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遥索性直接将手机关机,以为就此消停了,谁知很快外面客厅响起了铃声,电话被周阿姨揭起,讲了几句之后,就为难地送了过来,房门被敲响,传来周阿姨颇为踌躇的询问声。
这下,到底两人也不是年轻人了,就是再好的兴致也被破坏了。
韩子怡忙整理好衣服出来,但那微乱的发型也窥出几分刚才的激情余韵来。她不好意思地揭过电话,走到窗边才应了一声儿。
葛经纬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地传来,“子怡,这么久不接电话还挂掉,这会儿突然又接了。不会是我打扰了你和莫遥的好事儿吧?那可要说一声抱歉了。”
韩子怡听得心头涌起一股熟悉的不适感,道,“葛经纬,有什么事情直说吧,别拐弯抹角了!”
莫遥已经急急地凑了上来,抓过女人电话,直接开成了免提。
葛经纬听到声音有些带回响时,就知道对方的情形了,笑了两声,“我和天擎昨天就到了,倒了下时差,今天想约你出来见见面,叙叙旧。怎么样,这么久不见,不知道你现在情况如何。”
莫遥就想大声拒绝,但被韩子怡伸手一把捂住了嘴,她回道,“不需要,我们之间没什么旧好叙的。”
“那么,要是关于你家新媳妇儿的身世与小寒他哥哥的关系呢?你们有没有兴趣一叙?”葛经纬一手插在裤兜里,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目光落在被一片黯沉笼罩的芙蓉城,唇角剜出一个冷冷的白弧,并且很快拉大。
“好,我就在酒店的咖啡厅里等你,们。哦,莫遥要来吧,我也好多点一杯咖啡。”
莫遥气得咆哮出来,“葛经纬,你要是敢在我的地盘上乱来,休怪我不客气!”
葛经纬只道,“啧,看来我还是不要自做多情了。不然那杯咖啡逮不定又会泼我头上就枉废我这好人心了。”
“我呸……”
电话立即被掐断了。
莫遥的吼骂声没能完全传过去,韩子怡的神色中渐渐浮起一丝惶慌,后更握紧了电话。
“子怡,别怕,我陪你去,要是他真敢怎么着,我就是动用非法手段也不会让他破坏了儿子的婚礼。这群卑鄙的葛家人,真是该死!早知道我就该……”
“莫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是我们不见他,他一定会找上小寒。小寒和他在一起也有六七年,依然是尊重他为长辈的。到时候他要是说出什么不恰当的话,我怕小寒难过。”
莫遥想说儿子并没有想像的那么脆弱不懂事儿,事实上莫时寒在处理和甜蜜之间的恋爱关系,当老公这方面,到目前为止其实是做的挺不错的。可是见韩子怡已经做了决定,再说其他也是添堵。
“好吧,我陪你去。”
“不,还是我自己去。你们两一见面,就是红脸粗脖子的。能谈的事情到时候怕也要闹到不可收场。”
“子怡,你怎么这么说。好歹他要威胁的是我的儿子,难道我这个做爸爸保护自己儿子的幸福的权利都没有了。”
“你瞧,这才两句你就跟我杠上了。你让我怎么放心?”
“子怡,这不公平。难道你觉得你就能让我放心你单独去见那个人面兽心的斯文败类了?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你们那次谈离婚的事情时,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怕他就把你骗上床了,那mí_yào可不是……”
“行了!莫小遥,难道你就不能给我点儿私人空间吗?那是我的前夫!”
“可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情敌!”
得,夫妻两真又杠上了。最后,韩子怡一脸冷色地穿上大衣,离开了。莫遥气得在屋里转了三圈儿,钻进自己的工作室,没再出来。但是隐约后院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这边客厅里,三位裁缝师傅被彻底拉下了,正面面相窥着不知该如何继续量体裁衣的工作,周阿姨一脸尴尬地解释善后,将人送走,终得一叹。
……
“葛经纬,你觉得你有脸让小寒叫你一声葛叔叔吗?!”
韩子怡见到那坐在窗边,一身斯文贵气打扮的男人,走上前就抑制不住地斥喝出声。
葛经纬只是微微一愣别过了瞬间的不悦,就笑着站起身,上前要拉韩子怡,但不无意外地被其躲开了,他笑着摊了下手,一副无奈的模样仿佛是纵容女人的好男人。
偏偏知悉其龌龊真面目的韩子怡完全无法直视,更觉得这看起来还人五人六的男人,简直就是虚伪至极,更恶心至极。
“葛经纬,不用惺惺作态了,你到底想得到什么?”
葛经纬收回手,重新插进裤兜里,口气依然温和一派,“子怡,先坐下说话。你瞧这样子让别人看到,要是听到什么传播出去,对你们,更对孩子们,也不好,是不?”
韩子怡实在是受不了,一想到孩子们的婚礼就在后天了,最终只能忍了一忍就坐下了。
那时候,一个身形高大、金发碧眼的老外带着一个美女,也走了过来,在他们旁边的卡座坐下了,并且操着一口纯正的俄罗斯口音跟女人三言两语地聊着什么,似乎都是公务方面的问题,并没引起葛经纬和韩子怡的注意。
坐下来,韩子怡对于男人推过来的饮料也是碰都不碰的。因为,以前她真是着过不只一次当了。曾经有一度因为这事儿,弄不明白肚子里的小寒是哪个男人的,她还得过一段时间的抑郁症。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活不了了。信任了十年的丈夫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