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横r大汉目光一扫,我顿时肠子都悔青了。
好不容易撇掉了鹰爪门的跟踪者,我自己又跑到这虎x狼窝里凑什么热闹?
这下可好,外面几百人围着,想逃都逃不掉……
“那边的小子!”横r大汉怒吼一声,“这是公众地方,你光披着一件衣服,想干什么?”
被他这么一喊,立马有无数目光盯向我。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腰以下的部位,赶紧把衣服捂住。
幸好,横r大汉喊了一嗓子以后,并没有再理会我,而是指挥鹰爪门徒在酒楼内大肆搜索,中饱私囊之余,对于搜查线索却是丝毫不含糊。
我把一切看在眼里,理智告诉我:赶紧离开蕲州,有多远躲多远。
但我决定不走。
“刚才真吓死我了。”叽喳对我说,“这位爷可不好惹。”
“他是什么人?”我问。
“他叫管大龙,外号管苍蝇,是乌鹰堂的大人物,专门负责收消息,查线索,抓捕鹰爪门的敌人。”叽喳介绍道,“这蕲州城的几条大街,哪家店没被他敲诈过?不过他虽然贪,抓人的本事比捕快还厉害,不知道这次是谁倒霉,被他盯上了。”
“乌鹰堂和鹰爪门有什么关系?”我又问。
“乌鹰堂是鹰爪门的属下分堂。”叽喳很有耐心的解释道,“据说以前的蕲州府有五大门派,可后来鹰爪门崛起,把这五大门派都收拢了,成了今天鹰爪门的五个分堂,又唤作‘鹰爪五门’。”
哦,之前飞鹰门管家抓我的时候,曾经听到人喊口号:‘五门要犯,鹰爪缉令’,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这五堂分别是:乌鹰堂,铁鹰堂,鱼鹰堂,猎鹰堂,金鹰堂。”叽喳继续道,“老人常说,这五堂就好像飞鹰门的五根铁爪,牢牢抓住了整个蕲州。”
“他们是不是经常像今天这样抓人?”我提出了新的疑问。
“以前可没这么厉害。”叽喳不满道,“也不知道最近出了什么事,除了管苍蝇,还有很多鹰爪门的人在城里到处活动,弄得j飞狗跳,人心惶惶的。”
听到这话,我心里当即活动开了:郑则实在没理由拿鹰金毛来害我,再加上鹰爪门最近的异常活动,瞎子都猜得出,他们大张旗鼓追捕持有鹰金毛的人,必然另有隐情。
究竟是什么隐情?
看来,我在蕲州城要做的事已经定好了——查清楚郑则的去向,弄明白鹰爪门里发生的事情,挖掘出隐藏在整个事件背后的大y谋!
对,肯定有大y谋。
要不,我为啥会站在这里?
心里拿定了主意,我也没心思在天凤楼多待,趁着没人注意,和叽喳又钻狗d回到了云来楼。
这个时候,老板娘他们还在门口看热闹呢。
反正闲着没事,我就和叽喳唠嗑起来,顺便向他打听鹰爪门的消息。
叽喳果然人如其名,一开口根本停不下来。
作为蕲州第一大帮派,鹰爪门的各种故事,在老百姓之间流传得很多:大的,小的,正面的,负面的,靠谱的,不靠谱的……
原来在很多年以前,鹰爪门不过是蕲州一个二流小门派,弟子数百,地盘主要在蕲州西郊;门主郑应,以一套大力鹰爪功闻名,但名声仅限于一些小县城,对于当时的蕲州五大门派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但就是这个不值一提的郑应,在某天突然连续挑战五大门派,凭借一双r掌将五门高手全部击败,打得蕲州境内诸多大人物不得不服软,从而将鹰爪门的地位一下子推到了巅峰。
至于鹰爪门主郑应,更是因此而被人尊为‘鹰爪王’,即便在西南九州,也是排得上号的大人物。
怎么样?
这个故事,是不是好像在哪里听过?
没错,黑风帮的故事,和这个十分相似;只不过黑风帮崛起的时间太短,还没有真正形成气候,而鹰爪门经过数十年的经营,如今在蕲州的地位可以说是稳如泰山。
难道鹰爪王郑应,也得到了天魔遗宝之类的秘藏?
根据鹰爪门的‘官方’说法,并不是这样。
郑应之所以武功突飞猛进,完全是因为他天资过人,硬生生将一门普普通通的鹰爪功,改进成绝技级别的大力鹰爪功,从而横扫当年蕲州的一众大佬。
大力鹰爪功,这已经成为了蕲州的一种传说,因为除了鹰爪门主郑应,谁都没有练成这门功夫。
即便是少门主郑则,也没学会。
是大力鹰爪功太难练么?
没人知道。
在这种情况下,又产生了另外一个流言:如果有谁能练成大力鹰爪功,谁就能成为下一任的鹰爪王,从此称霸蕲州!
“对了,这个少门主郑则,人究竟怎么样?”趁叽喳喝水的功夫,我赶紧问。
“郑则啊,据说和他老爹很不对付。”叽喳提着茶壶往嘴里倒,然后一抹嘴道。“你也知道,公子哥儿都是这样,从来不肯在门派里做事,整天往外头跑——不过最近一趟回来,倒是学乖了许多,一直在鹰爪门里闭关练武;当然,也有人说他是在外面被打得半死,躲起来养伤呢。”
我沉默了。
作为整件事的关键人物,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郑则才行。
但他人在鹰爪门里,又一直不肯出来,我要怎么混进去找他?
正烦恼着,店外突然锣鼓喧天。
“怎么?鹰爪门又来抓人?”我愕然。
“鹰爪门是鹰爪门,不过不是抓人。”叽喳连看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