前行,又随着他们埋伏下来。看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直到赵铭等人出现,邢斌认出他们的穿着和严冬的甲胄差不多,才出声提醒,最后出手相助,帮助赵铭等人突围,来到了大营。
邢斌的话,严冬相信,这也就是说,那些叛军,早就知道了赵铭一行人何时离开青州,并且十分清楚他们离开的路线。而那些叛军知道这一切,只能说明,有人高密了。
胡禹岩,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如果他对自己等人不满,大可之前就泄密,为何偏偏趁赵铭等人离开之机呢?难道是因为怕报复,可此中事情生出,自己又岂会放过他呢?这不像一个老谋深算,狡猾异常的商人所为。
不过,这笔账,严冬还是记在了胡禹岩的头上,这样的事情,只有可能是胡府的人做出来的。不管是不是出于胡禹岩的意愿,总之,结果已经出现,那么代价,也必然是要付出的。
来到主帐,童颜三人已经坐在那里。见到严冬进来,都是起身道:“见过将军!”
点头,严冬伸手示意三人坐下。
“两位将军,军师,如今我军大胜,叛军龟缩东平陵,定然死守,不知几位有何计谋破当前之僵局?”严冬出声问道,目光在三人身上停留。
“哈哈,将军,这有何难,那谷封平,只怕已经吓破了胆子,我军留守少许兵马,大军直接绕过东平陵,兵围临淄,只要那些临淄,叛军也就土崩瓦解了。”高其昌意气风发,颇有挥斥方遒,弹手间灰飞烟灭的感觉。
但是对于高其昌的话,严冬等人都是苦笑不已,并未往心里去。
且不说临淄城高墙厚,非强攻可得,就说兵力,虽然昨夜大胜,可亦是伤亡不少士卒,当然,这些士卒大部分都是随严冬拦截谷封平时伤亡的,总体算来,只昨夜,平叛大军伤亡了将近七千余人。
对于只有六万余兵力的平叛大军来说,这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损伤,而且伤亡的大部分都是冀州精锐。
不过,高其昌的话,有些严冬也是同意的,比如留守些许兵马,虚张声势,威慑东平陵,从而使得平王不得不派遣大量的叛军前来驻守。
“将军,如果想要在军令状期限之内收复青州,惟有再次入昨夜般大声叛军,可叛军新败,只怕会坚守城池不出,想要打破僵局,只怕难上加难。”童颜出声提醒,经过昨夜一战,他已经信服严冬的才能,但是正如他所说的,军令状是一把悬在严冬头上的匕首。
童颜相信在严冬的带领下,平叛大军能够收复青州,即便叛军的兵力是自己等人的数倍,可是有了军令状,有了期限,那这把悬在严冬头上的匕首,就会时刻的逼迫着严冬,而在这里种逼迫之下,严冬很可能做出什么错事,将良好的局面也可能付之一炬。
见过太多的年轻将领陨落,这些年轻将领,大多不是因为敌人过于强大,而是因为自己心中强加给自己的压迫,他们迫切的希望通过一场一鸣惊人的大胜来证明自己,可是他们之中,绝大多数,就在那场一鸣惊人的战争中逝去,因为他们的心,太过浮躁。
看着严冬,童颜只期望他能稳重一些,不要因为外界的逼迫而自毁前程。
略带谢意的朝童颜点头,严冬笑了笑,他不是自己逼自己,而是时不我待。太多的时机稍纵即逝,太多的花儿片刻灿烂后凋零,严冬亦不想自己心中留下遗憾,也许,这就是年轻人心中所想。
姚景看着严冬自信的神情,不由笑道:“只怕将军心中已有定算,还是不要折磨我等了。”
笑了笑,注意到三人都是看来,严冬正色:“具体的定算倒是没有,只不过,本将觉得与叛军在东平陵对峙,绝非明智之举。而刚才高将军所言,亦是有理,不若我军留守些许士卒,牵制叛军兵力,然后声东击西,突袭青州其他郡县。”
严冬的话让几人都是沉思,高其昌刚才之言,只是趁兴一说,话出口后,便暗自后悔,可是现在听到严冬认同,心中也是有些怪味。
童颜和姚景两人,更多的是疑惑,平叛大军本来兵力就少,如果再这般分兵,似乎有些不妥,毕竟这一次分兵,可不像前两日那般是暂短的,不会被叛军发现,一旦分兵之后,被叛军洞察,肯定两者都会陷入围剿之中。
“将军可以心有定计?”童颜出声相问,如果严冬已经想好计谋,那他再劝也无用,但如果这只是严冬的谋略之言,童颜还要再规劝两句。
“并无,具体进攻哪一个郡县,还有待探报。”严冬沉声。说是等待探报,但是严冬的选择,并不多。城阳,北海,齐,济南这几个郡国都与其他州郡接壤,其中济南就是大军身处的地方,齐郡国又是青州的州治,平王身处之所,肯定严加防守。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北海郡和城阳郡。
但是严冬之前就是从城阳郡进入的青州,想来此时的城阳郡防备也会异常的紧张,如此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