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昌平一心借着侯府还有知县的势力除掉林绍阳,却是不想事与愿违,自然是不甘心,“大人,京城侯府那边可是让咱们找机会弄死姓林的小子啊,若是不照做,往后侯府怪罪下来怎么办?”
知县大人摇摇头,“昌平啊,你还是太年轻,处理事情不够圆滑。你也不想想,是林府离着咱们近,还是京城离着咱们近?如今林府已经摆明了态度,若是咱们还要对姓林那小子不利,你以为府城那头就能放过咱们?”
“林家盘踞辽东府也有一两百年了,势力大得很呢,你以为咱们要对付姓林的小子,能那么顺利?京城毕竟是远,侯府要是派人来问,大不了咱们就说那小子得到消息跑了便是。或者直接明说,让侯府跟林家他们掐去,与咱们何关?”
“再者说了,林府也是百年世家,跟顾氏也曾经联姻过,指不定人家两府商议一下,再次联姻也有可能啊。咱们何苦在中间搅合?到时候一个弄不好怕是要里外不是人呢。”知县毕竟是经验足,老奸巨猾的人,哪能连这点儿小事都摆不平?
蒋昌平依旧心有不甘,然而面对知县大人,他却半句话也不能再说。没办法,只能点点头,“是,还是大人高明,那下官这就去预备预备,明天开始去各处丈量土地。”没办法,知县大人派下来的差事,他现在可是还没那个胆子敢不听。
心不甘情不愿的在县衙处理了一下午的公事,等着到了晚间回到蒋府,蒋昌平立即就找来了身边的随从。“安子,命人去给李二送信,继续留意顾家那边,找准了机会就收拾林家小子,绝对不能便宜了他。”
如今不仅京城顾氏开始关注顾云瑾,就连府城林家也跟顾云瑾搭上了关系,而且接下来很有可能就像知县说的,林顾两家再次联姻。蒋昌平想要娶云瑾的心思怕是枉费了,可他并不甘心,就算是他娶不到云瑾,也绝对不让旁人娶。尤其是那个姓林的小子,蒋昌平绝对不肯让林绍阳和云瑾顺心如意。
“让李二想尽一切办法捣乱,若是不能收拾了姓林的小子,那就想办法将他赶走,让他在青山村甚至哨口镇都混不下去。我就不信了,顾云瑾能嫁给一个啥都没有的穷小子?”蒋昌平咬牙切齿道。
蒋昌平如何背地里使坏,云瑾这边自然是不知情的,如今这时候地里最忙,云瑾和林绍阳两个起早贪黑,正忙着春耕呢。林绍阳从村子里借来了犁杖,正好家里有马匹,于是一大早天还没算亮的时候,云瑾和林绍阳俩人就赶着马去地里趟地。
别看林绍阳从来没干过农活,可是却聪明的很,只要旁人稍微一指点,林绍阳就明白应该怎么干了。刚开始多少还有点儿不习惯,不过两三根垄之后,林绍阳就掌握了技巧,后头那些地都趟的又长又直。
俩人忙了两天,总算是把两家十七亩地全都趟了一遍,接下来自然就是种地了。种子是提前就从村子里各家各户淘登来的,黄豆、苞谷、高粱、谷子、糜子、红豆、绿豆、芝麻,般般样样的都种了些。住家过日子就是这样,缺了哪一种都不行,在这个小农经济自给自足的年月里,生活所需大多都是地里出产,只有一些特殊东西,才会出去买呢。
规划好了种什么种多少,接下来就是起早贪黑的种地了,十七亩地,云瑾和林绍阳两人用了六七天才算是全都种上。说来也巧了,地刚种完当天晚间就来了一场雨,这一场及时雨让村里人全都高兴的够呛,有这一场雨,地里的庄稼就不用愁了。
地种了,暂时地里也就没有别的活,林绍阳找到云瑾商议,他想要去镇上码头干活去。“最近这些时候也没什么活,等到小苗出来以后,我可以每天早起铲地间苗什么的,白天去码头干活,应该是不耽误。”林绍阳早就盘算好了,觉得应该可以。
倒是云瑾有点儿担心,“林大哥,你这么起早贪黑的太累了吧?如今咱已经有自己的地,今年还打算盖房子,往后只要安安稳稳种地过日子就行,别再去码头出大力了。”
云瑾之前也打算着再去码头卖吃食呢,可是仔细琢磨一下好像行不通,毕竟家里有这十来亩地了,庄户人家成天不得闲,地里的事情多,她没那个时间再去码头了。反正如今家里也不像去年那般紧巴,再者今年还要盖房子,云瑾也忙不开,索性就不去想了。
“就是因为要盖房子,才想着再挣点儿。我手里的钱买地花了一大部分,地里庄稼还得秋天才能有收成,这还有四个来月呢,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坐吃山空啊?码头上的活虽然累了点儿,可是挣钱也多,这几个月辛苦一下再攒点儿钱也挺好的。”林绍阳想的能多一些,还是坚持去码头做事。
林绍阳这么坚持,云瑾也没办法再阻拦,“那你自己多注意点儿,家里不用你烦心,有我呢。”男人不是宠物,不能成天拴在身边,他愿意做什么就去做吧,总归是为了过日子。
就这样,林绍阳重新回码头上做事,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跟着云瑾一起或是下地或是去林子里砍柴。等着吃了早饭卯时中,便前往码头做事,到了傍晚才回来吃饭休息。林绍阳年轻力气大,在码头上做事也比较肯出力,没多久就混成了个小头目,挣的钱比之前更多了些。
云瑾在家里也不得闲,家里养了一匹马一头小毛驴,加上云瑾又抓了两只小猪,十来只鸡回来养,这下子家里可就热闹了。一天到晚的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