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提着一把美味儿再出现在你眼前时,好想一拳头挥掉他脸上的笑,眼里的得意,那种熟悉的气息里的寵溺味道。
还是傻!
傻得当街就抱着不放,只能将没用的自己的哭丧的脸都藏起来,却还是渴望这最糟糕的一面也是藏在他的怀里,泪水都被他看到收纳,自私地希望,若真多一分心疼,就再不会有下一次了?
恋爱的人,谁不是傻瓜?
可我总是希望,你懂,这个傻子做的事、说的话,只是因为一个人。
我的情人,你懂吗?
……
十指紧紧相扣,脸却各置一边。
反映的墙上,别扭的气氛一直漫延不散。
另一只手里,还提着对方买的吃食,没有吃光,要提回去。
还有那只大掌里,正拨着电话,对电话另一头的人说,“彭小姐,很抱歉,我想我女朋友误会我们的关系了。对,我们认识交往已经半年多。不好意思,我会安排我的秘书周文宇帮你办好酒店和机票的手续……”
说完电话,他就那只手把电话揣进衣兜里,又去掏钱包。
无奈,钱包在另一边,他得扭着身子,去掏裤兜里的钱包,那里面放着他酒店公寓的房卡。掏得不怎么顺利,抬头冲那玻璃墙里一笑,明明可以用的右手,却偏偏死攥着她的手不松开。好不容易在电梯门开,一群人的奇怪眼神里,顺得掏出了铁包。
她想松开那只手,又被他攥得更紧,眼神凶凶地警告她不准乱动,否则后果自负,一起出了电梯,往房间走。
她扭过头,不置可否。
一路,无言。
到门口,他却只把钱包扣打开,摊到了她面前,故意晃了晃。
她视若无睹,依然面无表情。
他便不死心地,一直在她眼前晃呀晃。
到底谁更傻,更幼稚了!?
她在心里别着嘴儿地想,咬着唇儿没喷出口。实在被晃得烦了,才给了个眼角余光,哪知道……
就知道这个男人太坏太坏,太狡猾!
看女子又吸着鼻子,仰着小脸扭到一边,死活不应受,男人很无奈地一叹。
还是没有松开那双紧扣的手,不得不大牙咬出房卡,凑近的一刹,皮包的那个透明照片夹里,便是当初两人一起城市夜游时拍的照,他从不曾有这样的习惯却在那晚送她回家后,鬼使神差地打了一张两人帖脸的合照。
门被打开,屋里飘荡出的味道,不知从什么时候,似乎渗入了另一种。
他握了握已经有些汗湿的小手,故意用力一攥,人儿撞进怀里,被他拖进屋里。
皮夹不及放回,落在了地上。
她终于转回了头,满脸嗔怒,杏眼圆瞪,开口要骂。
却不想身后的大门被“砰”地一声重重关上,身前的黑影如大山般压下,后背嗑上**的门把疼得低咽一声,整个已被他牢牢掳获在掌心,逃脱不得。
太急,太切,太伙热。
在无人的阴影里,那些深埋压抑了许久的东西,终于破闸,肆无忌惮。
唔,痛……
莹莹,你知道我有多痛?
同时屈折的身体,都是为了谁?
谁才是这场游戏里,真正的赢家?
已经辨不清,已经没了魂儿,还怎么去计较曲算,这重重叠叠的心思里,除了对方,还剩下多少的自己……
阎、立、煌!
咬牙切齿的疾呼,却怎么也避不开他涨势的力量,只能睁大了眼,看着自己在对方的手掌中摇摇欲坠,开始变得一点儿也不像自己,也许完全扭曲,彻底陌生。
明明屈辱,却又欢愉;明明痛苦,还能笑出。
丁莹,你知道它为什么跳得这么激烈吗?
五指撑开的世界,就是你为我失控的整个世界吗?
真的好难懂,要怎样才能明白,怎样才不会害怕,才能确定?!
你心,如我心。
真的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除了吻你的唇,吻你的眼,吻你的眉,吻你的全部全部,把自己都给了你,是不是这胸膛里的东西,就不会跳得那么疼,落了一个舞台的血印?!
天旋地转,沸腾的气息在颈旁缭绕,排山倒海的掀泄,才足以诠释这过于浓烈,却又分明的无法确定,需要更热烈的需索,更有力的给予,更深重的刺探,更深刻的缠棉,来排解那些猜疑,伤心,恐惧,惴惴不安,眼泪,心疼……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在这深深的眼眸深处,笑着流泪,喘息着呐喊彼此的名字,赤生生的模样,就是你我拥有的最真实的一面么?
大黄……
莹莹,乖,我要你,都给我!
真希望这一刻就是终点,让光阴停滞,呼吸消失,羞了日月星辰,老了天地乾坤。
我的情人,执子之手,可否与子携老?
如果天不亮,美梦永远不醒。
……
和你吻吻吻吻吻你吻得太逼真
让我把虚情假意当作最真心的亲吻
怪自己来不及区分你对我是酷爱是敷衍
……
那时,屋外艳阳高照,却止步于窗前。
阴沉沉的屋内,却早已经一片狼籍。
衣衫遍地,呼吸乱了一地,糜糜的混乱从门厅下,渡入客厅的大沙发上,纤长的手臂已经要抬不起,后竟然又辗转回了大船,被浪翻滚,如火如荼,烧到夜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