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陈灏指着躺在床上的陈曦,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她现在都这个样子了,难道还不是证据?难道我们陈王府跟清河郡主有仇不成,怎么不说别人动的手?”
“今日清河郡主遇袭的事,虽然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也不代表没人知道。”陈王看着陈灏,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清河郡主说,小曦的伤是那刺客所为,你能说什么?”
陈王妃听到陈王这么说,不禁点点头说道:“灏儿,你父王说的有道理,要知道当时小曦在清河郡主那里是昏迷不醒的,所以即便清河郡主将小曦的伤推脱给刺客,那我们也是没有证据的。”
证据,那自然是要被人看到的确是清河郡主刺伤了陈曦,那才算。
否则的话,若是清河郡主反咬一口,污蔑皇室郡主这个罪名,陈王府也担不起。
“那就这么不了了之了?”陈灏听到陈王妃的话,不禁有些气愤地说道:“小曦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们陈王府却什么都不做?那清河郡主以后见了小曦只会更加嚣张,难道你们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话是这么说,但是事情不能这么办。”陈王挥挥手说道:“你且先不要如此着急,今日太后的寿宴,情况到底如何还不得而知,暂且静观其变才是。”
“陈灏,你就听父王和母妃的吧!”陈曦有气无力地说道:“而且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你不要太紧张了,没事的,好不好?”
陈灏听到陈曦如此劝说,当下只能叹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受伤的是陈曦,不管怎么说,她说暂时稍安勿躁,那陈灏还能说什么?
但是,陈灏心里又觉得极其不舒服,毕竟不管怎么说,陈曦被清河郡主伤成这般,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凭什么?
“小曦,你的伤是谁给你处理的?”陈王妃见众人都安静下来,当下摸了摸陈曦的头,平静地问道:“你知道是谁把你送回来的吗?”
“不知道。”陈曦有些困惑的摇摇头说道:“先前是瑾汐和小钰替我治的伤,可是后来是在怎么回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小钰?”陈灏听到陈曦的话,不禁有些紧张地问道:“刘晓钰现在还在宫里?”
“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但是那个时候我听瑾汐说,小钰好像被长公主留在清河郡主那里了。”
“把小钰留在那个狠毒的郡主手里?”陈灏顿时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个长公主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让小钰替清河郡主诊治,难道太医院没有太医吗?”
“陈灏,你今日是怎么了?”没等陈王开口,陈王妃便有些无奈地开口问道:“平日里遇到事也没见你如此焦躁,怎么今日就总是发脾气呢?”
“父王,你是不是真的决定不让小钰进陈王府了?”陈灏听到陈王妃的问话,沉默了半晌,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先前你说的那个还作数吗?”
“本王说过,不许你们进宫。”陈王看了陈灏和陈曦一眼,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们不还是不听话进宫去了,现在还闹腾的一身伤势,幸好没有性命之忧,难道本王也和你们断绝关系?”
陈灏听陈王这么说,顿时开心地蹦了起来,开心地说道:“我就知道父王不是那般不通情达理之人,既然小钰现在在宫里,那我就去看看,免得那个清河郡主欺负她!”
这边话音一落,陈灏便已经跑了出去,根本没有给陈王和陈王妃说话的机会。
陈王妃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儿子这次看来是动了心,要不然怎么会那般在意刘晓钰?”
“父王,母妃,陈灏能找到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不是挺好的吗?”陈曦微微一笑,轻声道:“你们就不要管他了,毕竟陈灏以后还要独当一面的,而且世子的身份也不是那么容易担的,这样不是挺好的?”
……
京城,皇宫。
慕瑾姝到了的时候,奉上贺礼也已经接近了尾声。
说实话,慕瑾姝的出现着实惊艳了众人。
今日的慕瑾姝好似多了一种轻柔明快,完全没有往日那种美的咄咄逼人的感觉,就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
等到慕瑾姝随着慕正则跟皇上等人行过礼,太后才淡淡的开口道:“你就坐在慕家的宴席上绣个帕子吧,若是你能绣出双面绣来,以前的事哀家……既往不咎。”
谢娘娘恩典。”慕瑾姝柔声开口,语气中多了一股江南软语的味道,听上去让人觉得十分舒服。
太后对于慕瑾姝的乖巧还算满意,当下挥挥手,示意她去王韵身边坐着,这才转头对皇上说道:“时候也不早了,传歌舞上来助兴,想来大家也都饿了,不必如此麻烦了。”
“都听太后的。”皇上虽然对着太后说这句话,但是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了尹初月的身上,沉声道:“太后只要开心就好。”
太后似乎没有看到皇上这些小举动,只是拉着尹初月的手问道:“初月,你要去看看那个慕瑾姝绣双面绣吗?”
“好啊!”尹初月微微一笑,起身朝着慕瑾姝走过去,惹得慕正则和慕辰轩不禁对视了一眼,但是慕辰轩眨眨眼睛,示意慕正则不必担心,慕正则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随着歌舞一起,整个大殿之上再次充斥着欢声笑语,听上去格外热闹。
而另一边,慕瑾汐随手将一颗葡萄放在嘴里,若有所思地盯着起身朝着王韵走去的慕瑾姝,微微扬眉说道:“长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