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我怎么解释,他都只有一个说法,除非我带他走,否则大家一起死在这里好了!
我生气的皱着眉头,张浩简直不可理喻。
不过,他的体力已经明显不支,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双手紧紧的按着勾着锁骨的铁钩子。
我趁机推开了张浩的手,按着自己的伤口快速的朝着那门口走去。
“来人啊!秦风要跑了,秦风要跑了!”
张浩居然为了不让我逃跑,便真的放声大叫。
这里的隔音不好,底下有一点声音楼上都能听的到,我紧张的侧身靠着墙边,将手中的锯子牢牢的握紧。
很快,外面就响起了脚步声,有人从楼上下来了。
我屏住呼吸,仔细的侧耳倾听着,从清晰的脚步声来判断,下来的似乎就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的步子非常的沉稳,不像是宁凡的,更加不是徐丽丽。
奇怪?难道宁凡和徐丽丽没有下来?
“瞎叫唤什么?”
阿勇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他的脑袋刚刚从那塑料薄膜的后面探进来,我便直接把锯子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吃惊的回过头来,发现是我,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把手举起来,背对着我。”我命令道。
阿勇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锯子,很是识相的点了点头,我的目光撇了一眼架子上的那些玻璃子,顺手就抓起了一个,朝着阿勇的脑袋狠狠的砸了过去。
子碎了,液体飞溅,浓浓的臭味在这个地下室里迅速的蔓延开来。
阿勇应声倒地,没有再动弹,我掀起了塑料膜准备出去。
“秦风,秦风别丢下我,你可以不救我,可是安晏是无辜的对不对?你不是说安晏是你的朋友吗?”张浩大叫着,看着我。
“我一定会回来的。”我很是肯定对张浩说,让后忍着疼痛快步走了出去,爬上了楼梯时,我特地听了一会儿上面的动静。
客厅里非常的安静,没有人说话的声音,宁凡和徐丽丽应该是出去了。
我推开了顶上的盖子,迅速的爬了出来,果然整个寝室空荡荡的,我咬着牙,将铁门推开,发现外面没有停着徐丽丽的跑车。
他们应该是走了,现在天色已经很暗了,我急匆匆的走出了那个如地狱一般的地方,掏出手机,开始寻找讯号。
很可惜,这一带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讯号,我只能是强撑着往马路上走,希望可以遇到一辆车。
只不过就在这片烂尾房如荒郊野外一样的地方,除了一些昆虫的鸣叫声之外,便再无其他。
我已经精疲力尽,而我手机上的信号却依旧是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救命!救命啊!”
绝望的我,只能是靠在一面满是灰尘的墙边,扯着嗓子冲着黑暗而深沉的夜空发出呼喊。
只是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呢?这一整片应该都是要拆迁的房子,出租车什么的,也不会大半夜出现在这种偏僻的地方。
“救命!救命!”
我一边喊着,身体一边不由自主的朝着底下滑动,最后整个人都无力的瘫坐在墙角边上,腰间湿答答黏糊糊的一片。
我知道,自己一定流了不少的的血,现在已经开始头晕目眩。
“嗒嗒嗒,嗒嗒嗒!”
正当我几乎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黑暗中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束光照在了我的脸上,我眯着眼睛,下意识的用手挡住直接的脸。
“咳咳咳。”
那人咳嗽了一下,用极为嘶哑的声音问道:“三更半夜的,你在这里喊什么?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他把手电从我的眼前挪开,我这才看清他的样子,他至少有七八十岁,胡须都花白了,脸颊凹陷,看起来好像身体不大好。
“爷爷,你救救我,有人要杀我,你救救我。”我冲着老人家伸出了手。
他一听脸色变得阴沉:“有人要杀你?谁?”
不知道是不是紧张,他朝着四周照了照,我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爷爷,你先带我离开这里,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慢慢的跟你说。”
老人家点了点头,将我扶了起来。
他扶着我拐了好几个弯,大致多少个,我已经记不清了,因为失血过多,加上一整天都没有进食的我,已经太过于虚弱。
索性,走了不到半个小时之后老人家就停了下来摸出了一串钥匙,不紧不慢的把门打开,带着我走进了漆黑的房间里。
他扶着我坐下,又点上了蜡烛,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简明扼要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这位老爷爷,告诉他有人为了倒卖器官,便要杀我,我的朋友还在那个危险的地下室里,希望他可以马上报警!
老人家很是惊愕,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会?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
“老爷爷,求求你,快报警,否则我怕,我的朋友会出事。”我恳求着。
老人家点了点头,说明天一早他就去报警,现在太晚了没有车,而且我的状况似乎并不好,所以还是要帮我先处理一下伤口。
他说着就到楼上给我拿了药箱下来,他打开药箱,我发现,这是一个标准的医用药箱。跟我父亲的那个很像,就连摆放东西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老爷爷,你药箱里的药物种类还真齐全。”我指着药箱说道。
“哦,我以前是一个医生,所以,什么药都准备一些,毕竟年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