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局面,我排第一(五五五)。
然后依次是曾妮花(二二二)、曾妮福(四五六)、黑影(三三六)、王炮(三、四、六)。
公骰为一、二、三。
表面上看,没什么能威胁到我的,唯一有机会把我挤下第一名的组合‘六六六’,现在也分别掌握在三个人手中。
这还能输?
但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重重地压在我心头。
犹如暴风雨之前的片刻宁静,空气中酝酿着即将到来的猛烈袭击!
开始了。
我选择不换,骰点依然是‘五五五’。
王炮把骰点换为‘二三三’,总算摆脱了散点的命运,公骰变为‘一四六’。
曾寡妇选择不换,骰点同样是‘二二二’,这很正常。
然后是黑影……
最关键的时刻来临了!
只见黑影大手一划,公骰赫然变为‘三六六’。
什么?
他居然把自己的‘三三六’对点换成了‘一三四’的散点。
这根本就是自杀行为!
我感觉一股凉水源源不断的往我头上浇下。
黑影这么做,是有用意的。
他的意思,就是要把我拉下马!
我把湿漉漉的头发拨到一边,看向曾妮福。
她又会怎么做?
傻子都知道该怎么做!
曾妮福现在的点数是‘四五六’,她伸出双手,把公骰里的两个六轻轻一叼,抓到自己面前。
公骰变为‘三四五’,曾妮福的骰点为:
六六六!
果然是这样。
黑影为了不让我当第一,也算是豁出去了。
目前的排位如下:
曾妮福(六六六)、我(五五五)、曾妮花(二二二)、王炮(二三三)、黑影(一三四)。
好吧,虽然不是第一,但第二总不算太坏吧。
我只能认命。
但黑影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的点数组合搞坏,也要阴我一把?
尤其是在我再怎么输,至少也有第二名的情况下……
正当我思前想后的时候,黑影又说了一句:现在开始第三轮换骰。
“什么第三轮?”我忙说,“不是只换两轮吗?”
“没错,试玩局是换两轮。”黑影淡淡的说,“但这一局情况不同,妮福小姐获得了六六六的最高骰点组合,因此她有权力开启第三轮换骰!”
“那么,我现在指定第三轮换骰的第一个人,就你了。”曾妮福指着黑影说。
每轮换骰,骰点最高的人都可以指定换骰的第一个人,当然,通常选的是自己。
这一次,曾妮福选了黑影,说没有黑幕,你相信么?
“第三轮换骰,能且只能把三个骰子都换掉。”黑影笑孜孜的把公骰‘三四五’换到了自己面前。
现在的公骰是散点‘一三四’。
大家手头都有组合,自然没人会傻乎乎的把公骰这三枚散点换走。
于是排名再一次发生变更:
曾妮福(六六六)、我(五五五)、曾妮花(二二二)、黑影(三四五)、王炮(二三三)。
原来还有这一手,黑影摇身一变,当即摆脱吊车尾的困境。
“你们这是针对我是吧?”
王炮看清眼前的局面之后,整个人都疯了,猛地跳起来又喊又叫。
“惩罚开始!”黑影决然道。
月光大盛!
我只觉眼前一花,嗖嗖嗖嗖嗖嗖嗖……
月光之剑如雨点般落下,斩向曾妮福之外的所有人。
没有血腥,没有暴力。
有的只是一个个呆若木鸡的人。
当一切恢复平静,似乎并没有什么发生。
“哈哈,你这是在玩我们呢……我……”王炮狂笑着,喉咙却像突然被噎住。
他摆出了一个怪异的姿势。
这个姿势,有点像传说中的提线木偶。
我明白了。
刚才那一轮月光之剑,已经斩掉王炮的四个筹码:味觉,嗅觉,触觉,身体。
他并不是故意摆出如此怪异的姿势,只因为身体已经不受控制!
王炮整个人都蔫了。
除了曾妮福,所有人都有损伤。
我舔了舔嘴唇,没有任何味道。
或许有人会说,嘴唇本来就没什么味道。
错,嘴唇也好,口水也好,都是有味道的,只是我们已经习惯了这些味道。
只有当你真正失去味觉的时候,你才会明白其中的可怕。
当然,我们没必要这么惨烈。
我们可以用一种比较容易体验的方式来做实验。
喝过滤的纯白开水,吃便宜米熬出来的清粥,舔被水泡软的废纸……
上面几样东西,你吃在嘴里反复几次,一段时间后,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没味道。
令人作呕!
(不排除某些人偏偏喜欢啊)
我排第二名,只是失去味觉。
第三名的曾寡妇,连嗅觉都没了——这种情况,曾经感冒过的人,大概能有些体会。
第四名的黑影,他甚至失去了触觉,但我很怀疑,作为一个影子,他真的有触觉这种感官么?
这还只是第一局啊!
月光如水,我却突然感受到了末日般的黑暗。
“大家都还习惯吧?”黑影露出了残酷的笑容,失去三种感觉,对他似乎一点影响都没有。
所有人都不出声。
没有耽搁太久,黑影冷冷道:
“第二局开始!”
旋转蛮头再次喷吐骰子。
第二局骰点如下:
我:一、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