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酒楼出来,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李佛笑着对胡叔道:“胡叔,没想到你还挺有名气的。”
胡叔笑道:“公子,何出此言?”
李佛继续道:“那女子想必就是清河镇武道世家王霸天的掌上明珠王香玉吧,至于那白衣公子是他表哥,身份更是不凡,那羽扇上那幅振河山图虽然只是仿品,但也绝非凡人能拥有。因为真迹出自赵国当代传奇国师诸葛清明之手,听闻其大弟子赵不凡最擅长的乃是绘画,能模仿其师十之八九,最重要的他还是赵国皇族的大皇子。这两人身份高贵,一向眼高于顶,不会对一般人另眼相看,可那白衣公子似乎得到身后那两位老者的暗示,对我们赔礼道歉,由此可见,胡叔必不一般啊。”
胡叔听着李佛精湛的分析,颇为欣慰道:“胡叔当年虽然出生不正,但也是条行侠仗义的汉子,年轻时倒也闯出一番名气。”
听着胡叔隐晦的回答,李佛倒也理解,只是不明白为何投靠了老爹。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李佛的思路,一位身着绿裙的女子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在前狂奔,边挥舞着鞭子边喊道:“快让开,快让开。”后面个个鲜衣怒马,手持大刀,边追边怒骂道:“小贼,往哪里跑。”
路上行人太多,尽管向两边躲闪,但一些老弱妇女还是有躲闪不及时,撞伤极多。胡叔一个纵身起落便已到那绿裙姑娘马前。瞬间一个圆形气罩护住周身,那马受惊,一双前蹄高高扬起,绿裙女子应变迅速,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地面,后面一群急追上来的黑衣武士迅速形成一个包围圈,防止逃脱。一个身材瘦弱面相猥琐 的男子越众而出,带着一股恼羞道:“哼,臭娘们,老子看你往哪里跑,食相的把东西交出来,乖乖陪老子一宿,伺候爷高兴了,爷就放了你。如若不然,你知道得罪清河帮只有死路一条。”
清河帮在清河一带还是颇有名气,当然那是臭名昭著,因为帮主靠山极硬,就连官方也要礼让三分。所以清河帮行事向来肆无忌惮,气焰也越发的嚣张。大家都为绿裙女子感到惋惜,得罪清河帮少帮主肯定没好果子吃。少帮主看着自己的出言威胁似乎没有让女子感到一丝害怕,反而有恃无恐,有些惊疑不定,难道有高手在附近。但看来看去,只发现旁边站着一位老者,于是他试探问道:“老头,你们可是一路?”
胡叔笑道:“不认识。”绿裙女子看着幸灾乐祸的李佛,心中有些不悦,径直走向李佛故作生气道:“表哥,你终于赶来救我了。”说着说着,一双玉手还紧紧拽住李佛。
李佛心里郁闷道:“姑娘,你不要乱攀亲戚,我可不认识你。”
那绿裙女子顿时眼泪涌出,心伤道:“表哥,我知道你嫌弃表妹不够斯文,表妹千里奔波只为看你一眼,你居然如此无情,也罢。”说完便放开了双手,有些无助的样子。看着群情愤慨的眼神,甚至还有的高声喝骂道:“真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男子,还胆小如鼠。”
李佛心里那个委屈啊无处去说,少帮主看着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子,顿时一怒道:“小子,报上名来,我枪下不死无名之鬼。”周围手下看李佛书生打扮,再加上之前百般推脱,以为只是一个不中用的软蛋,所以并未放在心上,正好让少帮主涨涨雄风。
胡叔笑一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李佛知道胡叔这是在考验自己的拳法,只好硬着头皮抱拳道:“在下李佛。”
那少帮主看李佛赤手空拳,没有用武器的意思,立马有一种被轻视的感觉,很是气恼道:“既然你不用武器,我不能占你便宜。”说玩,跟随接过长枪,双腿一蹬,一个潇洒无比的空翻稳稳落地,引起属下一片喝彩。少帮主名叫赵飞扬,虽然平时沉迷酒色,身子骨早已掏空,但根基还是较为扎实,又比李佛学拳早,再加李佛第一次实战,经验欠缺,始终被赵飞扬压制。三十拳过后,李佛渐渐不支,小腹中了一拳,赵飞扬得势不饶人,乘胜追击,一拳比一拳孟浪。绿裙女子似乎也有些失望,正准备上去,被胡叔一双铁手紧紧压住,仿佛万斤之重,不能动弹。
胡叔道:“不急,公子拳法入门尚浅,但悟性极高,已把万通拳炼到第三层,力气可达三百斤,到现在还并未爆发出来。”李佛方才故意示弱,早已让赵飞扬信心爆棚,出拳越是阴险狠辣,一腿横扫,身子前倾,想要一掌很狠的击中李佛小腹,眼看李佛避无可避,赵飞扬嘴角露出一丝阴笑。双掌力道十足,似乎要打的对方吐血横飞,李佛身子失去重心向后倒去,很多人暗暗惋惜,突然一个旋转摆尾,出现在赵飞扬后背,三百斤力气一掌飞出,结实的击中措不及防的赵飞扬。身体很狠的甩飞出去,一瘦小老者飞身下马,稳 稳抱住少主。赵飞扬一下激怒攻心,吐出一口恶血,竟然晕了过去,瘦小老者发现少主并无性命之忧,隐隐舒了一口气。 立马一股怒气上涌道:“ 哼,小畜生,敢伤我少主,拿命来。”
那老者身材瘦小,爆发力极为迅猛。仿若万钧之重,拳风扫至,像锋刃一般刮向李佛。李佛猝不及防,眼看躲闪不及。那绿裙女子飞出一条白色丝巾,后发先至,卷起李佛身体向后飞移。虽然躲闪及时,但胸前已经被拳风撕烂,腹部隐隐作痛。
胡叔略微惊讶道:“没想到你是后天极境武者,竟然以大欺小。”胡叔身影闪电一般瞬移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