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击的十八团在朱滨秋的带领下,沿着山路前进,这一片山区已经被无数次的巡逻踩熟悉了,纵然是在月光不能透过的灌木中,十八团的弟兄们一样知道那里有沟壑、那里方便鬼子的阻击和埋伏;
而狼狈逃窜的小鬼子也意识到这是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扼守着小道和追击的官兵亡命的搏杀;
手榴弹爆炸的硝烟弥漫,绵密的枪炮声在宽阔的战场上一刻不停的响着,爆炸的闪光不时在灌木和树林中闪现,血腥气变得越来越浓郁;
“杀死改改……挡住!”
鬼子军曹的叫喊声已经变得越来越无奈,杀气全无,只剩下了惊恐的干嚎,联队长已经带着大部队撤退,他们只是抛下的弃子;
“哒哒哒......”
在一个拐角处,鬼子的歪把子突然开火,让追击的十八团瞬间倒下了几个弟兄,惨嚎声在小道间飘荡;
“左边,从左边绕过去,用手榴弹把鬼子的机枪给我端了!”朱滨秋爬在草丛中看着跌倒在小道上的弟兄们喊道,
十八团的弟兄从灌木和山林等等位置不停的涌出,扑向鬼子的阻击阵地;
“轰轰轰......”手榴弹在不断的爆炸,失去了机枪掩护的鬼子步兵无奈的被冲锋的弟兄们乱枪打死;也有部分呼喊着冲锋的鬼子端着刺刀冲上来,但是没有;十八团的弟兄以逸待劳,用刺刀对刺刀,拳头对拳头,喊杀声在逐渐的逼近饭野贤十大佐;
“杀啊!”
山林的黑暗虽然月光穿透不进来,但是弟兄们震天的喊杀声缺毫无阻碍的在中间穿行,其中夹杂着鬼子叽里呱啦的乱叫,那肯定是弟兄们跟鬼子的掩护部队遭遇了;
“咚咚咚......”
鬼子为数不多的九二式重机枪在震颤中咆哮着,声音远远的传来,一支追击的部队失去了几个弟兄,被压制在地上不敢乱动;
“连长,鬼子真舍得下血本啊!重机枪都留下来了……”一个弟兄趴在地上说道,
“一排从正面牵制,二排长你带着弟兄们从两边绕过去,给我找机会炸掉鬼子的机枪!”连长不愿意在这里等待团长带着大部队过来,那样这挺重机枪会让弟兄们伤亡惨重,迅速的发布着命令;
“连长,左边过不去,哪里是悬崖;只有从右边,可是右边没有灌木掩护!”一排长非常熟悉地形,跟连长报告道,
“老金,团长的大部队马上就到;你不想这里成为弟兄们的坟场就想法,炸掉鬼子的机枪!”一连长吼道,
这是整个东面最好的阻击点,至少对于鬼子是这样的;这里左右无法迂回,小道在这里呈现了无理由的宽广,机枪的射界良好,不仅有重机枪在这里阻击,还有两挺歪把子照顾着火力的空隙;兵力更是一次性放置了一个完整的小队,对于兵力损失严重的鬼子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手榴弹准备,两个人一组,三个小组分开上!”一排长命令道,
弟兄们开始在灌木中用绑腿把手榴弹缠绕,基本上都是三颗手榴弹一起,这样鬼子的机枪在这样的爆炸中基本就没法用了......
“火力掩护!”眼看着一排长的敢死队已经准备好了,连长发出了命令;
“哒哒哒......”
“砰!砰!”
枪声骤然响了起来,从灌木丛中冒出了一连串的火链,捷克式轻机枪在努力的朝着鬼子的枪口焰射击,试图压制鬼子的机枪;
“上!”一排长首先弯腰朝前猛跑,趁着鬼子没反应过来之前尽量的前冲,然后一个卧倒撞在地上,埋着头向前爬......
“八嘎!杀死给给!”
鬼子的小队长疯狂的嘶吼道,命令歪把子加入射击......
“噗噗噗......”
鬼子的机枪子弹不断的击中小道上的泥土,他们的任务只是阻拦住支那人的追击,只要掩护联队主力成功逃出支那人的包围圈就是胜利,鬼子的重机枪开始朝着支那人的机枪火力点射击;
“咚咚咚......”
重机枪的持续射击压制的掩护的部队抬不起头,掩护的火力只剩下了弟兄们不断转移着射击位置的步枪枪声......
“怎么回事?”饭野贤十正皱眉看着烟枪的地雷阵,为了探明这块地雷阵有多长,鬼子已经失去了一个小队的士兵,鬼子的残肢在地雷阵中到处都是;已经让饭野贤十不敢在派出部队试探性的前冲;
“联队长,支那人有一支小部队从后面追上来了;阿部大队正在阻击,但是阿部大队在高地人员伤亡太严重;支那人在还有不到10分钟路程就追上来了!”通讯兵大声的报告着后面的情况,
听到是小股部队,饭野贤十松了一口气;
“命令阿部庆一给我挡住,不得再让支那人前进一步!”饭野贤十命令道,
“嗨依!”鬼子通讯兵又急匆匆的转身扑进了黑暗里;
“联队长阁下,用步兵炮吧!用炮弹把这段路轰出来,引爆支那人的地雷;”旁边的参谋军官建议道,
激烈的枪声扰得饭野贤十心烦意乱,追兵已经越来越近,联队的士兵已经疲惫不堪,饭野贤十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联队长阁下,支那人的大部队一旦追击的过近,恐怕我们的步兵炮也没办法随同撤退了;在这样的夜间,又是山区地带;不利于皇军的火力发挥啊!”参谋仍然在劝解;
“我们的炮弹还剩下多少?”饭野贤十疲惫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