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言语,杀意凛然,压的底下人皆是连连颤抖,说不出来的压抑。
谁会想到,刚刚声讨的那个安静如鸡的吟龙鬼尊这一会功夫竟真的像一尊厉鬼一样怒起来。
不管因为什么,他身上散发的那莫名的杀气确是真的,这一时哪还有人敢去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敢动手,哪一个又敢去试试他是不是江湖骗子。
对他们来说,命是最要紧啊!,什么正义,什么耻辱心,那都是过过嘴瘾罢了。
满手兽血,傲立在尸堆上环扫着这帮刚刚还满嘴正义的家伙,面具下纪尘冷冷一笑,顿感讽刺。
“须虎,你说,羊就真的是温顺的羊嘛?”冷不丁纪尘竟饶有兴致的问起了须虎。
“温不温顺在本王这都是一口的事,如果不行,就两口”
纪尘不语,如果须虎不是老虎,只是个猫咪,进了羊圈,又会是什么样子,一口两口的又会是谁呢?
“你居然还能有时间寻思这些事,本王倒是好奇你要怎么收场?”
珠子里的须虎哼哼唧唧的,他从刚才开始就恨不得一爪子拍醒乌七八糟乱想的纪尘,实在有些搞不懂精明的纪尘怎么会突然蠢到下出这一步棋来。
在景东商行的门口摆擂台?拦着人不让进?这不是明着对景东商行宣战嘛?
这哪是勇气,这只是单纯的膨胀啊
然而纪尘好像却并不慌,在说了刚刚那一番话后,反而又重新坐了下来,不怒也不急。
“我的虎大王,现在可是我握紧了主动权,要收场的,怕是窝在门后的那群人吧”
未几,面具下的纪尘忽然闪了出意味深长的一笑,旋即,眼里目光骤然射出,直冲那大门后面遮遮掩掩的几个人。
“要通报,就快点去通报吧,晚了你们可负担不起啊”纪尘转过头,悠悠然的说道。
那几个人探信的人,对视纪尘的一瞬间,顿时犹见鬼神一般,连滚带爬的向商行内跑去了
再转回头,至于眼下这些人嘛不过是一群吓破了胆的人罢了,有什么可担心的。
旋即,纪尘打了个哈气,又闭上了眼睛,养养神,估计一会就有事要应付了。
此时,景东商行内院,柳台正盘点着货仓,对着近日的账目,忽然几个亲信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老爷,不好了,那小子那小子“应是跑的急了,这几个亲信领头的那人竟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柳台听见声音,放下了笔,抬头看看几个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怒斥道:“慌成这个样子,一点规矩都没有,我怎么教你们的!”
“老爷,不是小的不守规矩,是,是真的急事,那小子拦住了商行的大门不让人进,现在门口都乱成一团了!”那亲信接上一口气,恨不得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全都一气说完。
“找死!”
脸色肌肉抽动,柳台听完忽的掀了桌子,一把拿起了墙上的配剑往门外走去,在这云溪镇上,还是第一回有人敢明着面的跟他作对。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我就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柳台恶狠狠的言道,周围几个亲信面面相窥,旋即,纷纷跟了上去,印象里他们的老爷还是头一次发了这么大火。
不多时,猛然感觉有阵杀气逼近,门外,兽尸堆上的纪尘嘴边歪了一撇,暗道:“来了”
久坐乏累,活动了下筋骨,旋即,纪尘起身将目光望向了那大门,果然是那个中年人带着一群小弟来的。
看着这个“老朋友”纪尘心中暗暗四促“看来猜的没错,那中年人果然是管事的”
“好,就看看你这回还有什么花招”
与那柳台四目相对,眼神对撞之时,纪尘本着先发夺人的原则抢先发了声。
“哼,你就是这云溪镇景东商行管事的?你这小弟的通报速度也不行啊”
“小子,别再这装神弄鬼了,什么狗屁的吟龙鬼尊,别人不知道,难不成我还不知道你是谁?本来爷想,看你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教训教训你就得了,明面上起纠纷也丢人,但你这么不知好歹,就不要怪爷不客气了,限你三个数把路给我让开,否则后果自负!”
柳台搜的抽出手中剑指向纪尘,凛然的说道,看来,是真的惹毛了他。
然而,纪尘恰恰等的就是他急眼,本来还怕他依旧笑面虎,现在看来多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可笑,第一,你说见过本尊真容,就真的是本尊真面目嘛?亏你还自称是根老油条,真是徒有虚名!“
“第二,我,堂堂吟龙鬼尊一向说一不二,这路,我今天说封,便是封了,别说是你一个小小的景东商行管事,就是把云溪镇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叫来,我说不让,就是不让”
“第三,就是我说让了,只要我在这,谁敢动呢?”
面对威胁,纪尘居然站在那畅然大笑起来,却满满的不屑与嘲讽,而与之相对的,柳台的脸上渐渐黑的要挤出水了。
“看来,数也不用数了,既然给脸不要脸,就莫怪我景东商行不讲情面”
柳台冷哼的招呼了一声,四下,顿时冒出了一众铁甲卫队严阵以待,这铁甲卫队,正是景东商行赖以立威的依靠。
一直以来,景东商行能保持着不被窥探,不被贼人所记的奇迹,靠的,除了权势外,便是这只铁甲部队了,每一只铁甲部队,都是柳家精心挑选种子,从小培养,训练了数十年之久的善战之士,只有这只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