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12月29日,何家的灵堂还在放着哀乐,请来的道士在念着听不懂的经文;何建业守了一夜,和往常一样,坐在椅子上休息;
“敬业,您的早餐;收音机还开吗?您要不要先休息?”王玥现在终于有点夫人的样子了,也不闹了,给何建业揉着肩膀问道,
“给我来点冷水,洗个脸清醒一下;把收音机打开吧!听听日本人又干了什么缺德事!”何建业说道,
“啪嗒!”随着王玥手指的动作,收音机经过了一阵沙沙的响声,开始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汪精卫?这个声音是他吧!”何建业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可思议的问着王玥;
收音机里面传出汪精卫的那封所谓的“艳电”!在电文里汪精卫公然回应日本近卫内阁的第三次声明,
“日本对于中国无领土之要求......秉承尊重中国之主权之原则......努力让中国完成独立,脱离欧美的魔爪......本人秉承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的革命思想,愿以日本首相近卫提出的‘互相善邻友好、共同防共和经济合作’三原则,与日本政府交换诚意,以期恢复和平......如此一来,不但可以避免生灵涂炭,而且可以让中国的北方各省得以保全,从武力抗战以来沦陷的各地亦可收复,我革命军人亦可行使行政权......继而让主权得以保持......”
“这就是汪兆铭,他这是不要命了?”王玥惊讶的说道,而收音机里面的声音在继续......
“中国抗战的目的在于谋求国家的生存独立,如果接受日本的条件,中国可以保全下来......”
“这汪精卫没想到是正能作死啊!但凡是个中国人,人人得而诛之!”何建业一下子站起来吼道,
虽然何建业的脑海中有汪精卫投敌叛国的印象,但是可没有这么直观的印象啊!直接就在收音机里面听到了卖国贼的声音;何建业这两天本来就悲痛交加,再加上听到这个卖国贼的声音,脸上一下子就更开了染坊一样,心中的已经悲愤交加了!
“抗战以来,中国的将士们在前线死伤枕籍;无数的弟兄高喊着抗日冲向鬼子的坦克,无数的弟兄在临时的时候高呼的是打鬼子!有什么用?这些所谓的革命者,他们想的是保全自己的利益,用弟兄们的血肉为自己赚取最大的利益啊!”
“敬业,关了吧!政客都这样,汪兆铭在国府当不了领袖;现在好不容易日本人把中国军队打的满地乱窜,日本人又来了个政治诱降;依照汪兆铭的不甘于寂寞的性格,如此好的时机,他不跳出来就见鬼了!”王玥说道,
“砰!”何建业重重的一拳头直接砸在了桌子上,鲜血顺着手上的伤口就流淌在桌子上;
“别关!看这个狗日的能说出什么花来?”何建业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就听着,不过你手上流血了?你先坐下来,要不要叫大夫?”王玥紧张的问道,
“血?就这一点血那比得上死在战场上的那些人命啊!不用,就这么痛一下很好;比心痛好多了!”何建业说道,
“那你坐好,我去拿药箱!”王玥急匆匆的朝书房跑去......
“我****祖宗,狗曰的汪兆铭,你怎么对得起那些死难的将士和百姓?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汪兆铭,你是个畜生啊!”何建业仰头骂道,
“别说了,快坐下!我给你包包!”王玥急了,
“哎!不是,王玥;你刚刚那一副政客理论是哪来的?”何建业刚反应过来是谁在跟自己说话,诧异的问道,
“还能谁说的,每次姑父跟那些高官在一起谈的不都是政治啊!利益啊!派系啊!都是这些,就是不想听,架不住次数太多了;”王玥一副耳濡目染的口气说道,
“呵呵,看不出来啊!我家里还有这么一个高手啊!看来为夫以后要多向你请教了?”何建业说道,
“别,你千万别跟那帮政客一样;你知道你哪里最招人喜欢吗?”王玥说道,
何建业摇摇头,“难道不是因为自己是大少爷,有钱的原因?”何建业想到,
“你不要以为你自己多优秀、多有钱;在当年的南京城,就你那几个钱,根本就进入不了上层社会!其实你最让人欣赏的就是纯粹,一个纯粹的军人、纯粹的男人;不光这些,你还是个好人,喜欢替别人着想;”王玥说道,
“我有这么好?我怎么没察觉?”何建业问道,
“对不起,老公!因为我,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王玥边给何建业包扎着手上的伤口边说道,
“怎么还哭上了,娶你就要承担一切后果;不能光拿好处吧!再说了,就你这模样和身份;当年南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呢?”何建业说道,
“其实你不用说了,你那几场血战我都听说了;还有回来受到的不公,我一听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你作为黄埔的精英,在淞沪事变前就是团长了;当年还在当营长的人现在都是少将旅长了,就你还扛着上校的军衔;为什么啊?还不是因为我姑父是何应钦,现在的中央军是陈诚说了算了;现在在老头子面前,我姑父不给你争取点什么还好;一旦出手的话恐怕更加适得其反!”王玥叹口气说道,
“来,坐我腿上来!我好好抱抱!”何建业说道,
就在一个太师椅上,两个人一起坐着;抱在一起,也没有说话;
“哎!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上楼秀恩爱啊!在客厅里面太辣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