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从小就是以圣人作为模板来进行培养的。
所以即使亲人得知了自己率领着人们起义也并没有任何表示。
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是吗?
那时我是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
“四郎大人。”
有人在自己即将正式起义的时候,叫住了自己。
或者应该说是一大堆人。
“不管怎么样,四郎。”
那是身为养父的父亲。
“你一定要记住一件事。”
他紧紧的握住我的肩膀,有些生疼。
“如果你,在战场上看到孤身一人的武士,不属于任何一方,一开始也不会参加任何战斗。”
到底是什么人会让他们如此忌惮呢?
“穿着淡蓝色羽织戴着斗笠和面具的青发武士……”
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如此严肃过。
“一定要,带着大家……逃!”
不解,强烈的疑问充满了自己的内心。
“那个人,我们真的的除了这些之外,只有一个名字。”
那是恐惧,父亲的眼中藏着深深的恐惧。
“桐生绘羽……”
好像是这样没错,父亲他曾经在一次战场上遇上无差别的杀戮。
他不是逃掉了,而是造就那一切都人放过了他。
代价是他永远也不能再进行战斗了。
“杀人鬼桐生绘羽……那个人的一切都是彻彻底底的谜团……容貌也好性别也好年龄也好……”
谜团……吗?
或许,那不是谜团,而是根本就从来没有过。
这一点,在后来她也告诉了我。
被突然冒出的想法略微吓到了,但并没有需要在意的地方。
自己答应了父亲,一旦见到就会逃。
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罢了。
“听说了吗?大前天幕府和起义军的战场上桐生绘羽出现了!”
只不过是在某天路过一处小村庄,却听到了这样的话语。
“哎哎哎?不是吧!桐生绘羽都活跃整整5年了,一上战场就是无差别的杀戮,要知道那种程度的剑术要达到绝对不小于20年!况且他也不可能不受伤啊……”
似乎,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哎,你不知道。虽然说是无差别的杀戮,不会很明显他一直以来针对的只有幕府,而且听说他曾经刺杀过幕府将军哎!”
不得不说,那样的场面似乎很难想象出来。
“这次起义军一看到他就撤退了不说,即使是剩下的几个没来得及的人也看到了,他完全是先杀幕府再杀起义军,而且就算跑了也不会管!”
对那个人,开始感兴趣了呢。
“说起来那么明显的特征为什么到现在幕府都没有找到他啊?”
这是最后的问题了。
“我跟你说啊,幕府暗地里出动了不少人去找人,结果愣是只找到了他的几根头发和被直接扔掉的坏斗笠!”
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这几个字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的提现。
在几个月后的又一次战斗之中,我看到了在远处仿佛雕像一般都她。
“……”
正如他们所说的,她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却让我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仿佛彻底置身事外,与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瓜葛一般,不得不说这是各种意义上的让人不安。
最终,我们撤退了。
在远处的山丘上,我看到了,我也知道了。
她究竟为何让人如此恐惧。
疯狂的战斗方法,以最简单却最有效最省力的方法在几秒内就击杀了至少五个敌人。
以一人,敌万人。
却又完全不会落在下风,以绝对强大的实力碾‖压,蹂‖躏着一切被她归类为敌人的幕府。
仅仅几分钟就彻底结束了战斗,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踏着尸体离开了。
再无踪迹。
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我在后来的战场上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稍微,有些遗憾呢……
我躺在地上,看着打算将我双臂斩下的,属于幕府的武士。
这就是,我的结局了吗……
有些不甘心呢……
或许是神听到了我的心声吧,只是在我眨眼的短短一瞬间,眼前的人除了她之外剩下的只是尸体。
又见面了呢。
你好,我是天草四郎时贞。
我默默的在心中对着她打着招呼。
什么时候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呢?
我看着眼前两个倒满酒的酒杯,思维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绘羽……
她又离开了。
今天我看见了门口的木屐印记,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如果是那时候的话……或许就真的没有可能了吧……
我与她。
不知为何今天在商议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心慌,没有任何原因理由的。
不知为何,那种慌乱的感觉已经平息了。
取代而之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绘羽……绘羽。
为什么我到现在也看不懂你呢?
再后来,我们站在了完全相反的两端。
刀刃,相迎。
她在放水。
甚至连平时练习的十分之一都程度都没有。
我大概明白了。
她的利刃之中透露出来的尽是疲惫与落寞,还有一种莫名的绝望。
呐呐,抱歉啊绘羽。
我要杀了你。
即使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对你的感情,究竟是不是那名为爱恋的憧憬。
抱歉,永别了。
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