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看穿了,我哪还有得玩?”我苦笑道。
虽然把大巫师布痛痛快快的暴揍了一顿,但我体内的血液也燃烧得差不多了。
现在别说巫师,就是随便来一个巫人村民,说不定都能把我打趴下。
更何况,我面对的是大巫师多——这个很有可能是我遇到过武功最高的人?
“我就喜欢你这种活泼伶俐的小家伙。”大巫师多却是乐呵呵的说,“没有你们,这个天下岂非太过腐朽了?”
“虽然嘴上说得好听,但你能放我走?”我摇头道。
“当然不能。”大巫师多叹气道,“老头子我毕竟也是腐朽势力中的一员嘛,不过你放心,虽然不能放你走,但我也不会杀你的。”
“不能放也不会杀……”我突然打了个哆嗦,“该不会是剁手剁脚,塞进大罐子里用来试药吧?”
“你说的这些,只是外人对我们巫族的误解。”大巫师多说,“其实……我们的手段,远比这个残酷得多!”
我想擦汗,但随即发觉全身都被雨水浇透了,擦什么都是徒劳。
“嘿嘿,先别急着怕。”大巫师多又道,“既然你拥有击败大巫师的力量,那么能决定你命运的人,就不会是老头子我。”
“不是你,难道还有比你更强大的大巫师?”我吃惊道。
“巫……巫师之王……会惩罚你……的……”大巫师布虚弱而又断续的声音从旁边飘来。
“他倒没说错。”大巫师多道,“你的结局,将由巫师之王来决定——那么,你就安静的等待全能的、伟大的、无敌的、扭曲的、光明的、黑暗的、火焰的……巫师之王的审判降临吧!”
随着大巫师多这一连串咒语般的念叨,在倾盆的雨幕之中,连绵响起了巫民们虔诚的呼唤声。
“呼啦圣萨!”
“呼啦圣萨!”
“呼啦圣萨!”
呼唤声中,大巫师多倒拽着大巫师布缓步离去,就像在拖一条死狗。
数名巫人汉子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将我押倒,五花大绑,水淋淋的扛进村尾的一座山洞。
全程我都没有反抗。
这个时候,反抗只能徒然增加体力消耗,我得积攒每一分力量,应付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困境。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都不愿意去想。
“喀拉朵,第耳。”进入山洞后,其中一名汉子指示道。
然后我就被啪嗒一声,扔在了又冷又硬的岩石地面上。
“索挞。”那汉子吩咐道。
几条如狼似虎的巫人汉子猛扑过来,对我上下其手。
最后,我藏在身上的各种小道具,统统被他们搜走了。
“张开口。”那汉子又蹲下来,用生硬的九十九州语对我说。
我翘起嘴唇。
“何必呢?”汉子狠狠一拳捶在我小腹上,趁我微微张嘴的时候,一把将某种东西塞进了我的口中。
那感觉……
往好听了说,像在啃泥。
如果不好听,那就是在吃……算了,大伙儿自行想象吧。
我喉咙一阵翻涌,就想大吐特吐。
但那汉子的手法十分娴熟,马上伸手捂住我的嘴,还把我扶起,用力拍击了我的脊背数次……
靠,吞进去了。
我感觉一股灼烧般的热意沿着食道往下蔓延,迅速占据了四肢百骸。
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赫然发现——在数个呼吸之间,我体内所有的气劲,已被这股热意吞噬殆尽。
冷汗淌下,与雨水、汗水混作一道,徐徐融入地面。
“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吧。”那汉子怪笑道,“你刚才吃下的叫‘噬真菌’,从今往后,你这一身内功修为就算废了。”
我咬紧牙关没吭声。
“开门,送他进去。”那汉子见我没理会他,老大没趣的站起来,挥了挥手。
有人掏出大串钥匙开门。
“下去吧!”那汉子突然重重一脚踢来,我整个人顿时在地上滚动起来,直到穿过一道石门才堪堪停下。
嘎吱一声,门已重新锁好。
我就这样被关起来了?
很显然,我不可能等待那个什么鬼巫师之王的审判。
要活命,就得靠自己。
我得逃出去!
可怎么逃?
由于周围一点光线都没有,我看不清这间困住自己的牢房是什么模样——有多宽?有多高?有没有别的门窗?有没有能利用的东西?
完全不知道。
所以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照明!
虽然随身携带的小道具都被搜走了,可我不是还有神秘空间的储物箱么?
我微微一笑,就要从储物箱里再拿一个火折子……
下一瞬,笑容僵住。
居然拿不了?
经过二、三十次的尝试,我总算确认了一个事实——当我处于被拘束、压制或任何导致我无法自由活动手脚的状态下时,是没办法从储物箱拿出物品的。
这可就很尴尬了。
现在怎么办?
我勉强转动脖子,将身体慢慢蠕动到紧闭的牢门旁。
用脸一贴,冰凉坚硬。
是铁门!
我心中一喜——既然是铁门,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我用反绑背后的双手,在地面上胡乱摸索着。
以我现在的姿势来说,这实在是一个艰难的过程。
还好,摸了老半天,总算有点小收获:找到了几枚小石子。
揉捏着这几枚小石子,我重新挪回到铁门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