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煌回到公司,就看到一抹熟悉的纤纤身影,走在通往他办公间的走廊上,手上还抱着一个大纸箱,里面放着文件和各种女性化的办公用品。祝愿所有的考生考试顺利!
他眉峰轻轻一挑,便缓下脚步跟在了后方。
随即,他发现女子脚上穿的那双小牛皮凉鞋,正是当日被她故意脱下的。
从他将那箱衣饰送到她屋里后,就不自觉地开始关注。可是这女人脾气太倔傲了,竟然真的从来也不穿,更不用那箱子里的任何饰品。
可谓油盐不进!
照天野的说法,这种不容易入味儿的就得慢慢炖。
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让这只刺猬转了性儿?
“阎总好。”
跟踪总不是件光彩的事,没走几步就被对面走来的人叫破。
阎立煌面色不变地点了下头,三步并两步上前,在女子转身反应前,顺势抱过她手上的箱子,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偏头看了眼女子明显讶然的表情,面无他色地问,“终于想通了要搬过来?”
丁莹刚被男人突然从身后出现吓了一跳,经他一问,想起邓云菲说的话,立即将心头升起的那丝担忧和不悦压了下去,“邓助理不小心扭伤了脚,我也不能让她再跑来跑去的加重伤情。”
原来还是女人的好心帮了忙。
半垂的眼眸不由亮了亮,微抿的唇角也轻轻上扬。
阎立煌抱着箱子,走得更快了,一脚跨进自己办公室,旁边的女子发出一声低呼。
“阎总,我的坐位在隔壁。你……”
俊容上迅速闪过一抹尴尬色,随即被掩饰得极好,“我知道。我刚想起有份文件要给你,先帮你拿了,免得你又跑一趟。”
丁莹讶然。
只能看着男人背对着她,不知道往她箱子里放了什么东西,转身朝她点了点头,又走了出去。
放下箱子后,阎立煌看到原来过于干净整洁、空荡荡的办公桌上早已经放满了女人的东西,而他手上抱着的这个箱子应该是最后的杂物。
“阎总,谢谢你了。余下的我自己整理就好,不会耽搁太久,很快就能投入工作。”
“嗯。好,若还有什么需要或要求,就跟云菲提。”目光淡淡地扫过桌面上放着的已经打开的药膏,“云菲,丁莹有什么需要就尽快办好。现在项目刚开始,还有的忙。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累了一天,我请你们吃饭。”
邓云菲正用那药膏揉脚,立即就开始耍赖撒娇,口气很直接地抱怨阎立煌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连她都负伤了也不慰问,就只掂着丁莹的“需要”。
阎立煌立即表示歉意,就说要叫秘书助理兼司机的小高送邓云菲去医院做推拿治疗,顺便照顾她回酒店。
这也就意谓着,这段请客宴就只有两个人参加了。
邓云菲哪里肯,立马收敛了气焰,直说丁莹给的药膏效果很好,扭伤已经不疼,一定要搓老板一顿慰籍受伤的心灵。
丁莹看着男人和女人熟练的调侃,你来我往,一边觉得有些不适应,有些莫名的烦躁,一边又对男人看到药膏为他人所用的反应而惴惴不安。
最后,丁莹和邓云菲同时坐上了阎立煌的车,还有小高,一同前往饭店。
两女坐后排,邓云菲看着阎立煌亲自开门又为他们关上门的举动,压低了声,口气酸溜溜地对丁莹说,“哼,你现在总算成功摸到阎少身边来了。”
丁莹目光一定,心下微转,只道,“为了工作,不得不屈就罢。”
“屈就?!你说屈就?”邓云菲一下变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丁莹挑眉,“小姐,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渴望像你一样,”她憋了眼车外的男人,迅速说道,“我没兴趣当灰姑娘!”
邓云菲冷笑一声,“人心难测,天知道是真是假。”
丁莹没兴趣为这种无谓的事争论,没有再接邓云菲的茬儿,低头玩起了手机。
……
深夜
“恭喜你终于把小绵羊圈回自己的羊圈儿了。”
“还早。”
“对了,你羊圈里放着两只大肥羊,都是母的。你不怕她俩打起来啊?菲菲那丫头可不是省油的灯,谁不知道她对你的心思。大黄,我真佩服你的胆量。”
“多个第三者,的确麻烦。”
那头似乎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声,伴着男人的惨嗷。
“大黄,哥们儿崇拜得都五体投地了。”
“客气。回头让你舔爷的脚趾头,以示忠诚。”
夸张的叫闹声被挂断,男人指间托着一杯红酒,站在落地窗前,远眺城市夜景。
那一片霓虹艳彩,繁华尽头,皆踩在他的脚下。
或如指间滟潋波光,由他戏耍,挑逗荡漾。
……
“早。”
“早。”
步行街上,似乎又是不期而遇。
丁莹夜里睡得不好,便起了个大早,去吃那家有名的小龙包,没想到会再一次跟阎立煌碰到。
晨光温凉,被交错的枝叶筛成一地晶莹。一块光班正落在他细碎的额角,将那双深深凝来的眸色蕴成一片神秘而深邃的海洋。
丁莹微微失神,便立即收回了眼神,大方问好。
“那家的包子很好吃么?”
“还成。至少不难吃!”
她的心竟然又开始乱跳,不敢深想,耳边突然又响起哗啦啦的铁链叩击的声音,她下意识遁声看去,那两个铁环在空中晃荡个不停,打在铁杆上,声音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