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唐忙于春耕,冯戴文忙于商业街的时候,敌人也没有闲着。
崔涛逃离长安,又在故友掩护下到了辽东。
辽东安市城!
“砰!”一只唐玻璃杯被砸到地上,摔成粉碎。
“崔公子是说我家两个侄儿都死在长安,而你怎么活着离开的?”在奢华的大厅中间,一名穿着熊皮大氅,面色不怒自威的老者,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崔涛问话。
“大对卢!令侄渊博私自出击,暴露行踪,这才让李唐有了准备,吾等被封锁城里,逃离不得,这才拼死一战,谁知道种了冯家小狐狸的奸计,全军覆没,在下也是在朋友舍命相助之下,才逃得性命。
至于在下有人,乃是韦家韦康,恐怕现在已经被李世民杀了。”崔涛眼泪说来就来,留下两滴,红着眼解释道。
“又是姓冯的!勾结室韦,靺鞨人,奚人,不断偷袭村庄,又从我大高句丽换走许多粮食,让百年食不果腹,真是岂有此理!”原来这老者正是高句丽的大对卢,渊太祚!
对于冯戴文这个安东都督做的好事,渊太祚自然一清二楚,可惜知道得太晚了,粮食已经被下属许多官员暗中换了东西,自然对冯戴文恨得牙痒痒的。
以前国内城以西,虽然都是手下镇守,但是已经属于渊家,现在高建武又想收回权力,渊太祚只得暂时躲避在国内城。
“不错,冯家小儿害得吾家破人亡,与他不共戴天,有他一日,吾就是死也不甘心!”崔涛神情激昂的大声说道。
崔家偌大一个家族,分离崩析,不但大唐引起巨大的议论,就连周边小国关注大唐之人皆一清二楚。
“崔公子可有何指教老夫?”渊太祚虽然知道崔涛不至于出卖高句丽,因为大唐已经没有他们立足之地,但表面还是不为所动的问道。
“事情败露,李世民绝对不会放过高句丽,而且冯家小儿本身就非善良之人,一直窥视辽东,最重要的是大唐与高句丽有血海深仇,断无和解的可能,大对卢以为对否?”崔涛分析道。
“崔公子说得很对,这是明眼人皆知道的问题。”渊太祚面色不变,直接承认,因为这几乎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两国相邻,又有不可调和之矛盾,且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那么大对卢认为可是大唐对手,是否能抵挡住大唐进攻?”崔涛继续问道。
“前隋同样兵多将广,吾大高句丽同样多次击败他们,现在还修建有长城,就算大唐大举进攻,老夫同样有把握守住。”渊太祚给自己找足借口说道。
但是他的语气在崔涛看来,更多的是像给自己打气,安慰自己,增加信心。
“呵呵!今时不同往日,与前隋战争,贵国还未恢复元气吧,而且贵国荣留王高建武可是多次想与大唐交好,在说大唐这几年富裕得超出您的想像,李世民也非杨广,不会让您们多次投降拖延时间。”崔涛呵呵一笑道,还有句话憋在心里没说,都知道高建武现在与渊家几乎成了死敌,各占一半国土,如果不是外有大唐,新罗在侧,恐怕早已开战。
“就算如此!辽东酷寒,只需要坚守,拖到冬季,唐军自然撤退。”渊太祚老脸抽动一下,尤自嘴硬的说道。
“大对卢何必自欺欺人,突厥同样是酷寒之地,结果如何,而且那还是三年多以前,大唐现在的毛衣,棉衣想来大对卢也是见识过了,御寒效果如何就不用多说,恐怕在辽东比您们生活更加惬意。”崔涛一点不留情面,继续反驳道。
“那又如何,突厥并无城池,且又是被偷袭,吾有坚城,还有数十万大军,单凭防守有何困难,就算大唐冬季也能进攻,路途遥远,他们怎么补给?”渊太祚自信的分析道。
至从前隋三征失败,这让许多高句丽人多了无数勇气,认为中原也不过如此,说来也是,没有亲眼见识过具体大唐,当然不会有多大的敬畏之心,要不然也不会有坐井观天一说。
按照以己度人的想法,大唐应该是和他们差不多的生活,就算好一点,也不会太多,最多百姓一顿饭吃干一点,多一个窝窝头,衣服厚一点,用的好一点,住得宽一点,是的只是一点点,这就是没有直观对比,就没有伤害,贫穷是真的能限制想像。
“哈哈哈哈!大对卢恐怕还不知道大唐如今有多富有吧,远的不说,就山那边的辽西,现在每年不但有许多粮食出产,水果蔬菜漫山遍野,海中鱼肉无穷无尽,可以说辽西一个乞丐都比这里百姓生活好。
那怕是刚加入大唐两三年的契丹人,突厥人,同样衣食无忧,所以他们补给一点都不困难。
大海那边,倭岛也被占领两年了,以大唐的能力,不但要防止他们跨海而来,而且也可以从倭岛运送粮食到辽东,这可是非常方便。”崔涛对于渊太祚的说话,又急又气,感到真是鸡同鸭讲,不由哈哈大笑,语气不善的大声说道
“哼!就算如此!那又如何,难道让老夫发兵攻打!那才是真的找死。”渊太祚被年纪轻轻的崔涛如此说道,顿时非常不满,用力一拍案几冷哼一声喝道。
“父亲息怒!”正在这时,渊盖苏文推门而入劝解道。
“崔兄所言极是,父亲何不听听具体计划在说其他。”渊盖苏文继续道。
“吾儿回来了,可探知情况如何?”渊太祚对于自己这个最能干的儿子非常喜欢,见是他回来,面色缓和下来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