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绍阳和郑俊达等人受伤都不轻,需要养一阵子,这样一来原定的行程便要推迟。于是林绍阳等人回到青山村,连忙派人往京城送信,告知皇帝这边发生的事情,让皇帝也小心防范肖家。
同时,林绍阳也命人传信,将自己在外面隐藏的势力都调动起来。一部分过来保护他和云瑾母子的安全,另一部分则是分派各处。尤其是京城和边关,严密注意肖家的动向,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向林绍阳禀报。
林绍阳这边忙着大事,云瑾倒是也没闲着,回家之后安顿好了林绍阳等人,接着云瑾便命人取了银子,送去顾家村。那三个死者,每人送了一千两银子,其余重伤的每人一百两,轻伤的二十两,也就算是他们夫妻对顾家村众人的谢意和歉意。
按说林绍阳受了伤应该在家里好好休养,可眼下这些事情太多,他哪有时间能够安安稳稳的在家静养?不说别的,光是蒋昌平,就需要立即处理呢。于是第二天也就是六月十二这天一大早,林绍阳夫妻连同郑俊达等人便押着蒋昌平还有一干刺客前往东宁县城。
来到东宁县已然是巳时中了,林绍阳派人去请了楚先生,还有冯老翰林等一众乡绅名流。林绍阳虽然是康亲王,但是并没有处置地方事务的权利,虽然这一次蒋昌平涉嫌伙同肖家刺杀亲王,证据确凿,但是为了免于落人口实,被人诬蔑是公报私仇,就只能请来当地有头有脸的人做见证。
就这样,护卫们前去各府请人,林绍阳等人则是一路到了东宁县衙。县衙的差役自然知道林绍阳的身份,再加上今天林绍阳特意穿了官服过来,所以县衙的人倒是没敢为难,一行人直接来到了大堂之上。
林绍阳坐在大堂上,郑大人还有云瑾坐在一侧,接着林绍阳便命人去将县衙大堂外的堂鼓敲响。这堂鼓本就是百姓鸣冤或是知县升堂之用,鼓声一响,东宁县的百姓便知道,县衙有大事发生了,于是纷纷前来。
正好这时楚先生和冯老翰林等人也来到了县衙,楚先生等人还不知道林绍阳的身份,但是一到县衙就发现外面好些盔甲鲜明的羽林禁卫,再一看大堂上坐着的人身穿蟒袍头戴玉冠,分明是亲王的装扮,众人哪里还敢仔细端详?连忙跪下行礼。
“诸位请起,本王请诸位前来可不是摆王爷架子的,快快请起吧。”林绍阳与众人都是旧相识了,自然不会在此时还端着王爷的架子,便连忙摆手示意众人起身。“今日请诸位前来是有要事相商,诸位请起,快给冯老搬椅子来,请冯老坐下。”
林绍阳这一开口,楚先生和冯老翰林等人就听出不对了,再抬头仔细一看,众人都是吃惊不小。“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冯老翰林忍不住惊呼出声。
林绍阳当即便笑了,“前因后果不是三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本王是当今圣上的亲生儿子,当朝七皇子,康亲王。”林绍阳说着,便示意郑大人将圣旨取出来,念给众人听。
见到皇帝的圣旨,众人赶忙又再次跪下,等听完圣旨之后才明白,原来青山村的这位竟然是康亲王殿下。待圣旨宣读完毕,众人这才起身,看着大堂上端坐的林绍阳,更是一阵唏嘘,谁也没想到,当初那个无名小子竟然是堂堂亲王。
“楚先生,冯老,身份地位也不过是身外之物,无需太过介意。本王请诸位相识于微末之际,即便如今身份显贵,也不会忘了初心,诸位都无需多礼,依旧如同往常便好。”林绍阳见众人毕恭毕敬束手束脚的样子,赶忙出声安慰又让众人坐下。
众人见林绍阳依旧如往常那般,并没有王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这才放心了,于是各自小心坐下,然后楚先生才开口问了句,“不知王爷唤我等前来究竟有何事?”楚先生心里也觉得奇怪,这大堂之上只见康亲王和一位兵马指挥使,却没有见到知县蒋昌平,不知道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对于林绍阳夫妻和蒋昌平之间的恩怨过节,楚先生也是多少知道一些,此时没看见蒋昌平,楚先生心里也有些疑惑,这康亲王不会是故意来找麻烦的吧?按说不应该啊,以林绍阳担应该不至于这么莽撞。可若不是,那又是怎么回事?
听见楚先生的问话,林绍阳微微一笑,随即正色道,“诸位都是东宁县城中举足轻重的乡绅名流,今日本王请诸位来,是想请各位做个见证。”
不等众人开口,林绍阳便继续说道,“大齐律法,各地藩王或是京中亲王皇子,没有圣上旨意,均不得插手各地政事。本王自然不敢忘记先祖留下的法令,然则近日遇到一事,却不得不出面处置,故而请了诸位前来。”
“诸位久居东宁,对于县城里的事情也该有所耳闻。知县蒋昌平在任期间,贪赃枉法欺压百姓,以至于东宁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民不聊生,百姓积怨已久。此事本王已经很长时间,并把一切证据都收集送去辽东知府那里,相信不日便有回复。”
“本王厡意并不想插手此事,圣上思儿心切,本王也十分想念父皇,原本定下今日便动身返回京城。然而没想到,蒋知县因为得知了本王的身份,生怕本王秋后算账找他麻烦,竟然勾结贼人,借着顾家村征兵之事引本王上钩刺杀本王。”
“本王未曾料到他竟然会如此胆大,差一点便命丧他手。幸亏王妃带人援救,才杀了贼人救下本王与郑大人,即便如此,本王与郑大人也都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