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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民陆养生见过将军……”
主帐之内,三四名中原郎中被带到刘策案下,其中一个比较机灵的中年人一见到案上所坐之人立马跪下行礼,以示好感……
这些郎中都是从远东各地掳掠而来替部族中人诊断医治各类病况。毕竟草原情况特殊,医疗条件还十分的原始,有个头痛发热什么的全靠那些祭师跳个大神、烧个香来治病。
各部首领只要有脑子的都知道,跳大神这玩意儿除了给你点心理暗示外,逑用都没有,全是蒙人的玩意儿,和中原那边胸口碎大石兜卖个神打药之类差不多。
要说救治病痛,还是那些正儿八经的大夫郎中靠谱。因此每次南下劫掠,各医馆的郎中大夫都是必抓对象,而且这些郎中大夫在草原各部中地位和待遇还不错,有的甚至比族内第一勇士还要高一分。
陈庆在剿灭宇文部大本营后,这些在宇文部的郎中自然也成为了自己阶下囚。在和楚子俊接触后得知刘策的异样,这才借禀报军情之际,让这些郎中给他诊断一下。
刘策见陆养生跪伏不起,轻声说道“起来吧,别跪着了……”
陆养生受宠若惊“多谢将军……”然后才缓缓恭敬的起身。
刘策仔细打量了那郎中一阵,随后说道“陆大夫,本将军今日不知怎么回事,头痛难忍,有劳你帮我诊断下了……”
陆养生忙道“为将军效劳,这是草民的荣幸。”
刘策点点头,然后深出手腕说道“陆大夫无需拘礼,请……”
陆养生拱手行了一礼,然后缓缓走到刘策跟前,左手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他手腕上的脉搏处。
只见陆养生闭目一阵调息,手指不断在刘策腕上轻轻跳动。
“嗯,这是……”忽然间陆养生脸色一变,双眼猛地睁开,然后又仔仔细细搭脉确诊。
楚子俊见陆养生这幅表情,忙开口问道“大夫,将军无恙否?”
陆养生没有回答楚子俊的问题,搭完脉后又对刘策说道“将军,请恕草民无礼,可否让我看看的面庞?”
刘策说道“这是自然,陆大夫不必在意,尽请自便……”
陆养生将手轻轻按在刘策的眼帘上,边上的乌达拉见到这一幕,紧紧握了握手中的狼牙杵,如果眼前这个家伙敢对将军不利,他会毫不犹豫的一棒将他脑袋砸烂。
陆养生观望过刘策的五官后,轻叹了一口气,随后对刘策说道“将军请多注意休息,您太操劳了,草民这就去营内找找看,有没有调理身体的草药……”
“陆大夫不用麻烦了……”刘策笑着拒绝道,“既然我没事那就好,这几日确实有些乏累,我歇息几天就好……”
陆养生回头看了陈庆一眼,正好和他眼神对上,陆养生轻轻对陈庆合了下眼睛,陈庆立时心下一凛,知道刘策真的有异样,只是不好明说出来……
意会到陆养生的表情,陈庆当即对刘策说道“将军,你好些安歇,莫要太过操劳,我等暂且告退。”
刘策点点头“你们也多注意休息,天色已晚,早些安歇吧。”
陈庆、楚子俊带着郎中告退后缓缓步出大帐,这一刻空旷的大帐内只余下刘策和乌达拉两个人。
“你也去安歇吧……”
“是,将军!”
乌达拉走到帐口时,一道白色轻衫的倩影从他身边经过,而乌达拉仿佛没看见一样,对那佳人头都没回一下……
姜若颜望着乌达拉离去的背影,回过头向刘策说道“将军,您麾下可真是藏龙卧虎,还有这样的胡人为你效命?”
刘策看到姜若颜出现,心中一喜,连忙起身向她走去“若颜,你来了?”
……
“说,将军什么状况?”
楚子俊帐篷内,陈庆、牧风、楚子俊三人将陆养生围在中间询问刘策的病情。
陆养生脸色异常难堪,良久后说道“不瞒各位将领,将军他没病……”
“没病?”牧风和楚子俊闻言齐齐出声道,“不可能,你是不是诊断错了?”
陆养生忙道“几位听我说完,将军确实没病,但,他中毒了……”
“中毒?!”
陆养生这句话不由让三人一怔,满脸不可置信。
陆养生说道“错不了的,我适才替将军诊治时,他眸中神色涣散,只是一股意念在强自支撑,而且观他额头青筋有一丝黑气,必是中毒无疑,只不过现在毒性不算太深罢了……”
这下三人有些慌神了,楚子俊连忙对陆养生说道“陆大夫,你可有办法帮将军驱逐体内剧毒?”
陆养生想了想拱手对楚子俊说道“诸位,还望告之将军毒法时的症状究竟为何,草民好确认将军中的是何种毒,也可以对症下药。”
楚子俊和牧风互望一眼,然后将所见的一切全都告诉了陆养生。
陆养生听后,眉头紧皱,在帐内来回踱步一阵,才缓缓开口说道“这种症状,如若草民所料不差,将军中的毒名唤彼岸花……”
“彼岸花?”
三人第一次听到这种名字的毒药,不由脸色一阵阴沉。
只见陆养生继续解释道“这彼岸花是草原上一种特有的植物,花色绽放异常娇艳,令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然而为何会唤彼岸花?只因这美丽的表态之下杀机四伏。”
陈庆、楚子俊、牧风三人听的是目瞪口呆。彼岸花,那不是传说中黄泉路上才有的么?
陆养生接着说道“当然,可怕的不是彼岸花的花瓣,花瓣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