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气得直嚷嚷,跟曾时阳抬杠推攘,吵个不停。最后还是被曾宏亮给喝住,开门将人请了进来,并道了声不好意思,家中小犬不懂礼貌。
对此,莫时寒只是淡淡地点了个头,不置可否,只将手中提着的早餐袋子举了举,说,“我在附近看到有不错的广东烧腊,就买了点儿。在芙蓉城时,甜蜜挺喜欢吃这种早餐的,都是蒸煮出来的不腻。”
陈玉珍擦着手出来,听到“烧腊”二字,再看那包装得漂亮的袋子,目光就亮了几分,连忙将东西拿进了厨房装盘,倒出来的都是色泽鲜亮的牛肉、鸡肉,味道瞬间满溢整间房子。他们是知道这家广东烧腊店的,价格不菲,生意却奇好。大概也是近些年来小城人民生活富裕了,在吃方面也很舍得了。不过,平常他们家也是舍不得的,一小份三个鸡虎皮鸡瓜就要二十块,这在他们家自己卤一锅十几个鸡爪才十来块。自然这些钱对大老板来说不算什么,关键还是最后那句“甜蜜喜欢吃”,最和女人心。
其实吧,莫时寒还是之前被某个中二少年给刺激的。他是君子远疱厨的典范,做不来,好歹他有心买也稍稍可以弥补一下这方面的短板。
饭桌上,莫时寒提了一下今日的行程安排,让曾家夫妇帮拿主义。
陈玉珍听说两人要先去祭拜大哥大嫂,还要到富丽社区看看街坊,主要是玉姨,估计还得吃一顿,便说,“刚好家里还有一整套的香火纸钱,你们就拿着不用买了。不过,既然是新人回老街坊,好多人都认识甜蜜的,也得过个脸面,准备些喜糖什么的图个吉利。喜糖刚才我让你们叔出去买好了,你们也提上。”
见莫时寒似乎想说什么,曾宏亮先道,“小莫你不用客气,这里的亲戚朋友怎么招街,就按咱们这里的习俗,不用铺张。以后等甜蜜出嫁的时候,你想怎么铺张浪费啊,都成。”
一桌人都笑了起来。
当然,除了中二少年一个,埋头啃油条,半个鸡爪也没动,那香味儿可真折磨死人了。
尤其是某个一早被冷水冻了脖子的姑娘还故意叫,“明阳,你怎么不吃鸡爪啊!平常你最喜欢吃了,味道好好的,你偿一个呗!真的好好吃哦!”
“不要!我最近上火。”
“这个是蒸出来的,吃一斤都不会上火的。要不我让你姐夫回头给你买一斤?”
“哼!不稀罕,我自己买得起。”
结果,中二少年又被父母给教训了,直说,“小莫,你别介意啊,明阳这孩子就是中二病。”
“你们才中二病!他大早上的穿得这么一身黑,触人霉头……唔!”
陈玉珍及时拿油条封了儿子的嘴儿,回头笑脸迎人地招呼莫时寒喝自制的花生豆浆,把最后剩的精华部分都倒给了莫时寒,可把曾明阳看得直放小毒眼。可恶,那些好东西以前全都是他的啊!妈妈也是见色忘儿子,这家的女人没救了。
……
早餐之后。
曾宏亮对甜蜜和莫时寒说,“今天,你们就自己安排,有什么不懂的就尽管打电话回来。甜蜜你现在是地主,得尽好地主之谊,好好照顾小莫,知道吗?别傻笑,以后也是要当妻子妈妈的人,凡事儿多想几步,为自己也为小莫好。小莫事业做得大,能抽时间专门来咱们小城一趟,也不容易,你这个做主人家的得把人招待好了。还有小莫,咱们这小城小地方的人,有些人说话做事儿,可能和你们大城市的不一样,也许不经大脑,也许哪里有得罪到你,你都别往心里去,把你和甜蜜的日子过好就成了。另外……”
曾宏亮叮嘱了好半晌,陈玉珍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提醒时间不早了,才结束了这番“爸爸式”的唠叨。
莫时寒一直都很恭敬,并认真应下,“小叔,您别担心,我们会好好的。”
说着,他拿过了甜蜜手上的纸钱,自己提着所有东西,一手拉着甜蜜,一起离开了。
曾宏亮和陈玉珍走到阳台上,看到楼下两个手拉手还一晃一晃的年轻人,同时一叹,又都相视而笑。
曾宏亮却突然道,“小莫这孩子应该是真心对甜蜜的。只是在他父母问题上还有些模糊,回头有时间,你多催着甜蜜,让两家人早点儿见面,免得夜长梦多。”
只是曾宏亮却不知道,最担心夜长梦多巴不得马上结婚洞房的还是莫时寒这个新姑父本人。
……
上车后,莫时寒为甜蜜系好了安全带,看着姑娘,伸手捋了捋她的发丝,扬手弹了下她的鼻尖儿,惹得她嘤嘤直叫,斜瞪来的眼儿,别提有多娇俏,惹得他又情不自禁,俯身嘬了老大一口。
甜蜜一抬眼儿看到正前方走来的行人,瞧着他们直笑,忙将人推开,羞涩地埋怨两句。
莫时寒看着她,停了两秒,才道,“你小叔小婶儿,还不错。”
甜蜜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男人怎么突然说这个。想了想,也想通了,目光变得有些远,“嗯,我知道小叔他是真心为我好的,小婶她……也改变了很多。明阳其实没有你看到的那么中二病,他当初还在涪城时,还有去财大通观的时候,都帮我对付过冯佳莹,那场面可帅了。”
莫时寒一听,脸色就阴了下去,“你说,冯佳莹还在我不在的时候,涪城、芙蓉城都欺负过你?怎么欺负的?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快,别缩脖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