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火势已经控制住,酒坊这边捣乱的小毛贼也被抓住了,林绍阳见到云瑾安然无恙总算松口气,这才有心情审问那三个来捣乱的黑衣人。“说,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指使你们来纵火的?”
三个黑衣人被林枫等人捆住压着跪在了地上,此时他们脸上蒙面的布巾已经揭开。就着酒坊的灯火仔细一看,差点儿没把林绍阳和云瑾给气死,原来这三人中间的那个,正是顾家二房的顾玉祥。
云瑾一见到有玉祥,当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那些了,上前直接就给了玉祥一脚,“顾玉祥,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咱们都是老顾家的人,你竟然联合起外人来对付自家人,好,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云瑾气的不轻。
“云儿,你现在不能生气,当心你的身子。林枫,快把夫人送回去吧,这边我来审问就好了。”林绍阳一见云瑾这般,吓得赶忙就让人将云瑾送回家去。
“不行,我不走,我非得要听一听,这畜生为啥要这么做?就算是我跟他有仇口,就算是我没搭理他们家,他难道就能这么丧良心?他们家一出一出的做了那么多对不住三房的事情,凭什么啊?我到底哪里欠他们家了?”
云瑾怀孕之后本来情绪就不稳,此时见到玉祥更是怒不可遏,二房所作所为太让人寒心,他们这是把三房当成仇人了啊。“好,既然是这样,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绍阳,明天就把这些人都送到衙门去,他们放火烧了我的葡萄园,又来酒坊捣乱,我非得让他们知道知道厉害不可。”云瑾越说越气。
“好,好,好,明天肯定把他们送去衙门,你先消消气,让我好好问一下,问明白究竟是谁指使他们这么干的,好不好?”云瑾在气头上呢,林绍阳可不敢惹她,一切自然都顺着云瑾的意思,此时他只想让云瑾平静下来,千万别动了胎气。
云瑾又瞪了两眼倒在地上的玉祥,深吸两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绍阳,我没事了,你问他们吧,我就在旁边听着。”幕后指使更加可恶,利用她跟二房不和,让玉祥来做这种事情,其心可诛,只要知道了背后的人,她决不轻饶。
见到云瑾终于平静下来,林绍阳这才松了口气,接着便审问起地上那几个人。那几个人一见这个情形自然是不敢瞒着,把自己知道的就全都说了出来,但是他们说出来的东西,却并没有太大的价值。
三个人之中,除了玉祥之外,其他两个都是镇上的混混,他们是收了别人的钱财,按照别人的吩咐办事。人家让他们想办法来葡萄园和酒坊点火捣乱,最好是能把酒坊给烧了。
玉祥原本就和三房有些仇口,加上如今三房发达了不肯照拂二房,又因为秘方的事情顾青杨被打了板子送回家,大病了一场。玉祥记恨云瑾母女,加上人家又给了大笔的银钱,于是便狠了狠心,带着人来葡萄园了。
玉祥对于葡萄园和酒坊十分熟悉,自然知道酒坊这边养了四五条特别凶的狗,这头想要接近怕是不容易,一个弄不好就会被人发现。所以三个人核计之下,决定先在距离酒坊最远的地方点火,等到火势大了有人去救火的工夫,他们再趁乱来酒坊点火,那时候各处乱糟糟的,比较容易得手,更容易溜走。
只是没想到,林绍阳会那么及时的就发现了山上起火,以至于山上的火还没有烧到无法控制的地步,而且救火的人也井然有序不见慌乱。更没想到,他们瞅着看守酒坊的几个人离开趁机溜进来,还没等动手呢,就被云瑾给发现了。
这下可到好,三个人根本不是云瑾和那只老虎的对手,接着林绍阳等人又赶到,他们三个就这么被抓住了。“林老爷,就是这么回事儿,我们都是受人指使,要不是这样,你说我们跟林老爷无冤无仇的,谁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啊?”
“求林老爷林夫人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我们就是财迷心窍了,要不是为了银子,我们是万万不敢跟林老爷林夫人作对啊。”那俩人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哀求着。
“是什么人指使你们这么干的?”林绍阳却不为所动,只想知道幕后的主使。“你们老老实实说出来幕后之人,我说不定还能网开一面,你们要是不老实,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林绍阳沉声喝问道。
“我们也不认识那人是谁,就是年前有一天忽然有个人找到了我们,给了我们一笔钱让我们办事。小的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呢,也不敢多问啊。”那黑衣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关于对方身份的线索。
“他只说让我们去顾家村找一个叫顾玉祥的,说是顾玉祥对这边熟悉,让我们凡事都跟顾玉祥商议,再就没说别的了啊,林老爷,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幕后主使是什么人啊。”俩人磕头如同小鸡啄米一般。“林老爷问问顾玉祥吧,说不定他知道。”
“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那些人我也不认识。谁知道你们是得罪了什么人?人家看不惯你们这么嚣张跋扈才想办法收拾你们的,我就是收了他们的钱帮着办事,你问也没用,我就跟那个人见了两回,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玉祥还是有些不甘心,看着云瑾和林绍阳的目光里依旧带着些愤恨之意。
“顾云瑾,你行事霸道不给人留活路,我爹被你害的大病了一场,你什么时候顾念过亲戚的情分?如今又来跟我说什么顾家,我早就不把你当成顾家人,我与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