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府台大人到!”
“铛铛铛!”
“纪家长老到!”
响亮的锣鼓声中,两队卫队轿夫前后抬着四个官轿冲着景东商行的方向急匆匆的行过来。
面具下的纪尘皱着眉头,他大意了,直到现在才注意到柳台身边的那几个簇拥的亲信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
如果猜的不错,这些应该都是亲信搬过来的救兵。
“吗的,阳奉阴违,被将了一军,这该死的老油条!“纪尘骤然盯上那眼里放光的柳台,恨到自己方才为什么没直接一剑了结了他,奈何现在这柳台居然成了他手上关键的筹码,动不得。
抽出一剑架到他脖子上,幸亏这柳台没什么反抗的能力,否则要是跑了纪尘的处境还真是危险了。
这遥遥而来的两个队伍共四个轿子,前面的那队,轿夫侍卫皆是穿着官服,那轿子中坐着的,应该便是云溪镇那极少露面的府台大人,而后面紧跟着的队伍纪尘不用听通报都认得,在纪家堡中能动用这么大阵仗的,也只有纪家那三个老不死了。
“这景东商行还真不愧是云溪镇的龙头,居然这么大的面子,吗的,也不知道一起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
纪尘看着不远处渐渐下落的轿子,心中暗暗骂起来,不觉中手中残剑竟在柳台脖子上割出了血印。
在这云溪镇,没有几个人能同时请的动府台大人和纪家堡那三个看人下菜碟儿的长老,但只要他们出面了,无论什么事都必然要由他们这些权贵一方说了算的。
未几,轿落,持刀卫队两边分开守立,拉开轿帘,四个人面带威严的从轿上慢步踏了下来。
那几个老家伙倒是见的多了,但这所谓的府台大人纪尘还是第一次见到,但着实让纪尘高看了几眼。
与一般想象中肚满肠肥的地方官不同,这府台大人身高五尺,器宇轩昂,与一身紫獒官袍极是相配,发冠下一张不怒自威的国字脸有种说不出的庄严。
那平日里威风的纪家三个长老这时跟在他后面顿时犹如三个年老的师爷一般失色。
“小子,我跟你讲,你最好赶快束手就擒放了我,要不没你的好果子吃”被架着的柳台此时顿时一扫刚才的颓势,恶狠狠的威胁到纪尘。
“闭嘴,在说话先割了你舌头”纪尘示意的动了动剑,立刻吓的柳台不敢再多说话。
本来,就说按照最初的三日计划,也不过是准备吸引出一些云溪镇的隐士高人,不曾想这鱼饵下的大了,现在竟然直接钓出了这么大的鱼。
目光所及,那些刚才大气不敢喘一声的人们终于有了靠山,见的府台大人一个个顿时争先恐后的拥到了轿前,在卫兵所拦范围之外叫苦叫冤,哭的惊天动地,要是个不了解原委的过路人看到说不定都要怀疑他们是哪个府上遭了灭门的残余下人门。
“请府台大人给我们做主啊”
“府台大人,我们被那个人挟持绑架在这差点都被杀了”
“大人,一定不能放走那个外来的疯子啊”
府台大人看着这些拥过来的人,皱了皱眉头,他认得这其中一些人并非一般平民,他们有的是终日流窜的街头混混,有的是附近有点名气的店家小贩,有的甚至还是开馆教人的武馆教头,按那柳台亲信所传和这些人的口中的情况,这些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这么个外来人所欺辱了?
云溪镇这偏的不能再偏的小地方怎么可能会突然来这么个高人?
那府台带着疑问的远远打量了一番带着面具的纪尘,暗暗感觉这个人好像确实不一般,他身上那种自然散发的凛然杀气不像是刻意而为,竟然有点像个久经沙场的战士。
“你,就是吟龙鬼尊?”示意了一下守卫他的卫兵收回刀,府台亲身上前,带着三分试探先声问道。
“正是本尊,你又是何人?”纪尘明知故问,同样在试探他。
“本官姓海,复名宗胜,全名海宗胜,乃是这云溪镇的统管府台,负责云溪镇一方安宁,今日阁下这些纠纷,也自是在本官的职责之内“这叫海宗胜的府台声音不大,却满是威严,忧镇心神,这是一股真正的上位者的气势,就连纪尘也不免暗暗佩服。
但佩服归佩服,眼下终归两人是敌对的关系,气势上不能输。
“本尊敬佩海大人之威严,只是,本尊来此地意在扬名,本无意惹事端,乃是这景东商行先行动手,本尊迫于无奈之下方才勉力自保,如今恩怨以解,无需大人再多费心了”纪尘别扭的打着官话,果然,与官家交流这种事不适合他。
“按你所说,纠纷恩怨已然解决,那阁下是不是应该先放了他?”柳台把重点放在了那被纪尘所架着的柳台身上,不先把他解救出来就是要动纪尘也动不了。
纪尘却是一笑,继续道:“府台大人莫不是把本尊当三岁孩童了,放了他,怕是我今天难以走出这云溪了吧”
那海宗胜脸色微微一变,心道,”看来此人是铁了心不肯撒手这只最大的筹码了,但若是承若保他平安了,怕又是难以平息民怨,反悔,又有失本官清名“
久思不得良策,这时,身后那急性子的纪家二长老冒然上前,道:”大人,老身刚刚在后方细见,这小子虽气势很足,然声中虚浮,似是身上有伤,应已是强弩之末,不如让老身冒险一试”
“你有多大把握”海宗胜半信半疑的问道,这柳台与在云溪镇牵扯的势